冯素珍和欧阳亭来到酒馆,两人举杯共饮。
“来,干杯!”
“还没问兄台尊姓大名?”男人加满酒问道。
冯素珍脑袋一转,心想“自己已经失忆,哪还记得姓什名谁,名字是以姐姐的弟弟为名,而姐姐的弟弟两年前也已去世,若要再以慕容为姓,多出了个假弟弟,恐怕日后生出什么麻烦,自己是从玄子江里被姐姐救起来的,江河湖水始于天地,那就暂以玄子为姓吧。”
然后拱手接着说道:“在下……玄子平。”
说完,冯素珍转问道:“还未请教?”
“在下欧阳亭,乃御前大将军,被大王派去江州集结军兵,此次回都城就是禀报军情并帮皇上商讨战事,没想到经过五里山遇到山贼,有幸得平兄相助,来,在下敬平兄一杯。”
冯素珍回应:“原来如此……”
酒杯放下,欧阳亭道:“平兄怎会在五里山呢?”
冯素珍笑道:“哦,在下也只是去五里上采些药材……”
欧阳亭道:“哦?平兄你是大夫?”
“非也,非也,在下只是个采药的。”
“我见平兄身手不凡,又气宇轩昂,定是难得之才人!今日我欧阳亭能遇见你,实乃幸事!来!在下再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欧阳亭话锋一转试探地向冯素珍问道:“敢问平兄对兵法有无研究?”
冯素珍这些日子在家看的书大部分都是关于兵法,而且当她看完时便印刻于脑中,更何况,那些书在她失忆前早已熟背于心,冯素珍边倒着酒边说:“研究不敢当,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噢?略闻其详……”欧阳亭拱手道。
“用兵之道,人和为本,而后天时地利助之,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可这三者往往又是最难控制的,这三者都属自然,可自然就是变化,既是变化,就有未知。而天地的影响将会随着历史的变化逐渐而减少,最后剩人这一味因素,君、臣、子、民,敌、我、友,最后所有的法不过都是人心之间的较量。”
欧阳亭听后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平兄对兵法有如此深刻见解,在下佩服,来,干!”
冯素珍连陪举杯其乐融融。
“痛快!”
欧阳亭喝完高兴的说道:“平兄,那你对战争又有何看法?”
“看法?于君王而言,战争只是手段,于百姓而言,战争只会是祸害,于战争双方而言,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每一方都会有自己的说辞,每一方也有自己的目的,没有人能全析战争的所有,有的只是在当时的想法、身份,当时的场景下做出的选择,后人撰写着他们认为的历史,而真正的历史早已把真相带走,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不得已,一切都在流动,流动于须臾间,假使我能做些什么,我也只想让更多的人不要活在战争中。”
欧阳亭听完后顿时油生敬意,更是觉得眼前这个人非等闲之辈,若是归顺朝廷,定会是栋梁之才。
“对了,平兄,我见你身手了得,不知师承何人?”
“师承何人?”冯素珍听了寻思片刻回答道:“我也是自己练着强身健体。”
“那平兄可真是无师自通,厉害厉害”欧阳亭说完又敬了冯素珍一杯。
饮毕,欧阳亭意味深长的问道:“平兄,你武艺这般高强,又熟知兵法,可有从官治国之意?”
从官?治国?冯素珍心里思忖着“自打被姐姐救起清醒后,就忘记了过去的一切,现在的日子平淡无奇,不知算不算好事,但至少不是坏事,只是常常会有一种感觉,感觉好像是什么事还等着自己去完成,但是一切都需要恢复记忆之后才能清楚,还是等恢复记忆再说。”
“平兄?”欧阳亭见冯素珍走神。
冯素珍这才反应过来,回答道:“在下过着山野日子,也非亭兄所说的武艺高超,恐难胜其位!”,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欧阳亭听此,很是纳闷,眼前之人有着侠义心肠且文武双全却对名利毫不在乎,他揣度着,定要想方设法让此人归顺朝廷不可。
“不知平兄家住何处,待向皇上禀报军情之后,在下愿亲自登门拜访,到时愿再与平兄一醉方休。”欧阳亭向冯素珍打探道。
“哈哈哈,好说好说……”
就这样,两人喝得醉意明显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