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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虽然可以不弓,但背得弯下来(2)

这样的事不久就有了反馈:我的一个16岁的女中学生记者向我讲述了她的困惑:她在公共汽车上看见一个小偷在偷一位农村大娘的钱,而且她相信周围的人都看见了,但所有的人都把头扭向别处,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内心痛苦极了,因为她的师长告诫过她,你年龄小,遇到这种情况要首先保护自己。但眼见小偷肆无忌惮地将可怜的农村老大娘的钱(也可能是活命钱)在众目睽睽下“窃”走,她真想冲上去把小偷抓住,但看看周围麻木的人,再想想师长的话,她还是眼看着小偷从从容容地离去。女学生问我:我们是不是应该一遇危险先保护好自己?想到自己的行为,她很惭愧。这惭愧折磨得她睡不好觉,上课集中不起精神来。

其实,该惭愧的哪里是她。那么多该惭愧的人都没有惭愧。

去防疫站给幼儿检查身体,医生总喜欢推销某某补钙品,据说推销出去多少提多多少少的钱,这且不提,医生的理由总是“这孩子缺钙”。孩子缺钙已渐渐成了流行中国的时髦话语,其实,何止孩子缺钙,我们这些懦弱的大人不缺钙吗?我们做人的尊严里不更缺钙吗?以笔者愚见,我们全民族的人不妨都补点钙质,让我们这个民族有一个坚强的素质和健全的人格,让我们在遇到女中学生那样的事时都不脸红、惭愧!

吃该吃的饭,做该做的事伟大孕于平凡之中,正如英雄始于平淡。平淡无奇的事尽管时时出现,但许多人却在无所事事碌碌无为中虚度光阴。就像没有基础,不会有万丈华屋一样,没有长期的平淡,不会有偶然的轰轰烈烈。

一个渴望成为英雄的青年去拜访一位智者。

他请教的问题是:如何英雄一世?

智者说:“吃该吃的饭,做该做的事。”

青年带着莫名的猜想回到家,开始在生活中寻找琢磨。然而,不久,青年就开始觉得失望。

轰轰烈烈的事毕竟是偶然一刻才会发生的,而平淡无奇的事尽管时时出现,却难以令青年心动。

终于,青年在无所事事碌碌无为中告别了青春。

也就是那一天,“英雄”遇到了成为英雄的一件事。一匹烈马在闹市中脱缰急驰,眼看就要冲进人群。

“英雄”终究没有成为英雄。那一瞬间,“英雄”惊呆了。马停了下来,拦住马的是一个农夫。一个衣衫发白,打着补丁,手和脚上沾满泥巴的老头。

马冲过来时,农夫正在吃烧饼,马到了身旁时,农夫丢掉了烧饼抓住了缰绳,如此简单却又惊心动魄。

“英雄”不再多说多想,整日盘算成为英雄的人却在临阵时张皇失措。

这时,青年才明白,智者的话并没有错。

英雄始于平淡。

倘若连“该吃饭时吃饭,该做事时做事”这样简单的琐事都无法做好,又怎样期待成为一刹那间的英雄。

英雄始于平淡,这同建筑一样,没有基础又怎会有万丈华屋。

为人不做亏心事,诚实正直一念间人的尊严,是坦然的门槛,守护住便别有洞天;物的欲念,是坦然的牢监,掉下去便尸骨无全。

在新汉普舍尔湖心岛上,一个1l岁的孩子常常坐在他家小屋前的码头旁静心于湖中垂钓。

在开禁捕鲈鱼的头天晚上,他和父亲很早就来到了湖边,撒出蛆虫来诱钓鲈鱼和翻车鱼。孩子把银白色小饵食穿在鱼钩上掷往湖中。在落日的余辉里,它们激起阵阵多彩的涟漪,水波又随着月亮的照射,荡漾起圈圈银光。

当鱼竿被有力地牵动时,孩子明白水底下有个大东西上钩了。父亲在一旁赞赏地看着儿子敏捷纯熟地沿着码头慢慢收钩。

他小心翼翼,终于把一条精疲力竭的大鱼提出了水面。呵!这是他见到过的最大的一条鱼!是条鲈鱼。

父子俩兴奋异常地瞧着这尾大鱼,月光下隐约可见鱼鳃还在熠熠翕动呢。父亲划根火柴看看手表,整10点———离开禁时间还差两小时。

父亲看看鲈鱼,又看看儿子,终于说:“孩子,你必须把鱼放回湖里去。”

“爸爸!”儿子不禁叫了起来。

“我们还钓得到其他的鱼。”

“哪里能钓得到这么大的一条!”儿子大声嚷着。

与此同时他举目环视湖面,朗朗月光下见不着任何钓鱼人和捕鱼船。他又眼巴巴地盯住了父亲。尽管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看见他们,也不会有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钓到这条鱼的,但是从父亲坚定的语调里孩子明白父亲的决定毫无通融的余地。他只好慢慢从大鲈鱼口中拔出鱼钩,将它放回到深深的湖里。鲈鱼扑腾扑腾摆动了一下它壮实的躯体便销声匿迹了。儿子满腹惆怅,他想他再也不会钓到这么大的鱼了。事情过去几十年了。现在那孩子已成为纽约一位功成名就的建筑师。他父亲的小屋仍然伫立在湖心小岛上。而今已为人父的他也常带着自己的儿女到当年的码头来领略钓鱼的情趣。

他没有说错,他再也没有钓到过那天晚上那么大的令人爱不释手的鱼。然而,在现实生活的为人处事中,每当遇到有悖于良心道德的事情时,他眼前总是会一次又一次地浮现出那条难忘的大鲈鱼。

正如他父亲所教诲他的:伦理道德其实是正确与错误的简单事情,难就难在真正做到有道德,尤其当人们独处尘世的时候,能做到正派为人。

如果我们年轻时受过类似这种放鱼回湖的教育,这是非常有益的,因为我们学会了诚实。

“为人不做亏心事”,永远启人心扉。我们要骄傲地把这个故事告诉给朋友和我们的子孙。

尊严是做人立世的根本,是人之魅力所在

尊严是一个精神和人格的骨骼,人的躯体是靠尊严来支撑的;尊严又是一个灵魂的杠杆,人的形象和气质是靠尊严来塑造的。

马克·吐温曾说:“人是惟一知道羞耻或者需要羞耻的动物。”我认为,人之所以为“人”,还在于有着比羞耻具有更高价值的尊严。如果说,人与人在诸如秉赋、智商、能力、知识等等许多方面难免会有差异的话,在人格的尊严这一点上则是不存在任何差别的。身居高位者有尊严,地位卑微者也有着同样的尊严。尊严是做人立世的根本,是人之魅力所在。

纵观古今,凡具有崇高尊严的人,其人生轨迹无不闪耀着绚丽的人格光彩,不仅深受世人敬重,就连敌对的人也是佩服的。明末兵部尚书史可法坚守扬州时,清军多次招降,都被他断然拒绝。城破被俘后清多铎亲王又多次劝降,但他自尊自重,宁可身首异处也不低下那颗高贵的头。后虽遭杀害,但清人却十分崇敬他的人格尊严,特赠他“忠正”的谥号。抗日英雄杨靖宇,不为敌人的高官厚禄所诱惑,在他壮烈牺牲后,日军指挥官气急败坏地下令解剖了他的尸体,叫嚷;要看看他吃的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在支持着他?他们把杨将军腹腔打开后,在肠胃中竟找不到一粒粮食,只有树皮、草根和棉絮。面对中华民族这位忠贞坚强、气节高尚的伟大英雄,就连残忍的日本兵也不禁肃然起敬!可见,尊严的本质意义不在于你拥有了什么,而在你不低下头颅、屈下身子去得到什么。从这一点来说,尊严之于人生的价值是无价的。然而尊严毕竟又是一种较抽象的东西,由于人生观、价值观的不同,它的分量与价值也有着明显的差异。尤其当尊严与金钱或权势摆在一起时,选择便出现了分化,某些聪明的“务实”派会毫不犹豫或稍作犹豫地舍弃前者而拥抱后者。近年来,从某些餐馆、发廊、歌舞厅和酒吧老板们别出心裁推出的“跪式服务”、“三陪服务”以及明里暗里的“肉体服务”中都听到了尊严无奈的抽泣;从某些头面人物与洋人勾结,用高价进口报废的设备,甚至一船船购进有毒的“洋垃圾”,以及外资企业老板逼罚工人下跪的事件里,看到尊严在滴血……莎士比亚曾慨叹:“失去了尊严,人类不过是一些镀金的粪土、染色的泥块。”人一旦丢掉了尊严,就会变得十分卑微渺小,不但令世人不齿,甚至连坏人都不把他当人看待。如四川省简阳市原市长王善武,因收受了一个张姓个体老板10万元贿赂而视其为知己,甘愿为其“效忠”。谁知,张某却十分鄙视他。一次,张某喝醉了酒,跟在坐的哥儿们打赌:“简阳谁最大?王善武最大。可我喊他什么时候来,他就像狗一样什么时候来。不信?现场试试。”当即拨通了电话。果然,王善武很快“就像狗一样”地赶来了。呜呼!堂堂党的领导干部,竟为了一些贿赂而甘愿出卖自己的人格尊严,其所为与郑州那位宁失饭碗也不肯在韩国女老板的淫威面前下跪的普通打工仔孙天帅相比,显得何等卑微、渺小!这也说明,一个人纵有高贵的地位,但若行为卑琐,便毫无尊严可言;相反,即使地位卑微,而能自重自爱,清廉坦荡,也可表现出无上的尊严。

尊严是一个人精神和人格的骨骼,人的躯体是靠尊严来支撑的;尊严又是一个人灵魂的杠杆,人的形象与气质是靠尊严来塑造的。人也许什么都可以舍弃,而惟独尊严不可失。只有活出了尊严的人,才对得起“人”这个称号。愿人人都懂得尊严的可贵,自重自爱,让人格的大厦永远高高耸立,抒写人生壮丽的篇章!

做一个让人尊敬的人

让人尊敬的人,第一要素是得有高尚的人格,坚定的信念,追求自由的精神。

让人感激、尊重、畏惧比较容易,但想让人尊敬比较难。让人感激,只要能向求乞者施舍,在人有困难时,能寄以同情或援以物资,便可以让乞者感恩不已,让从困难中解脱者,感激涕零。让人尊重,只要你有高贵的身份、较多的资产、较大的权力,那么,只要你一开口,无论是建设性的意见,抑或并不合理的批评,你的意见必然会受到重视,人们在违心的情况下也会说尊重你的意见。要让人畏惧,那就更容易了:如果你有权有势,或家资万贯,在此基础上你再多些脾气,多些不讲理,多些霸气,多些声色俱厉,便会让人畏惧;即使你无权无势,只要多些蛮不讲理、横行霸道,想让人畏惧,亦不会成为难事。

但是,你想赢得人们的普遍尊敬,从心里而不是从嘴上,那便不是十分容易了。但是,生活中却有许多值得人们尊敬的人,有人们从心里真正尊敬的人。

让人尊敬的人,第一要素是得有高尚的人格,有自由的人格精神,不被世俗所染,不被时风所变,更不会见风使舵、做墙上芦苇、做水中浮萍。以文化人为例:古代如嵇康,以青白眼观世,权贵无论多么声名显赫,他皆不屑一顾。为了心灵放飞,即使面对死亡,仍能从容而奏《广陵散》,其人格之高尚,令人肃然而起敬意。再如唐代颜鲁公,其书法至今为人们所看重,学其书法的人绵绵不断,除其书法富丽堂皇、雍容华贵、笔力雄健之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在国难当头之际,表现出令人高山仰止的气节。现代的如鲁迅先生,他用自己如椽巨笔揭示国民病痛,欲引起疗救的注意。他的一生以投枪、匕首对付形形色色的反动派,他既能横眉冷对千夫指,亦能俯首甘为孺子牛。他被誉为民族魂,被毛泽东称为骨头最硬的人。再如陈寅恪和顾准,他们在万众钳口的“文革”中,能保持清醒,不失知识分子的人格。陈寅恪在目盲足跛之时,却以顽强的意志,写出大著《柳如是别传》,此虽是为名妓立传之作,实为透露一个知识分子良知之篇章;顾准身陷囹圄,却能深入思考民族的兴衰际遇。虽然他生不逢时,历尽艰难,然而他死后的今天,当他的著作出版之后,学术界和中国的知识分子大为震动。他成为动乱时代最为清醒的人。

高尚的人格,坚定的信念,追求自由的精神,是让人尊敬的必要条件。

反过来说;一些名重一时、令人炫目的人物,由于人格有损,尽管世人皆知,但因其气节有亏,人们一提起,总会皱眉蹙额。仍以文化人为例:宋时书法名家蔡京,字应该说写得风格独具,但由于他是“著名”奸相,便很少有人学他的字,即使有人用他的笔法,也决不以之标榜。又如明末清初大文学家钱谦益,文章诗歌在当时为魁首,但由于投降清朝而志节有亏,连清代主持所修之《明史》亦将他列入《贰臣传》。现代的如著名文学家周作人,一生著述之丰、文章之妙,世人与之匹敌者屈指可数,然因曾做过日伪教育署长而被历史钉在耻辱柱上,连他的学生们也很难为其涂脂抹粉。可见,学问和人格的分裂,人们可能只会感叹其学识渊博,甚至会为之竖起大拇指,但却不能引起人们的尊敬。当然,学问的渊博,能在某一方面做出杰出的贡献,成为泰斗,人们也自会把尊敬奉献给这样的人。据说,北京大学著名教授朱光潜先生,晚年常沿着图书馆的那条大道踯躅散步。学子们骑自行车经过此地,老远便会跳下车来推着走,走过他身后,方复骑车驰去。这些学子未必都是朱光潜的门生,他也未必都认识,学子们所以如此尊敬他,乃是仰慕这位大学者的人品、学识和才华。朱光潜被并不完全熟悉的学子们尊敬,学识、才华固然是重要一面,但其被尊敬更重要的是因为他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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