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即考试，疯玩了一个暑假的同学们压根儿无法发挥出正常水平。但一个班总有那么几个人比较突出，保持水平的还不算什么，那种从四十多名杀进钱二十五的，让全班同学都暗中捏了一把汗。
明明说好的不学习，我是真的没有学习，你为什么要背着我们偷偷学习——全班统一心声。
考试成绩出来后，免不了要被老师一阵批评。
星期天晚上班会课，在老师极其复杂的目光下，班会课变成了批评大会。
首先，被点名批评的，便是之前的班级前十。有的掉到了十多名，有的直接出了前二十。
“放假是为了让你们回去只疯玩的吗？你们就是这样看待假期的？假期学习靠什么？靠你们的自觉！放假回去就不能拿出你们在学校学习的气势吗！一个暑假两个月，你们就是要玩到把老师教的还回去吗？！”
教室里一片寂静，没人敢吱声。寂静之下，有懊恼，有后悔，也有担心——担心老师拿自己做反面教材。
“看看你们这考的都是什么！别人班最高分多少？七百多。我们班才多少？才六百八十几！”老班拿着成绩单的手都像是在颤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不要求你们进步太多，你们好歹都保持原来的水平啊。”
“看看这次退步很大的同学……”老班噼里啪啦地点了一堆人的名字，到最后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从前十掉出来的孩子，“你们说说你们自己，考不好吗？考的好啊。那为什么退步这么大？因为你们回去不学只玩……”
老班在台上不断轰炸，同学们在台下窃窃私语。
“说得好听，你回去玩一个暑假来考试，你会考得好？”
“老莫你要是不这么啰嗦，我会认真思考你的建议的。”
“不是，你点我名干什么？我就退了四名！从九到十三而已！”
“退四名就不是退了？我从七退到了十五。”
“你们两个闭嘴。我才是最惨的。我从十六变成了二十多。”
……
“……最后，我希望各位在我说话的时候能认真一点，听一下可以吗？不要在台下讲小话。”老班的眼光慢悠悠地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个地方，最后停在刚才讨论得最凶的地方，“刚刚你们声音最大是吧？来，萧晨曦，你来讲讲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我……我们刚刚在讨论，不是，在讲述自己从多少名退到了多少名。”萧晨曦挠了挠头，“然后……就是自己给自己定好了目标。”
“厉害了萧某，假的都能被你扯成活的。”声音很小，要不是离得近，根本听不到。
“行，你坐下吧。待会儿下课来办公室，我们聊聊你的分数。”老班招了招手，示意萧晨曦坐下，然后话锋一转，“这次考试有退步的，也有进步的。比如说崔思语同学……”
每次分析成绩都是这样，台下的同学们昏昏欲睡，但还是试图打起精神认真听，虽然效果并不明显。老班已经从表扬进步同学扯到展望未来了。
“诶。晚亭。你考了多少名来着。”开学还没排位置，钟晚亭隔壁是江言岑。
“……”钟晚亭一阵沉默，半晌，才小声说到，“十几名来着，十四的样子。不是，言岑，你一定要这样打破我们的友情吗？”
江言岑：“！！？我没有！”
钟晚亭看着江言岑，根本不相信这人：“上课呢。别和我讲话，我们暂时绝交到下课。”
“……”
下课铃刚响时，班里一阵躁动。老班意识到，他刚刚说了那么多，可能在下课面前毫无作用。恶狠狠地看了同大家一眼，拿着成绩单离开了教室。
老师走了，萧晨曦和刘许阳慢吞吞地走到江言岑和钟晚亭这边来。讨论着这次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