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因为什么加入组织呢？”方沏一边用言灵躲避秦国石的攻击，一边问。
大叔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嘻嘻地将方沏落脚的地点铺满碎石。“哈哈哈，小姑娘还是认真点好啊，训练分心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因为对方阴险狡诈下套路而摔得四脚朝天的方沏没有放弃问题，而是狼狈躲过大叔的攻击后，继续发问：“大叔是不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人呢？”
大叔的动作因为方沏的话有了那么一刻的停顿。方沏见状，说：“因为您的女儿吧。因为秦羽，所以加入组织。”
大叔一个手抖，动作没有了克制，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打在了方沏的脑袋上。
秦国石面目复杂看向倒地不起的方沏，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拿出电话通知了雀灵。
一阵手忙脚乱，雀灵成功把被打成脑震荡的方沏救了回来。在对方略显蒙蔽的表情在，雀灵好心递上一杯算是安慰的奶茶。“方姐姐是因为什么被打成这样子呢？大叔虽然训练的时候严格了一点，但是下手还是有分寸的。”
总是被打得站不起身的方沏在这方面诡异地沉默了很久，才喝一口奶茶确定自己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实不相瞒，其实我看见了三途川。”
“......方姐姐，三途川是隔壁的神话范畴，咱们这里是黄泉。”
方沏义正言辞：“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活着回到了你的身边不是嘛！”
雀灵为这位姐姐的话语感到无奈，“姐姐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不要再转移话题啦！”
方沏慢慢起身，“这件事情，很重要呢。我先去找大叔。这件事情，大叔会更清楚。”
......
在还没有加入组织之前，秦国石是一个破落武馆的主人，靠着一两个学生交上来的学费，与女儿秦羽过着清贫的日子。
“孩子他妈早逝，生了小羽就走了。我没什么学历，就一身蛮力，还有一个破烂的武馆。啊，不过小羽从小的时候就很懂事了，会分担家务活，成绩及也很好。从来没有要求买什么，也一直很贴心懂礼貌。”大叔手中夹着一根烟，缓缓吸了一口。平日里他是不会吸烟的，起码不会在孩子们面前吸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方沏略带严肃的目光中，秦国石的内心忽然放松了许多。他不由得想起他的女儿秦羽。当初秦羽劝他戒烟的时候，就是这个严肃的表情。不知不觉中，方沏与女儿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直至一模一样。
“她觉醒了言灵，对吧。”方沏笃定说。
大叔瞥了眼方沏，“嗯，言灵叫做‘傀’。她很快就创造了言灵分支，叫做‘玩偶’。她很懂事，自从觉醒言灵之后就一直用言灵补贴家用。但是......”
“但是在某一天，被剥夺言灵死去了。”方沏接下大叔未说完的话。
“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就这么冷酷无情呢？”大叔纳闷问。
方沏瞪大眼睛，“欸，如果大叔这么认为心情可以好一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然后就被自己的教官弹了一下脑门。
力度不是很大，与其说是教训，不如说是一种温柔的逗趣。“小姑娘年纪不大，想得倒挺多。”
“大叔，没有办法啊。遇到这种事情，如果毫无头绪就算了，但是现在找到了突破的机会，完全做不到坐视不管啊。”方沏低下头，捂住自己的小脑袋瓜子。
秦国石不语，长久地注视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小姑娘。他想起组长将这个小姑娘交给他的前一天，略带温柔的话语。
“方沏她是一个温柔的的孩子。就请拜托老师好好照顾她吧。”
秦国石转身，背对着方沏。“那就拜托你了，小姑娘。”
“嗯。”方沏说。
......
“十六年前，大叔的女儿觉醒了言灵‘傀’，并且一直靠着言灵补贴家用。我让于七十调查了一下当年秦羽所在的中学，调查了当年她的人际关系。秦羽性格乖巧，成绩优异，所以很受老师的喜爱。和班里面的同学关系良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矛盾。”方沏拿出秦羽的资料。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大叔也差不多告诉我们了。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剥夺了秦羽的言灵。”林启铭发问。
方沏给林启铭送了个“急啥急”的眼神，继续说道：“因为会卖一些价格很便宜但是十分精美的娃娃，所以秦羽当时在附近的中学生圈子里还算出名。查一下当时附近的中学，就可以发现有一座坐落于郊区的私立寄宿学校。”
方沏又拿出一小叠相片。“这些相片是从当年的监控录像截取下来的。十六年前的公立中学普遍没有什么监控录像，但是作为一间私立学校，还是寄宿学校，自然会有监控录像这种东西。这一叠照片，就是当年在学校门口的监控截图。”
林启铭拿过照片，一张一张地观看。发现每一张，都有秦羽的身影。
照片中，十四岁的女孩只不过是用一片普通的餐桌布，摆着各种精致漂亮的娃娃。
“这些照片......”林启铭仔细对比，突然，他发现了一点，“这个女孩，出现了很多次。”
林启铭手指着这叠小相片中除了秦羽出现率最高的人物。
女孩看起来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长相精致漂亮，穿着私立中学的制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眉宇间凝聚一股子倨傲，自上而下看着贩卖娃娃的秦羽。
“大叔当年只是一个武馆的继承人，人际关系几乎没有，钱也没有，哪怕是知道了和这个私立学校有点关系，但是买过秦羽娃娃的那么多人，自然很难找到正确的目标。现在我们搜擦下来，就可以搞出一个大致范围。比如这个女孩，度默默，家境优越，母亲早逝，父亲更是溺爱成性。长相漂亮，成绩优秀，在这十四年的人生里，众星捧月也不为过。你认为，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女孩子，性格是怎么样的呢？而这一个度默默，根据资料显示，一个星期前，也就是爆炸发生的那一天，突然猝死了。你们就不觉得很奇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