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外监听的言灵组各位:咳,有点心虚......
就坐在大佬身前的沈秦池:有点心虚......
“那什么,你就这么帮助我们,需要我们支付什么代价吗?”沈秦池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面前的男人没有什么表情,目光甚至有些呆滞。气质更是温吞无害。很难想象对方是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他照顾时寂的模样倒像是一个上世纪欧洲疼爱女儿的老绅士,尽管这个男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零对沈秦池说:“不需要什么代价。我没理由拒绝一个孩子合理的请求。何况你还是小丫头的宠物。”
沈秦池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是个未成年还是该悲伤被当作宠物。
醒了醒神,沈秦池才将整起案件的来龙去脉给零说了一遍。
十六年前的度默默心高气傲,从小到大众星捧月的她在某一天确诊出了癌症。对死亡的恐惧让她想起了每个星期在学校门口贩卖娃娃的秦羽。对方也是那么漂亮,那么受欢迎。在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对方制作的娃娃是因为言灵这一种特殊的力量之后,嫉妒将她的心灵发生了扭曲。此时,无底线溺爱度默默的度海通过了特殊渠道得知了剥夺言灵可以延长寿命这一消息,于是请求那个掌握了剥夺言灵方法的组织,以此能够延长女儿的寿命。
悲剧就是这么发生的。十六年前那一天,将秦羽引到了一个偏僻的公园,将其剥夺言灵。
重伤的秦羽被送到了医院,身体出现了毫无征兆地衰弱。用了任何方法也找不到原因,在生命最后的那一刻,秦羽才彻底卸下坚强的躯壳,与父亲哭诉对人世间的留恋。
时隔十六年,度默默便不再满足于单纯的制作娃娃,也因为实在无法承受言灵反噬带来的后果,于是用她自己创造的言灵分支,将那个四岁女童的灵魂与自己的灵魂互换。在那一场爆炸中,葬送在火海中精致如真人的娃娃,就是那个四岁小女孩灵魂的载体。
而度默默十六年前挥霍着度海毫无底线的宠爱,十六年之后再次挥霍度海所能给予的最后一丝宠爱,或者说价值,然后鸠占鹊巢了新的身体,享受新的宠爱。
“唔,真是一位任性的女士。”零听完案件之后,如此评价度默默。实际上这是他对于女士最沉重的批评了。他的个性实在无法说出更犀利的话。
时寂倒是没什么顾及,“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腐烂的鬣狗罢了。”
沈秦池说完整齐案件,颇为口干舌燥。他喝了口水,目光带着期待看向零。
“你们想要那位女士的灵魂是吗?”零问。
酒吧的灯光很昏暗,沈秦池只能看见隐没于灯光之中男人的大致轮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一股冷颤卷席整个身体,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嗯,希望您,能够帮助我们。”
“唔,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孩子。我会努力达成你所希望的。”
......
方沏坐在沙发上,捧着今日份量的奶茶,呆呆地望着阳台处今天新买的花。
花是粉红色的,有的已经绽开了层层的花瓣,有的还尚处于花苞阶段。它的名字叫做什么?不清楚,买的时候没有仔细听花店人员的介绍,单纯看它很漂亮就买了。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还会有什么花绽放呢?
其实方沏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这些花能够给她带来好心情就可以了。
但是方沏总觉得漏了点什么。这一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但是,总是缺少了什么。
粉色的花瓣轻轻摇曳,披着阳光迎风舞蹈。
“那个少女。”方沏喃喃道。
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拥有漂亮的容貌,让人变漂亮的言灵,还有很明显的粉红色头发和眼镜!
方沏猛然站起身,“度海是怎么找到那个组织的?十六年前就已经找到了组织,那么现在呢?他们算是那个组织的人员吗?也不一定。那个少女是吗?可能是。可是那个少女为什么要帮助小欣呢?真的是喜欢美丽的事物吗?如果是按照道德标准去衡量一个人的美丑,那一对父女绝对算是丑陋的人。如此一来,如果两方都是那个组织的人,他们之间又是否认识?”
组织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一切都以那一个可以剥夺言灵和赐予言灵的组织为中心绽开。在长达七十年的历史中,一共捕捉了四十二名多言灵通缉犯。可是,这四十二名通缉犯中,没有一个是属于那个组织的成员。或许是有的,但绝对不是核心成员,而是用完就扔的棋子。所以到现在为止,没有人知道那个组织的名字,人员,言灵。甚至寻找到那个组织的途径都没有。
所有事物就好象一团乱麻,绕的方沏头皮发麻。
“算了,先把度默默抓住就好了。”方沏最后放弃了思考。
......
“嘻嘻嘻,嘻嘻嘻,真是笑死我啦,笑死我啦~”靡丽整个人趴在阿左的身上。
“闭嘴,闭嘴!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丑女人,垃圾女人!你这个杂种,给我闭嘴!”女童抓着精致的玩偶,宛若恶鬼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人。
“嘻嘻嘻,阿左你看看她,好丑啊,嘻嘻嘻~”靡丽仿佛没有听见那难听的辱骂一般,只是趴在阿左的肩膀上嬉笑,仿佛对于她来说,这个小女孩的辱骂只是一条小狗狗的吼叫。
度默默气急败坏。从小到大众星捧月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她从来都是顺风顺水,没有任何人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嘲笑她。可是加入这个组织之后,她找收到了前所未有地嘲笑。
“你们给我等着,等着!我会叫爸爸让你们都去死,都去死!”女童外貌的度默默做出来的举动和外表如出一辙。如果不是在场的人都熟悉来龙去脉,谁又能想到这个小女孩的皮囊和内心完全不一样呢?
度默默的举动在靡丽看来就是滑稽的小丑,她扭曲的表情更是逗得靡丽开怀大笑。
“吵死啦!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此时走来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是八九岁的样子。女孩留着白色的长发,黑色的瞳孔,而跟在女孩子身后亦步亦趋的小男孩却和姐姐完全相反的黑发白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