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毓婼的高三到来之前,她已经让成绩上升了五个名次,对于宋皓京,她已经没有任何动静,就让许多事情隐匿,让感情销声匿迹,总会在某一年相似的某一天她还会再想起来他吧,她已经投入到她自己的世界里去。
高二的生涯快要结束,这个暑假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外地的叔叔之前打电话给爸爸妈妈。
“外地这里的城市很好,收入也不错,你们怎么不想着来外地来找工作呢?”
爸爸在电话里回复:“毓婼还在上学,去外地干嘛?”
“那也可以让毓婼这个暑假来外地挣钱啊,不是快上高三了吗,也快毕业了吧。”
“到时候再说吧。”
而妈妈这个周五又出了事情,她的嘴巴磕到了桌角,掉了一颗牙齿,嘴唇被磕掉一层皮。
刘毓婼心疼坏了,于是下午的课她请了一个下午的假,老师批准了她,然而听到她的消息,老师自是为她难过和悲痛,并叫她不要多想,不要去想得过多,学习的事情也不要过多思考,好好陪妈妈,记得爱自己的家庭。
刘毓婼感谢老师的通情达理,其实她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有些惊讶也有些紧张,其实她在心里想着,严沉老师这种老师有的不仅仅是表面的严肃认真,还有一丝不苟的教学态度,对学生负责的用心,其实,他是一个把严肃挂在脸上,但却把感情藏在心里的老师,他有的还有为人师表的通情达理。
刘毓婼对于严沉老师的印象从这一次开始变得好了许多,好像真正的窥探了他这个人之后才发现许多的东西都是不只从表面看的。
于是她第二天才去上的学,一上学就见到了钟婷,她正在看书。
“我没有迟到吧?”
她看了眼刘毓婼,皱起了眉,然后把板凳一下子挪近了一些,把手一摊:“你家里出什么事了?昨天晚上都没看见你来。”
“没事,就是我妈妈出了点事。”
想起妈妈的样子,刘毓婼又是涌来一阵想要哭泣的情绪。
“出了什么事?有我在,不要哭。”她抱住了刘毓婼,这个可爱的女孩。
“她的嘴巴被水滑倒磕到了桌角。”
“不哭不哭,没事的,昂。”她把刘毓婼抱住,用手拍打着她的肩膀:“没事的,都会过去。”
早读时分,他们都拿出书本开始朗读。差不多已经七点半,严沉老师走进了八班的教室,看了一眼刘毓婼的座位,她已经到来了,座位上的她正在好好读书,于是他看了一眼金年的座位,被一道黑暗的眼神射过来,坐在座位上的金年竟毫无察觉。
他读着读着就看到了教室的门外,班主任正在用手指示他出来。
“我?什么,怎么了?”他在心里面暗暗想着,并疑问,于是跟着走出了教室,或许是有什么问题要降临在他的身上了。
跟在班主任的背后走着,走进了办公室里。
“坐下”,他拉了一个板凳给金年。
于是他在老师的身边坐下。
他看向金年的眼睛,看了几眼:“长得挺帅的哈。”
于是他惊奇的抬头看了一眼班主任,笑了笑:“呵呵,是吗?”
“你这样的男生想来也正常。”
“什么?”他皱起了眉头,有些不解和紧张。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和钟婷?”
他看了一会说:“老师看你们俩最近走得挺近,现在已经高二了,也是青春期萌动的时候,再过一年就是高三毕业了,万一影响到了学业,毕业落榜怎么办?你是个尖子生,在A班里也能混个前五名,反观那些优秀班,虽是优秀班,坐的又有几个人?你宁愿待在八班里,别又再因为感情葬送了未来。”
“老师,我知道,这些我都有我自己的打算。”他坐好了说,把腿收了收。
“我和钟婷同学是健康的关系,我正处于钟婷同学的暗恋期,我会保持自己的成绩,并且和她一起良好进步。”
他顿了一会儿。
“那你这么说了,我也对你没什么可阻拦的,你是尖子生,只要不把学习落下,我可以视而不见要是成绩下降,就不一定了。”
“嗯。”
“读书吧。”
于是他离开了办公室。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看了一眼钟婷就坐回了位置。
五月的月考在这个夏季来临,最后一场月考,再下一场就是期末考试,高中二年八班里的学生沸腾的如同烧开80摄氏度的热水,紧张得再没有什么时间。
宋皓京在七班里奋笔疾书的写着,他的窗外已经很安静,他的心也已经常年寂静。
最近几次,偶然间在投身操场的视线中发现了许久未见的钟婷,她一个人在操场走着,走进绿树攀满的篮网,想来或许是在散步,高二的学生有什么烦恼,高二就是学生成长的阶段,她或许正有什么心事。于是他有些凝望,有些淡淡的感同身受,这个清脆却忧伤的姑娘,让他的眼神为她停留。
不知道怎的,他学会了一个人站在七班的高楼看着遥远的她,看见她的身影在操场出现,有时身后多出两个男生。他学会了寂静的等候她的出现,学会了用一颗不察不觉的眼睛注视着她虽未能出现的地方,清风吹过的时候,风中有她发丝上的味道,在他的世界里,她总会在某一刻出现,绕过晴朗。
站在四层高楼上,宋皓京在等待漫长的高考来临的同时也任由思绪生长,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破壳的高考和一个不久之后的别离。
钟婷已经将宋皓京淡忘的彻底,金年写纸条让钟婷考完试的下午要多停留一会儿,他们一起去操场上打球或是散步。
钟婷万分不答应,她要回家,还让他更要早回家,于是金年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量在一张纸上花言巧语,说的天花乱坠,钟婷最终被霸道的留了下来,他当时大概只差一个平底鞋把她直接撸到他的衣襟里去。
考试考完了,当时的时间是刚好5点30完结,四十多个同学陆陆续续交卷,刘毓婼和钟婷起身要去交卷,身后一道声音却霎时响起
“钟婷同学,这一题的答案我要对一对,你写的是什么。”
然而刘毓婼却预感到不对,钟婷撇了一眼金年。
“毓婼,金年非要让我耽误时间陪他打球,你看他是什么居心。”
于是钟婷拉着刘毓婼跑去交卷子,金年随后立即哼笑了一声像只猛兽看见猎物般追上去:“哼哼,钟婷同学,你还想跑啊。”
他们耽误了一会儿时间,大致的人群已经基本走远,出了教室的门,两个女孩在跑在走廊前面,金年在后面追着,钟婷和刘毓婼笑着,金年看着前面的女孩心里撇开了像糖果一样的味道。
她们穿过走廊,穿过香樟树的水泥路,离开学校的广场,跑到了操场上,美好而光明的夕阳在日落的方向照亮整片绿色的操场。
“抓到了!不许动。”
金年的身影在透亮的夕阳下用影子碰撞上了她的影子,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真幼稚。”
刘毓婼心中早有明了,她心中答案更加清晰,于是没有说些什么。
金年和刘毓婼同样亲密,她既是钟婷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三个人在操场上散步,聊起各自的理想。
然而,一道目光向操场里投射,一阵不对劲的气氛逐渐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