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资质，还行！”
随口念出风玄的资质测试结果，毕容师姐的态度多少有点敷衍。
当然，这也不怪她，有李正锐A级资质的珠玉在前，风玄的B+级资质，虽然也算不错，加盟雪峰剑派成为外门弟子没问题，但确实只能算“绿叶”。
至于练气一层的修为，就更加不起眼了。
因为不到练气境修为，人家雪峰剑派根本就不收。
何况，在神州星上，淬体境修为还太过弱小，犹如凡人社会的婴幼儿时期一般，还需要父母家人的庇佑。直接赶到外面去，与其说是自立自强，还不如说是自生自灭。只有练气境修士、后天境武者才初步具备独立挣取修炼资源的能力。
不过风玄的脸上，却始终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
加上脑域值天赋，家族高层对他的综合资质早有定论：只要有足够的修炼资源，他的整体资质应该与风舒的A+相差无几。
在得到息壤空间之前，他的内心确实一直为“修炼资源”而苦恼，但如今形势已得到根本性的逆转。
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得到能够种植灵药的空间，对于拥有丹师天赋的他，即使不能称作冥冥之中的上天注定，至少也是如虎添翼。他坚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去，就一定会取得他人无法企及的成就，岂会因为李正锐的A级资质而自惭形秽？
相反，此时的他，不但不嫉妒李正锐，反倒生出几分同情和忧虑。
因为堂堂A级资质，除了引来顾长老不咸不淡的两声赞叹，和毕容师姐的几分热情外，似乎没有得到任何额外的奖赏。
雪峰剑派放养式的修炼环境，由此可见一般。
因此，他收起仅存的一丝侥幸，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从今以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
办妥入门手续，两人各领到一模一样的入门三大件：一件青色法袍，一块外门弟子身份令牌，一套小公寓。
青色法袍的防御效果，还不如他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武装服；
代表外门弟子身份的铜质令牌，是顾长老在空白铜牌上现刻的；
每人一小套的公寓，就在离功德殿不远的一栋南北向的五层建筑内。
一条长长的走廊，将公寓楼隔成南北两半：一半朝南，一半朝北。
外门弟子住朝北公寓，每套面积约三四十平米，含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常年照不到阳光。
坦白说，这么简陋的蜗居有点愧对“公寓”二字，如果称为宿舍倒更合适一些。
根据毕容师姐的介绍，朝南的公寓，又称内门弟子套房，不但能照到阳光，而且每套的面积超过200平米，内含卧室、卫生间、客厅、阳台，和超过100平米的修炼房。
当然，内门弟子套房暂时与风玄无关。
掂了掂手中的钥匙，心中对门派发放的福利实在无力吐槽——这哪像修士的待遇，简直与神州星上贫民有得一比！
最后，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猎杀得来的灵兽材料，直接在另一个柜台售卖，各自得到六百多个贡献值，让二人见识了此间的“物价”。
因为普通的野兽、凶兽不值钱，而风玄也才晋级练气一层不久，所以之前从未有过狩猎换灵石的经历。
但整整一个月的猎杀，仅仅换到约二十分之一块下品灵石的贡献值，让他更加直观感受到赚取修炼资源的艰难。
虽然，他此时修为尚低，所杀的灵兽都只是一级前期灵兽，所收获的灵兽材料价值也确实不高。但是，等他有能力猎杀更高级的灵兽时，修为自然也上去，修炼所需的资源也不是现在所能比拟。
所以，当毕容带二人往公寓去的路上，风玄的心中满是对老祖的的思念和感激。
别说价值连城的息壤空间和保命的符文了，单单那三百块下品灵石和三瓶聚灵丹，如果单靠自己去赚，不知道要赚到猴年马月？！
如果没有老祖留下的这点家底，也许，此时他的心中，会充满忧虑和无奈吧？
…
同为外门弟子，分得的小公寓虽然面积、格局、朝向一模一样，但还有楼层的差别。
按照毕容的说法，最差的是五楼，冬冷夏热，个别房间雨天甚至还会渗水；第二差的是一楼，据说有三多，苍蝇多、蚊子多、霉菌多；中等的是第二楼，理由接近于一楼；最好的是四楼，没有五楼的冬冷夏暖之虞，也没有一楼的三多，而且还视野开阔，除了多爬几级楼梯，几乎没什么可嫌弃的。
李正锐的A级资质，获得的唯一福利，就是公寓被安排到了四层，编号404。
风玄自然没有这等优待，他虽然没有被安排在顶层、底层，但也只是被安排在了中等档次的二楼，房号216。
“听着挺吉祥！”他如是自我安慰。
从公寓安排上看，那个面瘫顾长老还是比较公道的。将B+资质的风玄安排在二楼，至少没有刁难之意。
将二人带到公寓楼下，完成迎新任务的毕容特地向李正锐告辞：“师弟，今天咱们算认识了，以后有什么不了解的，尽管来找师姐。”
“多谢师姐的照顾，以后一定向师姐请教！”李正锐施礼致谢。
“客气了，互相学习吧，再见！”向李正锐还礼，告辞之际，不忘向风玄点了点头。
风玄亦点头回应。
总算没有完全被当作透明人。
…
“师兄，要不咱们的宿舍调换一下？”待毕容走远，李正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提议道。
“一入门就私相授受，不怕上面找你麻烦啊？”风玄似笑非笑地轻轻将对方的肩膀往楼梯方向一推，道：“去吧，我就不信四楼跟二楼能有多大区别？一路风尘仆仆的，先各自好好休息一番。等明天中午，我们再一起去参观参观这里的公共食堂。”
顾长老的称赞、毕容师姐的热情、楼层的优待，这一切都是冲着A级资质，而不是冲着李正锐来的。反之，受到忽视，也不是他们对风玄本人有什么偏见，仅仅是因为资质不如人罢了，心里也没必要不平衡。
人生在世，该你站着的时候，你最好别坐下；不该你吃的时候，你最好别动筷。否则有一顶叫做“自取其辱”的帽子，很可能会端端正正戴到你的头上。
如果为了一时便宜，真答应换公寓，哪怕李正锐心甘情愿，其它的同门、门派长老也没有故意找麻烦，只要到时一整层都住着A-以上，就他一个B+，万一某个多事之徒随口蹦出一句挖苦之言，也有可能让他尴尬得下不来台。
何苦来哉？
“好！”李正锐也不多说，在二楼转角处向风玄道一声再见，便继续拾级而上。
至于刚才是真心调换，还是客气之言，风玄也懒得去想。
他是真的累了。
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休息了。
因为不知道门派中还有提供伙食，所以在快抵达门派之时，他们二人几乎是日夜不休地杀凶兽、灵兽，然后捡合适的制作成烤肉，就为预防刚刚入门就到处狩猎觅食。
事实证明，他们之前好像想得有点多，根据毕容师姐的介绍，这里是有食堂的，而且伙食免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