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中水的明月,心悦拿着手中的烤鱼又吃起来,对齐悬壶说道:“但愿吧,毕竟草原的雪山都高耸直入云层。到了夏季汛期,水量估计很大。”
顶着烈日,又行进十几天,终于到达南国的鱼米之乡——云都。
云都,之所以叫云都,乃是因为在远古时期,管辖它的是云氏家族。
即便如此,经过时间的洗礼,云氏家族也依旧存在,是少有的几个能一直从古到今,从未更改名字的家族。
云氏家族能够做到这样,是因为传说其家族的嫡系族人拥有看透气运的能力,所以才会在每次变革的时候,选择正确的领导人。
果然,不出意外,云都的人很早地预料到五公主出嫁的车队到达云都的日期,今日就早早在等候在城门外迎接。
车队距离城门还有几公里左右,齐悬壶耳边就隐隐约约泛起乐器弹唱的声音,甚是隆重,轻轻撩起马车车窗一侧的帘子,就远远地看见高高的城门口有一抹大红色和城墙上飞扬着许多红飘带,场面甚是盛大。
“停车,停。”齐悬壶赶忙掀开马车帘子,向前面的人大喊,让车队停下来。
接着,齐悬壶走到车队后面,告诉心悦要云都了,他给心悦讲解了一下云都基本的情况。
大致就是齐悬壶不知道心悦和云都的人是否有旧交情,他希望的无论怎么样,心悦都能按照自己这边的行程,不要到时候被云都的人多留几天。
据他了解,云都由于其良好的地理优势,经济尤其发达,毫不客气地说是南国第二大经济体。
云都是个好地方,长期且稳定的发展,让其经济一直发展良好,百姓吃饱穿暖更加注重秩序的发展。
如果外派的话,很多官员都希望能去云都空降,比去穷地方要好得多,政绩也不太用担心。
直到齐悬壶说道这里,余渠就大概明白齐悬壶的意思了,他也表明他支持齐悬壶的意见,提前离开云都。
齐悬壶说了很多,但是心悦毕竟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哪里懂他的意思。
况且正说到关键地方,余渠又出来打断,说他明白了,他也支持齐悬壶的意见。
齐悬壶看心悦还不是很明白,想继续说下去,哪里知道余渠直接对心悦说:“小殿下,没问题吧?”打断他的话,似乎不想他继续说下去、
在心悦看来,再怎么余渠都不会害自己,他可是和自己一条船上的人。
至于齐悬壶的要求,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想要早点完成护送的任务,也是人之常情。
就这样,心悦就答应下来齐悬壶的要求。
等待车队从新启程的时候,心悦询问了余渠是云都有什么问题吗?
余渠就回答让自己少接触姓云的人,心悦扯了扯嘴,这不是说了和没说一眼嘛!
不过也算了,他们也就是在云都停留几天,准备好下一行程的粮食和水就能继续前进,她也不想在去秦国的路上多耽误时间。
越到秦南两国真正通商的边境,情况会越来越复杂。
说不定到时候会遭遇打劫什么的都不好说,毕竟这个世界不止秦南两个国家。
秦南两国合作,总会有人酸的,到时候拿自己祭刀可就不好啦。
车队越走近云都,心悦即便和银姐儿玉姐儿他们聊得热火朝天,都能清晰地听到喧天的锣鼓声,也不由得掀起马车的帘子朝前面看。
没想到,城门口一大堆人站在那里,好像知道了自己的行程,早早等在门外,对于云都的人这么热情招待自己,让心悦有些不好意思和不知所措了。
几分钟后,正式抵达云都,先前齐悬壶看到的一抹红色便是绵延数米宽的巨型红毯,一直从城主府一直到城门外一千米左右。
为了仪式的隆重性,早早看到红毯,余渠非要心悦换婚礼的装束,心悦只好让银姐儿扶着走下马车,差点给摔了。
刚下马车,银姐儿将心悦带到齐悬壶身边站着,齐悬壶向城主介绍了心悦,城主带领着一干人等对心悦行礼,心悦也回礼。
终于客套半天后,终于心悦他们能够进城修整,让心悦舒了口大气。
现在心悦眼睛里,啥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到达云都后,就有冰了,终于能凉快一下啦。
所以,心悦之后的步伐都是欢快的。
到城主府后,心悦先是去换了身衣服,但是银姐儿和余渠还是要求要带着面纱,因为按照南国皇族的规矩,出嫁的女子若非到夫家,是不能面人的。
之前周围没有外人,心悦又是个任性的,自然齐悬壶和余渠也就不怎么要求这些。
但是现在到南国第二大经济重都城——云都,这里还很多其他家族的人,心悦若是不守规矩的话。
这还没到秦国呢,就会落得不好的名声,这也是心悦所不愿意的。
她可不希望,半路上,就有人上折子说五公主品德不行。
到时候楚皇后会怎么应对呢?自己的母亲算先皇后,但宫里真正处理自己事是她。
出嫁前,自己的礼仪这一块,她也不是没教。
为了逃脱罪名,恐怕她会说自己教的时间少,不算自己的,五公主呆草原这么多年,这事儿得怪赵家。
到时候折子全是批判赵家的,自己这不是坑自己家人嘛!不行不行,还是忍几天。
心悦刚走出院子,拐过几个弯儿,走过回廊,站在月门边,便看见花园中一群孩子正在嬉戏,他们其中有几个年纪比自己大些,似乎是在玩人抓人的游戏。
见到他们玩得尽兴,他们也没有发现自己,心悦也觉得有趣,便站在月门边悄悄地看着。
见抓人的少年,眉头似乎有淡淡的白色的点缀物,身着霜白色的袍子,在花园里东扑一下西扑一下,好几次,又几个同伴从他眼前晃悠而过。
不过从他身边晃过的多是顽皮的同他一般大的少年,并且都会轻功,行动如风一般。
敢这么做的女孩子也不是没有,那个身着绯红色的少女,似乎也有很好的轻功,偶尔也会到抓人的男孩面前晃悠,增大游戏乐趣。
而那些年纪小一些的同伴,他们就会更加谨慎一些,一般离抓人的少年稍稍远些。
就这样,时间已经过一炷香左右的时间,霜白袍子的少年还是没有抓到人。
他似乎有些气馁了,在院子中跑来跑去,也跑累了,开始停下来,笑着对被抓的人说:“行啊,你们。这次都狡猾得不得了,是不是玩不起?都不敢离我近些。”
“嘿嘿,我们没有啊!小墨,明明是你抓不住人,怎么怪起我们来了。”回答的是一个身着月白袍子声色明朗的少年。
月白袍子少年的鼓动的声音,倒让那些年纪小的也跟着起哄:“对对,是墨哥自己技不如人,怎么能说我们玩不起。”
“我怎么玩不过你们,看着啊!马上就抓住你们,让你们哭。”霜白袍子的少年假装生气地说道。
只见霜白袍子的少年,低下了头,没有动静。
其他的同伴看少年这么也是懵逼,部分人就停下来,随意而动。
只有少数几个还在不断的跑动,不过刚刚月白袍子的少年见抓人的少年低下头后,没有像以前一样随意的跑动。
心悦看得出来,身着月白袍子的少年,比刚才认真了,至少脚步越来越轻盈,她几乎听不到少年踩踏叶片飞起和飞落的声音。
觉得这个游戏观看起来越来越有趣,心悦更是整个人都贴在月门的墙上了,好假一整的看着,她确实很想知道这个抓人的少年最后选择抓住谁呢?
是那个调戏他的月白袍子的少年?
还是那个跟风的少年?
又或者其他人?
几息之后,霜白袍子的少年终于动了,只见他似乎一瞬就向月白袍子行动轨迹飞去。
也就这个时候,月白袍子的少年赶忙调转脚步,向反方向跑去。
霜白袍子的少年似乎听到月白袍子跳转脚步的声音,他认定了似的,他的脚步也随之调转,追赶月白袍子的少年。
其他人间霜白袍子的少人一直追赶月白袍子的少年,也松懈下来,只把自己当做同心悦一般的看客了。
尤其是月白袍子的少年飞得快,趁一个观看的人不注意,从他后背借力飞过去,来混淆霜白袍子少年。
没想到霜白袍子的少年也不是吃素的,拍了拍那个人,让他别当道,便从他身边经过,继续追赶月白袍子的人。
可就是这个时候,那个跟风的少年正感叹呢,觉得月白袍子少年完了,霜白袍子的少年一定会抓住他的。
没想到,霜白袍子的少年寻月白少年到一半,随即转身向之前那个跟风的少年抓去,而月白袍子的少年里面停下来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要被抓的跟风的少年。
跟风的少年楞了一下,但是马上反应出来霜白袍子向自己跑来,原本松散的站姿又立刻抖擞起来,正要跑,就被霜白袍子的少年抓住。
抓住跟风少年后,霜白袍子的少年马上摘下眼罩,露出他那双狭长的墨色般的凤眼双眸,在光线的色入下,眼中泛着淡淡银色的光,邪笑着:“竹哥儿,怎么样?是不是被抓住了?”
被抓住的少年似乎有些气恼,又看着月白袍子少年也是笑着向自己走来,对霜白袍子少年道:“我不服,你和洱哥两个人耍诈。洱哥肯定给你报位置了,这不算,”少年继续摆手不认道:“不算。”
“好了,小墨,阿竹这只是游戏罢了。”那个被称作洱哥的少年向他们走来,缓解气氛到。
“不是,洱哥,你们耍赖,我不干,下局我不来。”阿竹对于洱哥和墨哥作弊的行为似乎生气了,不想当下一局抓人的。
此刻,先前那个身着绯红色衣饰的少女见情况有些僵灼,便走上前来调节:“好了,好了,每次都是。你们俩也就会欺负我们阿竹了,你要换我试试。”
说完,少女给那两个叫墨哥和洱哥的少年一个凶狠的眼神,继续说:“阿竹,哥哥们都是逗你玩的,不过你确实没有跑过。”
“这样吧,下局郑洱你来当抓人的吧。谁让你俩专欺负阿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