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被小怪拽着,朝王府的一处湖边飞去。
小怪飞到湖上,一会朝一边飞,一会儿又会回原地,一会儿朝另一边飞。
看着小怪这一通操作,心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看着小怪在湖面上飞来飞去,甚至还有些想让小怪停下来。
“太子妃,这……,小怪这是什么意思?”齐悬壶跟上前来,看到此情此景,同样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小怪在做些什么。
心悦摸了摸头,双眼都像是被披上一层白雾,茫然着说着“我也不知道,它再湖面上飞来飞去干嘛?”
在广场的一个角落的墙的背后,一袭明白色衣服的少年正站在后面观望着。
“二殿下,想去解密就去呗。”在他身后的小厮靠着他的耳朵低语着。
“你懂什么?父王在哪里,还有客人,我随便跑去,岂不是去讨骂?”秦明彦抬手就是给小厮一个糖炒栗子。
“哎哟!”
一记暴栗子,让小厮疼得龇牙咧嘴的,摸着自己的头弱弱地说:“那我们俩站这儿也不合适,不是?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心悦姑娘回自己院子,你再去问?”
没有理会小厮的话,秦明彦还是躲在角落看着,他似乎看出了小怪的意图,忙蹬了地面一脚。
又过了一会儿,站在广场的湖水边的心悦和其他人还没发现问题,秦明彦的的神情似乎有些着急。
“二殿下,我看你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要不我们出去告诉他们?我相信王爷定然不会怪罪我们的。”小厮在旁边旁敲侧击道,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其实是因为天气有些闷热,一直站在室外让小厮觉得有些腿麻以及全身又被汗淋上了。
又是一脚,不过小厮的反应快给躲了过去,秦明未有些恼怒地说着:“给我闭嘴,我看你平时话怎么没这么多?今日倒是唠叨得没完。”
“可二殿下您平时不也不喜欢到处逛吗?您平时都在院子呆着,今年算上今天,您总共才出去27次。”小厮狡辩着。
“就你嘴皮最会巴拉,你看我。”秦明彦又朝广场内注视了一会儿,轻叹一口,有些释然,转身就像小厮追过去,“走了,回去。”
在追逐之下,路面上的一块块青石板被踩踏出欢快的响动。
奔跑起来的风带着秦明彦的声音向小厮飘去:“我是说你怎么不太喜欢青谷那小子,原来是讨厌人家太腾了。”
小厮回过头来满脸笑容地吼道:“看出来原因了?我就是不喜欢青谷那小子,每次他来我们院子就挑着二郎腿,事情不会帮着我多做些,还会招来世子殿下的不悦。”
距离秦十王爷的府邸几十多公里外,金色的稻谷绵延这整片平原,一望无际,轻轻用手佛过去,刺人的稻谷却让人觉得欣喜。
通往这金色麦田的道路只是城内延伸出来的一条官路。
此刻,官路上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朝麦田伸出而去,马车上挂着银色的铃铛和吉祥符,求的一路平安,不过其装饰在上面好看。
马车跑一路,铃铛摇一路,响一路,为这金秋的收获时节送来一丝的凉意。
然而,远在麦田的伸出,站在一座转眼肃穆的石牌坊边的一行人却焦虑着,其中好几个人还在原地踱步不止。
“大哥,你说什么时候来呀?这霞光都溢满天了。”一个人忍不住,出口说着。
“在等会吧,说了今日来,今日定然来。五哥儿,来,回庄子里去,叫婆婆做些饭送来。”为首那个面部被晒得黝黑的人将身边玩耍的五哥儿叫来,捧着他肉嘟嘟的脸亲昵地说道。
又在夕阳下等待半个多时辰,远处一个布衣的青年跑来,大喊着:“来了,来了,我在远处听到铃铛声了。”
这一声吼叫可算是将众人的精神劲儿给提了起来,忙不得就赶紧搭理好等待得有些狼狈的自己。
悠远的铃声从远处飘来,渐渐地马车的样貌也浮现在人的面前。
驾马人将马车一拉,马儿便听话的刹住车。
马车旁边的跟随的丫鬟也赶忙去到马车后面将小梯子给取下来放好。
在丫鬟的搀扶下,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妇女便从马车上走下来。
看其眉目是柳叶儿眉,走起路也是温婉大方,不过妇人抬起自己的头,看向面前的牌坊时,眼中露出一丝精明的光线。
跟在妇人身后而下的就是秦明未,按规矩每年这个时候,他都要随着自己的母亲前来勘查庄园收获情况。
若是农庄主做得好,那边赏赐一些东西下去,若是做得不好再考察半年就重新选一个庄主来任这个职位。
秦明未一直觉得这事挺无趣的,但是听母妃说若是管理不好庄田这些财产,那底下人做了什么坏事,便是算自己头上的。
无奈的情况下,秦明未只好每年都跟来。
为什么秦明彦不来?
其实秦明彦也跟着来过一次,不过秦明彦第一次来就被乡下的蚊子给盯怕了,后来便是死也不愿跟来。
见到王妃从马车上下来,农庄主带着众人赶紧向王妃行礼。
一番客套后,秦明未他们才在庄园内休息而下。
刚被带到自己的屋子里,青谷便立马从包裹里取出一瓶药水,又到院内的水缸里打一些水,将药水倒入水中,抄起刷子在水中一过就在屋内到处漂撒着。
“每年来都是,这些庄主可真是的。你看就这地扫了,铺盖垫子换去,其余的动的没动。这个季节,也不说给屋子除一下蚊什么。”青谷边到扫边埋怨道,“就算再懒,那端午节给庄园子里到处悬挂一束艾草和菖蒲。”
“行了,他们庄园都农活都搭理不过来,我们也就小住几天,母妃都不计较,你计较这么做什么。赶紧收拾你的,”说着秦明未从包袱内取出一条抹布,寖水开始抹起来。
青谷斜眼瞟见秦明未也收拾起来,几步上前就给其抹布给夺了下来说道:“不劳你动手,你就好好坐着玩自己的。若不是日子断,我也就把院里其他人叫来。”
“嘿,不错,不错,觉悟有提升啊!”秦明未又将抹布夺过来继续擦着,“小爷我就看你今日对我态度这么好的份上,帮你一起收拾。”
秦明未这么说,青谷也只好面色上担心起来说着:“那你小心些,擦到尖锐的地方,别把手划到。”
微红的灯光摇曳着,将两个孩子忙碌的身影投影在灰黄墙面上,屋内只飘出絮絮叨叨的杂碎的声音。
最后两个人忙完都累得躺在一张床上睡熟了。
一身着深绿色衣装的女子从箱子内取出一沓账本,颦颦婷婷地走到王妃身边,将账本子轻轻地放在其桌面上,清脆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油然而出:“王妃,这是今年上半年这个庄园子的账本,您过目。”
“嗯,行了,今日我们本来就到园子晚,收拾这么久,想必你也累,让她们同你一起就回各自的屋子休息吧。”王妃说着将几本账本的时间看后,用她白皙的手指将最早一期的账本轻轻掀开翻看到。
女子低低着头诺了一声,便将屋内的人赶忙收拾出去,又将屋内的水换成干净的水,才缓缓将屋子的门合上退出去。
站在广场内看了半天,心悦也不是很懂小怪的意图,结果小怪飞得不厌烦了又眼尖看到远处的秦明彦正好蹬了一脚,便朝天空飞去。
“太子妃,这……”齐悬壶对于小怪的做法愈加不理解。
心悦低耸着头搭着话:“小怪飞累了吧?”
往回走着走着,心悦脑海中便浮现一个猜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对齐悬壶说道:“不过小怪在水上飞,我怀疑可能扎哈也落入了水中,要不我们派人一起去寻一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行,不过我今日真的很累,我们请王爷派人去寻。”齐悬壶也是眼前一亮地回着,手又指向天空,神情严肃地继续说道:“况且你看天也快黑了,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你还是呆在王府得好,我真担心那群人知道自己目的没达到会再次动手。”
“好。”心悦明白齐悬壶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那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动手,并且每次动手都越来越隐秘和来势汹汹。
并且现在王府的一部分军队也调去自己车队那里,若是自己当下趁着黑夜贸然离开王府,恐怕只会让王府陷入不好的境地。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自己再失踪一次,她也不想象还会不会这么幸运,她可不能拿几千人的性命做赌注。
夜幕降临,心悦在齐悬壶的陪同下回到了院子。
为了保护心悦的安全,齐悬壶就住在心悦隔壁的院子。
用过晚饭后没多久,院子外就有敲门声,伺候心悦的大丫鬟还拿着扫把扫着地,忙向坐在栏杆上戏耍的心悦望去。
心悦抬起头来,神色有些不安,原本不想见客人,但想着万一有好消息,便让丫鬟去将门打开。
结果迎面而来的是二殿下秦明彦。
下一瞬,心悦语气有些慵懒地脱口而出,关门送客。
秦明彦那是眼疾手快将门给挡住了,毫不顾忌,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说着:“你就不想知道今日下午小怪在湖面上飞的意思?对我这么坏?小心我不告诉你。”
只听到秦明彦知道小怪下午飞的意图,心悦立刻打起精神来,赶忙走到秦明彦面前,露出标准的假笑笑容,很是亲切地将秦明彦请到屋内坐着。
刚坐下,心悦便倒了一杯水递给秦明彦,声色很是婉转地咬着牙问着:“二殿下,现在舒服了吧?快说,快说,小怪什么意思?”
虽然心悦对自己的态度180°的转变让自己心情好一些,但是秦明彦总觉得不能这么简单就给将其放过去,好不容易才能捏到其软内。
将心悦递给自己的茶水拿起来,半眯着眼睛喝下去,作出一番一走的模样缓缓地说:“我觉得你的诚意还不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