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花了,不好看了,又能怎么样…”鹿眉山一直没有望着他的脸。
“如果你能不哭,我至少相信你曾经和悲伤抗衡过,就像曾经和命运抗衡过一样。若你真的不想嫁给我,那就学着让我哭吧。你别哭。恨我吗?你以后有的是机会击倒我。就算是虚伪的装腔作势的坚强,你也应该尝试下,表现下,别像个未成年的孩子似的用哭来解决问题。哭,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尤其,解决不掉我。”林诚轩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窗子。
司机把隔音系统降下来了。
车后面他们两人的空间立刻成了独立的。
“我不想在今天,尤其是在车上和你发生不愉快。”林诚轩的情绪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正常,只是他的平复能力又一次发挥了超常水平罢了。
“你放心,我也不想。只是,忍不住流泪…”
“那就忍忍,好好忍下去。吸气,不要看着我,继续看你车窗外的风景就好。”
“…”鹿眉山吸了口气:“你不觉得这样的婚姻很可耻吗?”
“不觉得。稍后,我们会到教堂,尽管我不信教,还是想选在教堂。不管神父说什么,你就照人家要求的回答。就这样。”
“他会问我‘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吗’——”鹿眉山小时候去过教堂,知道教堂的婚礼。
“会。”
“那他也一定会问我‘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残疾,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会。”林诚轩瞅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
“那我要回答他‘不,我不愿意’。神父会宣布我们不能结合!”
“好想法,你继续。”他拍拍手,笑了。
教堂。
神父果然问了。
鹿眉山也果然回答了。
但是,但是神父依旧说了:好,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新娘结为夫妻。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整个教堂里面就他们三个人。
这是鹿眉山所没有想到的。
林诚轩在她回答了‘不愿意’之后笑了笑,终结掉了问题:“神父,你现在可以走了。”
神父乖乖听话的走了,尽管明显还是有点无奈的。
林诚轩:“我现在要吻你,你最好不要躲。”
鹿眉山眼里的景物模糊一片:“你真有本事…”
“谢谢夸奖!我心爱的夫人。”林诚轩捏住她的下巴,揽住她的腰,很凶的吻了过来。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忘情的,深深的吻着她颤抖的唇,在她充斥着草莓香甜的滑巜腻的唇巜齿间留下自己的味道,印下一份属于此刻的记忆。抱紧她,按住她的后腰,他有种想要把她按进自己身巜体中,想要合二为一的冲巜动。移开了唇,在还没有被冲昏头脑之前,他退了一步。他的唇很快的又落在她的颈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顺势抓巜住她的双肩,把她推开了,推的非常用力。
她踉跄着,差点踩到裙摆。
林诚轩依然冷静自如的脸上透出了丝丝压抑:“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给的起你想要的爱。”
“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的爱是什么。”
“我知道!”他拽着她,步出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