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轩离开教堂。上了车,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变的很绝望,失去了刚才的坚强。车,是直接开回家的方向,没回鹿氏。在路上,他有好几次耳边都在嗡嗡作响,时不时出现了两个人的对话,这些对话让他的脸一阵一阵泛着青,眼神颤抖。在一个红灯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开始模糊,出现血点,颜色像落入水中的红墨汁般晕开了,弥漫着,以至于他差点闯灯,幸好理智占了上风,及时刹住了车。
鹿眉山也刚刚回到家,正整理着新买来的衣服,忽然听到开门声。
她走出小客房,看到他回来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内个,水管已经修…”
林诚轩理都没理会她,把皮包扔在门口的小沙发上——刚好压住了她的手机。
他大步流星的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有些着急的在床头柜里翻着,翻出了盒维思通,赶紧抠出一粒,吞了下去,然后,整个人泄力了似的撑着柜子,就那么撑着,弓着腰站着,仿佛冻住了。
她愣愣的瞅着他的后背,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药,不知道他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手,步子有些不稳的走向她。
她上前,正要再问。
他嘭的一下把房门给关上:“我需要休息下,没事不要叫我。”
鹿眉山撇嘴,应声:“喔——”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这个人了。
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她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小时后。
林诚轩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状态完全恢复了,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他走到门口,拎起自己的包。在拎起来的一刻发现了下面被压着的她的手机,屏幕上有条未读短信提示。他拿起它,手指在屏上游过来游过去。犹豫了?他不想偷看她的手机。只不过,既然刚好看到了,那就看看应该没关系的吧。他并不从容的打开了短信,打开后就后悔了。不应该打开看的,看到了,就必然无法装作看不到的样子了。他紧闭了一下眼睛,心中有个小坛子被掀翻了,带酸气的水儿流的满心都是,挺难受的,说不出来的难受。这感觉和之前的不同,恐怕不是吃药就能调整好的。他憋着气,把她的手机给关机了。
‘咣咣咣’
他敲了敲她的房门。
鹿眉山打开门,看着一脸正常了的他:“唉?你又没事了啊,刚刚怎么了,啊啊——唔——”
他抓巜住她的肩,她的腰身,狠狠把她抓到身前来,吻了。
激动的心,不听话的双手,无法抗拒的跳动着的吸引力,唇巜间,跃动着花火。
他深深的吻着她,像要把她吞掉一样。
她喘不过气来,推着他。
推着。
抓着她,他渐渐的,一点点放松着,直到她不再挣扎。
她的后背被他的指尖划过,划的酥巜酥巜痒痒的,华丽的触感激发脑内的错觉。紧闭的双眼中有光,她不敢张开眼,怕那一大团的,靓丽的,橘红色的正在半空展开的烟花消失。她软软的滑向他的拥抱,在这突然又墙烈的吻中无法自拔的被那片美景捉住了。直到,烟花像流星的姿态般纷纷落下,她才回神儿,回到真实感中。悄悄的,她张开眼睛看着他。
他正迷醉的望着她,坦诚,真实。
这样的对视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习惯性的,他想伪装。
他也会不好意思?
他会。
局促的,他扔下她,匆匆的走去厨房,然后开始默默的刷碟子,洗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