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灵族
“那个，你好像一条狗啊……”
顿时，灰影原本叨叨个不停的嘴巴戛然而止。一股肉眼可见的愤怒缓缓涌出。下一刻，灰影疯狂对着秦晔扑来：“你才像狗！你全家都像狗！”
半晌，秦晔一只手拎着还在对自己龇牙咧嘴的家伙，一只手捋了捋被弄得乱糟糟的长发。而后还不忘打量手中的家伙。除了这家伙是用两条腿走路，别的跟狗没有任何差别。不过这家伙的速度倒是快的诡异，就是没啥攻击力，只会撕咬。这才让秦晔给拿下了。
“喂，你说你不是狗，干嘛向狗一样咬人？”
“你才是狗，你才咬人！”
秦晔瞥了瞥嘴，有些头疼：“那你说你是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老子不是东西！”
秦晔死死的憋住笑声。
“你居然敢耍老子，老子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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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边上，灰影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一脸满足之色。而秦晔则满是狼狈，一头柔软的长发变得乱糟糟的，就连身上的长袍都有着诸多破损。
秦晔打理着自己，嘟囔道：“不生气不生气，就当被狗咬了。”
一旁躺着的家伙耳朵动了动，噌的一下窜起身来，一脸的凶神恶煞：“你说什么？”
秦晔：“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看，气也让你撒了。你也该说说了吧。你说你不是狗，可你为啥长的跟狗一模一样呢？”
“别跟我提这事，这个仇老子迟早会报。”
“那你名字呢？”
灰影呆了呆，仰头想了很久,眸子中莫名的泛起了泪花：“我好像没有名字，我记得，以前他唤我 阿空……”
秦晔挪了挪屁股，来到阿空身边，双手撑地，仰头望着星空：“你好像，有很多故事啊。”
阿空慌忙用爪子抹了抹眼睛：“关你屁事！”
秦晔撇了撇嘴，自语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谁是狗！！！”
秦晔：“………………”
秦晔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自顾的向旁边走去，似是想起了什么，秦晔顿住脚步：“如果你知道怎么才能出去，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说完便找了一处空地，盘腿坐下，双眸微闭，一缕缕灵元开始在秦晔周身盘旋成型，旋即注入秦晔体内。另一边，阿空用两只前爪托着脸，，黑宝石般的眸子注视着不远处那个浑身绽放光芒的少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怔怔入神。
被秦晔给引诱了出来，阿空干脆就不躲了，整天以挖苦秦晔为乐。于是，本是一片寂寥的空间内便充满了“硝烟味。”最令秦晔气不过的便是这个家伙死活不让秦晔接近水潭，要知道秦晔就是看中了那水中的道韵。无奈遇上了这么个家伙，不让自己修炼也就算了，还美名其曰为了他好。
对此，秦晔除了咬牙切齿别无他法。在这片没有时间概念的空间内，秦晔也不知带呆了多久。每天除了修炼便是跟阿空相爱相杀，不得不说这个家伙虽然气人，但是却给这个寂寥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机。
阿空这个家伙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挖苦秦晔，但是偶尔还是会指导一下秦晔的修炼。虽然这个家伙看起来和一条普通的狗没什么区别，但是对于道得到理解倒是颇深。
秦晔虽然汲取了不少的道韵，却丝毫不懂得运用。而阿空则是经常在秦晔修炼的时候突然提醒一句，让秦晔对于道韵的理解愈加深刻。不过这么一来，秦晔对这个家伙就更加好奇了，可惜这家伙对自己的身份一直闭口不谈，着实让人无奈。
除却这令人抓狂的寂寥之外，在这片空间里似乎也没那么多不好。至少这里能让秦晔的实力飞速增长了，还有那看起来因为低矮而更加明亮的星辰。不过显然，想出去的不止是秦晔一个人。
“秦晔，你过来。”阿空原本正百般无聊的用爪子拨弄着潭水，忽然对着刚刚修炼结束的秦晔喊道。
“怎么，愿意让我再进这水潭里泡一泡了？”
阿空很人性化的瞥了一眼秦晔：“让我咬一口，不但让你进去泡一泡，我还能告诉你怎么出去。”
“真的假的？”秦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在这这么久可没少被这家伙咬，再多一次也没啥。秦晔卷起袖子，一脸大义凛然：“来，不用客气！”
阿空的眸子中明显划过一抹幸灾乐祸，旋即一口对着秦晔的胳膊咬了下去。要知道，虽然平时秦晔也经常被咬，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血。然而这一次显然不同，当阿空毫不留情的咬下去的时候，秦晔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啊！！！！”一身惨叫，秦晔迅速想要抽回手臂，却被阿空死死地咬住，肉眼可见的鲜血缓缓流了出来，阿空居然还一脸享受。
“阿空！！！”在秦晔的怒吼下，阿空终于松开了罪恶的嘴，秦晔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以及流出的鲜血，欲哭无泪。
“你居然玩真的！”
“又没说不许玩真的。”
“就当被狗咬了！快说，怎么出去。”
这一次，阿空罕见的没有还嘴，而是缓缓坐了下来，一脸回忆：“秦晔，你知道灵族吗？”
秦晔愣了愣：“你说的是灵界的那个灵族？”
阿空点了点头。
“只知道灵族是灵界之主，别的就不知道了。”
“我就是灵族。”
“哦，灵族啊。嗯？？？你说什么你是灵族？？！！”秦晔猛地跳了起来。
“你是灵族为什么会在人玄界！”
阿空一脸鄙视：“谁告诉你灵族就不能在人界了？”
秦晔挠了挠头，略微有些尴尬。
阿空仰起头来：“我不但是灵族，而且是颇为罕见的道韵之灵。那时候，我才刚刚诞生没多久，就被主人召唤到人玄界，成为了他的道灵。他很强大，也是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作为道韵之灵，我的天赋很高，我很快的接纳了完整的大道，成为了真正的道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主人打散了我的一身修为，并且造出了这个空间，将我封印。”
阿空略微顿了顿，秦晔看到它的眸子中似乎反射出一丝晶莹。不知是不是天上的星辰照耀还是眸子中真真切切有些水花：“后来，我才发现主人是将我的一身修为尽数渡给了另一个道韵之灵，我不明白，为什么主人会放弃我，去选择那个看起来浑身邪恶的道灵，我不明白！我在这想了整整一百年，依旧没有想明白！”
阿空的声音明显变得有些嘶哑。秦晔能感觉到道，阿空对他的那个主人是有着很深的情感的，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亲手终结，的确很难让人承受。没有多说什么，秦晔只是拍了拍阿空的肩膀。
“当我被抽取一身修为的时候，连带着我的灵根也被抽取了。只是因为主人夺天地造化，造就了这个独立的空间，并且将空间道韵注入这水潭中，这才养着我的残灵不灭，若是出了这片空间，我便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秦晔的脸色变了变，不过还算镇定，他相信既然阿空说出了这个问题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果不其然。阿空用爪子移开了肩头上秦晔的手掌，站起身子，一步步踏进水潭：
“如果你没有看错，你应该是一个奇纹师。每一个强大的奇纹师都会拥有自己的奇纹之灵。虽然我原本是道韵之灵，可是我的灵根已经被抽出，所以，做你的奇纹之灵也未尝不可，这样，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这片空间。”
秦晔一头雾水：“奇纹之灵？有什么用？”
“当你到达神魄境后，便会诞生神魄以及神魂。寻常修士乃是以神魂调动灵元，而奇纹之术，本质便是以神魂之力调动灵元，使其与天地灵元实现共振，形成奇纹。而奇纹之灵则会大大加强你的神魂，并且成为一个有意识的神魂。简单来说，就是作为你的奇纹之灵，可以辅助你战斗，也可以在你战斗的时候布置奇纹阵。”
秦晔长大嘴巴：“在我战斗的时候布置奇纹阵？”
要知道，布置奇纹阵是需要时间的，更需要专注。低级阵法还好，若是那些极为高级的阵法，大多都需要事先布置好，若是在战斗中布置极难成功。而奇纹之灵居然可以布置奇纹阵，要知道这么一来便说得上是二打一了啊。
阿空一脸傲娇：“自然不止这么一点点用处。而去我可是道韵之灵，就算没有了灵根，也有着诸多手段能让你领悟道韵。对着，我是空间道韵之灵。我几乎可以保证，你踏入化道境的时候第一个领悟的道韵就是空间！你应该知道空间道韵意味着什么。”
是的，秦晔很清楚空间道韵意味着什么，那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大道。拥有凌驾诸多大道之上的奥妙。
“成为我的奇纹之灵，我需要付出什么？你又需要付出什么？”
“灵与主人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没有什么付出一说。在我没有灵根之前，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我死了，你的神魂则是会被重创。”
“不过，选择我作为你的奇纹之灵，若是遇上些熟人或是什么的，也许你会有些麻烦，并且那些麻烦应当你是无法解决的。毕竟那个时候我的熟人，都不是你可以应对的。”
似乎是见秦晔有些犹豫，阿空有些无所谓的开口：
“其实，我也不太想再成为别人的灵，只是，我想亲口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我现在的样子，全部都是拜他所伺！”阿空死死地低着头，因为身体的颤抖令水面都出现了一丝丝涟漪。
秦晔蹲在水潭边上，一本正经的对着阿空说道：“我想，我成为强者的道路上应该也很需要你。如果可能，我不但可以让你亲口问一问那个家伙，就算让你亲手结果了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现在，我该怎么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