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另外一头的父亲似乎只是想要让自己安安稳稳地接手国商,当一个逍遥富翁便是,两者之间究竟如何取舍,杨玄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太大的发言权,就看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是怎么想的了,想到那位皇帝,杨玄的眉头愈发皱得厉害,如果自己真的逐渐接受督政院,似乎便可以证明自己一个恐怖的猜想,出使****,是一次镀金的机会,但是杨玄清楚,自己若是块破铜,再怎么镀金,也是徒劳,虽然此时的他,依然不知道督政院计划里最为凶险的那个部分,但是也能够猜到,这一次****之行,一定不会太平。窗外风雪交加,杨玄将两封信放到手掌里,面色不免地揉成粉末,扔在了雪地之上,再也分辨不出来,屋内的蜡烛正燃烧着。“快把窗户关上,冷死了”早早上床的郑心儿在被窝里可怜兮兮地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杨玄道:“睡吧,任由她们玩去,哥哥很乖,你不要担心”,杨玄一脸温柔地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妻子丰满的胸部,嘴上却说道:“大宝自然乖,不过你也知道我们那个好弟弟,不管一下,说不定明天便要带大宝上山捉熊去了”,大婚也有些日子了,郑心儿依然无法适应自己相公那只似乎无处不在的狼爪,脸上通红一片,眼睛一片水汪汪,反手捉住那只狼爪,说道:“又不老实了”,“娘子让我睡,我怎么能老实?”杨玄呵呵一笑,一掌熄灭了蜡烛,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郑心儿被他身上的冰凉一激,忍不住抖了一下,说道:“每天这么晚,不知道坐在桌子前干什么?”。
“这是哀怨么?”杨玄调侃着自己的妻子,心儿今年刚刚十六,放在前世,还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小姑娘,如今却是为人妻了,自己夜夜求欢,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受得住,一边想着,一边手掌却是不由自主地在她的胸部上揉捏气力啊,隔着一件丝绸睡衣,这种触感,让他陶醉无比,郑心儿轻轻呻吟一声,整个人钻进好他的怀里,杨玄温柔地低柔*那揉揉的嘴唇,两个人耳鬓厮磨着,卧室内的温度更加热了起来,两个人的身体开始发烫,许久之后,窗外风雪依旧,卧室却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春意,羞涩无力的心儿害羞地躲在杨玄怀里,杨玄怜爱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挑逗她丰润的嘴唇,“你的手…你的手…去洗洗,不干净”,杨玄笑道:“哪里会不干净,我家心儿身上每一处都是干净的”,郑心儿生怕自己的相公说出更加无耻的话来,急忙说道:“你到底要不要去****?”杨玄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问道:“你乐意和我过一辈子么?”黑暗之中看不见郑心儿的表情,但是想必一定有些紧张自己的相公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出嫁便是以夫为纲,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又急又气地问道:“相公为什么这么问?”杨玄这才知道自己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苦笑道:“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这得怪他还保留着前世的一些小资情调在作祟,虽然已经和心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但是仍然喜欢从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口中听到一些话,“随便说说、”,郑心儿将信将疑地说道:“相公是在想念君姑娘的事情吧?”娘子这么一说,杨玄这才想起一直被自己有意无意留在京都杨府的念君,汪伦说过,她在京都过得还不错,但是奶奶这么胡搞,自己总要拿出个态度才是,他安慰心儿道:“哪里又心思想这些,只是咱们两个人乃是一辈子的买卖,自然要好好谋划才是,你也知道,我那位丈母娘看我不顺眼不是”,这话说得倒是俏皮,而且一辈子的买卖落在郑心儿心里,让她更是甜蜜,十分满足,悠悠说道:“出嫁从夫,我又有什么法子?”“那就是了”,黑暗中,杨玄微微笑着,嘴角的线条十分温柔,轻声说道:“京都的贵人们在打一桌很大的麻将,不知道你相公我能不能够胡牌”,郑心儿笑道:“打拳写诗这种事情,我比不过你,至于打牌,你不如我”,这杨玄在殿前将孔孟激到吐血的词句,如今在京都很是流行。窗外风雪愈加大了,无心入睡的杨思撑着一只伞,看着黑夜中晦暗难明的远方,小心地在石路上走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的心灵有些迷茫,自己最为敬爱的兄长已经大婚,自己的未来又在哪里,哥哥说过自己应该像杨鹏一样,找到某种自己愿意为之付出一生的事物,或许是感情,或许是文学,可是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自己应该追求什么?雪花稀稀疏疏地打在伞上,也落在她的心里,蒙着那块亘古不变的口罩的二叔悄然来到她的身后,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在杨思的背后响起:“你会保守秘密吗?”。
翌日清晨,杨玄练功回来,有些意外地发现大宝正披着那件狐皮大衣,一脸满足地看着庄子下方的山崖,杨玄担心他失足,赶紧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大宝,在看什么呢?”大宝傻乎乎地咧嘴一笑道:“小玄玄,那里有一只大鸟”。远处的山崖间,隐隐又白雾蒸腾,几只丹顶鹤正在优雅地觅食,杨玄微微一愣,心想如此寒冷的天气,怎么还有野鹤留在山上?鹤性不喜拘束,所以看上去十分洒脱随意,杨玄不由深深看了一眼,精神为之一震。“大宝,你喜欢那些大鸟?”“不怎么喜欢?”杨玄略微诧异,问道:“为什么呢?难道它们舞得不好看?”大宝抿嘴道:“这么跳着累,大宝看着发慌”,杨玄大笑,拍了拍大舅哥肥厚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进京之后倒是和大舅哥的三次谈话让他最为轻松惬意,也许因为对方真得像个小孩子一般,所以自己便不需要担心什么?防备什么?美是美了,但是太累,有些人愿意如此,有些人却是不愿意了,“大宝,这几天玩得开心么”,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但是大宝依然很是努力地说道:“好玩……雪人…小胖子生气……打麻将……好玩”,杨玄呵呵一笑,看着山崖间的的松林,远处的白云,良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