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分不清是谁发出一声闷哼,两个人的嘴唇都被咬破了,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流转。
这样的啃咬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然后不知何时,紧紧纠缠中的两人动作同时放轻了,发怒的情绪渐渐变了味,变得煽情和火辣。
一股暧昧的气息在两人身上流动,啃咬变成了吸吮,空气仿佛也变得稀薄起来。
“嗯……”她不由自主地低吟一声,感觉背脊窜过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
而她的声音似乎也催动了男人的****,温柔的吻又开始变得狂猛起来,他的大手也从她的腰间转移到性感的臀部。
直到他的唇下移到她性感的锁骨处,沉醉中的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力拍打着他的背,着急道:“等一下……”
她的拍打对男人来说,就像小猫挠痒痒一般,男人在她颈边轻啃着,留下一串串湿滑的痕迹,低沉的嗓音变得沙哑,“我给过你机会的,可惜你——”
风夭夭闻言,双眼一睁,揪住男人的衣领,不可置信道:“喂,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就——唔——”
回答她的是一记狂猛地亲吻和一声睡裙被撕裂的哧啦声。
风夭夭脚踢着他,不依地挣扎着,闪躲着他的吻和大手的探索,“靳凯,我不要在这里——”这里是沙琳娜的房间,她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发生在沙琳娜的‘眼皮’底下。
可她所有的动作都是无济于事,陷入疯狂的男人用一只手就制住了她所有的动作。
“呃——混蛋——好痛——”
她毫不客气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全身因破身的痛苦而紧绷着,忿忿地看着他,虽然很懊恼,可眼中却没有后悔。
靳凯身体顿住,他不会错认刚才他冲撞进去的阻碍,顿时惊醒,一双眸子盛满了难以置信,老天,她是第一次?!
这个发现,令他想立即就退了出去。
发现他的意图,风夭夭双手箍住他的腰,将他用力地按向自己,气喘吁吁道:“可恶,这是我的第一次耶,你想做到一半就走人?”
“你——”靳凯闷哼一声,可这一声太过暧昧,不像是在抗议,反而像是极其欢愉的呻口吟。
风夭夭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抚着因结合而自然垂到他胸前的银发,“我说过,我成熟到足够跟你上床了。”
男人大口大品地喘着气,感觉到女人紧窒的包围,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轻轻地退了出去,再深深地撞击着那朵娇花,不带一丝怜惜,只想好好放纵自己的情绪。
“嗯……”女人不适地呻口吟一声,却不愿松开,双眼紧紧盯视着男人。
在痛苦与欢愉之间畅游的男人不经意地抬眼,接触到她眉头蹙起的模样,突然放慢了身下的动作,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温柔地攫住她的唇,一抹深沉的叹息淹没在两人嘴边……
第二天,风夭夭在自已睡了一个星期的大床上醒来,有一瞬间,她脑子只是一片空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一动,这才想起昨夜的激情。
“老天……好痛……”
风夭夭低呼一声,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酸疼得要命,还是火辣辣地疼。
她掀开被子一看,白皙的皮肤上到处是青紫淤痕,还有好几处还被吮出了血丝,“这男人是野兽啊……”
那个男人平时看起来冷酷得要命,谁知道在床上却是如此狂野,她只记得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从门边到浴室,再到床上,只是后来,她太累了,在最后一次欢爱的高潮中晕厥了。
“咦?”风夭夭脸红心跳地捂着脸,紧接着疑惑一声,虽然身体像被大卡车碾过一般,可她发现身体却是很清爽的,连一丝汗味都没有,好像是睡着后,有人帮她清理过了。
她起身,泡了一个热水澡,稍稍缓解了一下身体的酸疼,这才起了身。
下了楼,安迪告诉她,靳凯一行人一早到王室宫诋办事了。风夭夭也并没做多想,可接下来的一整天,那个银发男人也没再出现。更过份的是,接连两天,她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该死的,这男人明摆着是在躲自己。
女人烦躁地将手中的抱枕扔到沙发另一端,够了,她的耐心已到了爆发边缘。
“安迪,将那个杀千刀的男人的行踪给我查出来,我要详细到……”
“知道,宗主,我马上去办。”不等风夭夭说完,安迪赶紧踱到门边,免得主子的怒气转移到他身上。
他是风夭夭的贴身保镖,自然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也难怪风夭夭会如此愤怒,那个男人居然敢吃了他家主子就溜之大吉,说实话,就连自己也是一肚子火。
二十分钟后,风夭夭看着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朝伫立在一边的男人吩咐道:“安迪,去准备。”
安迪自是心神领会,按着耳麦,一连串指令从他口中发出去。
风夭夭开着一辆红色保时捷,直接杀到西班牙王室宫诋,值班的守卫要拦着她,后面的安迪干脆直接将他们全部放倒了,老天,这些人难道看不到他家主子都快要冒火了吗?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二楼,风夭夭正要推开书房的大门,大门却自动开了,银发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风夭夭深吸一口气,伸手将男人一把用力推倒在地上,直接骑坐在他腰上,气呼呼道:“够了,你到底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王?”夏佐看到自家国王被风夭夭可怜地骑乘在底下,欲要出手将风夭夭给扶开,银发男人一挥手,夏佐愣了一下,带着几个侍卫退了出去,离开时还帮他们关好门。
待到众人的身影离去,靳凯闪躲着她灼热的眼神。看到她脖子上残留的吻痕,经过两天,看起来更是惊心触目,又是一阵心绪大乱。
没错,他确实是在躲她,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控要了她,而且还是她的第一次?这让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一直以为,像她如此热情奔放的女人,应该不会是处子之身,可事实证明,他的的确确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风夭夭见他只是瞅着自己不说话,她压低身子,与他鼻对鼻道:“你——”
“我们结婚吧!”男人突然开口道,心想这也许是唯一的解决办法。
轰!风夭夭听到那两个字,只觉一个巨型炸弹投到自己身上。这个炸弹,炸得她脑子一片空白,炸得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呆若木鸡的双眼圆瞪。
“我们结婚吧!”男人看到她惊愕的表情,又再重复一遍。
“结婚?”风夭夭咀嚼着这两个字,心里一跳,有一瞬间的喜悦,可待她回过神来,却没有在男人眼中看到同样的欢喜之情。
她的脸蓦地沉下,揪着男人的衣领,怒气冲冲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可是你……”当他说结婚时,男人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逝的喜意,可为什么下一秒,她又如此愤怒?
风夭夭只感觉一把火在肚子里面烧得很旺,她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低声道,“天杀的,混蛋,你是不是想对我负责?”
男人没有作声,可男人的沉默,应验了女人的猜测!
“你——”风夭夭气得银牙差点咬断,真想一巴掌结果了这个杀千刀的男人。
就在这时,男人表情不太自然地清咳了一声,“那天我……有没有弄伤你?”
咦?风夭夭被他突然一问,忘了恼怒,瞬间红了脸,毕竟是初经人事。而且现在两人还保持着如此暧昧的姿势,她挪动了一下,正想起身,可却后知后觉发现有一抹坚硬正顶在她臀部。
风夭夭一张俏脸爆红,结结巴巴道:“你,你——”
男人别过眼,轻易便拎着她起了身,两人大眼对小眼对峙着。
风夭夭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视死如归道:“好,结婚就结婚,谁怕谁?”
疯了,真是疯了!她在认识这个男人一个星期后,不但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他,现在居然还要跟他结婚?
靳凯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有点捉摸不定道:“你是不是后悔了?”可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当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声线有一丝不稳和发紧。
“后悔什么?跟你上床?”风夭夭直言道,虽然第一次挺痛的,不过好在后面渐入佳境,她也有享受到不是吗?
看到男人尴尬地不说话,她又问了一句:“还是结婚?”
男人听到她的两个猜测,终于正正经经地回视着她,淡然道:“我会给你一切,但除了爱!”艰涩的嗓音飘荡在空气里,荡得她身体一僵,荡得她又是全身发凉。
“你说要跟我结婚真的只是为了对我负责?”
“是。”男人转过身,轻应了一声,语调不带一丝情感。
听到男人肯定的回答,风夭夭只觉头部一阵眩晕,她强忍住身体的不舒服,靠在门边,眼中有了一丝酸意,仰起头再一次问道:“你以为我风夭夭真是下贱到这样的程度吗?你以为我跟你上床就是为了跟你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