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夫人问您的身体如何,一会的家宴能否参加?”
佣人恭敬的传达着话,将还在失神的叶阮阮拉回了思绪,她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晚宴恐怕不能参加了。”
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在没有搞清楚这里的情况时,还不敢贸然的和外人打交道。
佣人得到答案就出去了,顺带还为她轻声的阖上门。
叶阮阮看着装潢奢华的房间和佣人,不由得苦笑。
看不出来,她运气居然还不错,重生的宿主还是一个身份不错的宿主,这就是所谓的嫁入豪门吗?
可是心底就是该死的觉得不自在,就好像鸠占鹊巢。
盛锦?刚才她名义上的丈夫就好像这样叫她的吧?而且她名义上的丈夫要和她离婚?
叶阮阮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静观其变的熟悉着这里的环境。
卧室很大,她一眼就扫到了梳妆台,忐忑的走过去,睁眼。
镜中的人很陌生,但却不不得不承认,那是一张美到极致的脸庞,白皙无暇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眉若远山如黛,唇瓣樱红水润,鼻梁纤巧挺立。
唯一美中不足的却是那双与脸庞格格不入的眼镜,眸中没有丝毫神采,呆滞懦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生机的瓷娃娃。
叶阮阮望着陌生的面孔,突然觉得老天还挺厚爱她的,至少给了她一个不错的身份和对得起观众的外貌。
只是她这样的想法还没有持续24小时,就又被打入谷底……
厉家每个月例行的家宴,又和往常一样所有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厉老太太才拄着拐杖姗姗来迟。
饱经阅历的眸子,扫了一眼出席的人,除了在外面有事确实回不来的大孙子外,就只有那个才进门一个月的新孙媳。
“老三媳妇还没有过来?”
厉老太太作为厉家最高话语权人,即使只是一句简单的问话,都能让底下的晚辈战战兢兢起来。
还是她儿媳——厉夫人,扶着她在主位上落了坐,缓声解释。
“今天上午她突然晕倒,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才未能出席今晚的家宴。”
“胡闹,今天是她嫁进来第一次参加厉家的家宴,如果不是下来不床,就必须参加,去给我把人请下来!”
厉老太太威严的声音响起,自然有佣人赶忙上去去请。
偌大的餐厅就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厉景玦即使看不见,也知道老太太发起威是何等的严肃,一会她下来,恐怕也免不了一顿责骂,顿而开口,“她身体不舒服,上午才请了医生,医生也说还是卧床静养为好。”
厉景玦为盛锦辩解着,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再坐的人都是神色各异,或嘲弄,或不屑,或鄙视。
“老三,我知道你疼媳妇,但是也要有个度,这种重要的场合,全家都出席了,她一个新进门的媳妇,还能有什么大事找借口推辞?”厉老太太明显不悦他为盛锦开脱。
厉景玦缄默,安静的餐厅就更加的静谧了,全家都因为盛锦一个人被殃及,对她本就不待见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层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