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幕落点头，“本姑娘看你跟柒魄先后出了城门就弃了一心，但还有一个客人的画还没画完，所以才——”
“先不说这个了。”鬼刎吧话题扯开：“我看墨痕此次前来似乎胸有成竹，估计有些事情已经通过那个探子吐露出去。”
“事情都暴露了？”江日晚低头深思，要是多暴露了，那像这样的事情之后会陆续有来。
“对，都暴露了。摊子潜入长安城多年，几乎所有消息她都知道并且传了出去，而她现在还在长安城里面，等下我带你去见她。”鬼刎点了点头。
“带我去见她？”江日晚皱着眉头，鬼刎是因为处理间谍才晚出来，难道人依旧被找到了？
但是，之前他先一步进城的时候怎么没看见，还是说人其实是在醉安府里面？
“是。”鬼刎点了点头，朝着刚刚把人困住的地方指了指，说：“就在那。”
江日晚看着鬼刎指的方向，那是摘星楼。
难道又是清寒做的好事？！
但之前她都已经警告了他一次，怎么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这不是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即便如此，清寒透露消息，当探子这说法又是特别能行得通。
江日晚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才好。
“是谁？”江日晚有点不死心，问。
听到这样的问话，鬼刎是疑惑的，给妖界通风报信之人除了妖界的妖还能是谁？
但江日晚都这么问了，鬼刎只好回答：“妖界的人。”
嗯！？
妖界的人！？
江日晚的脑袋突然停止运作。
不是清寒干的好事吗？
果然人不能多想，一多想总是跟事实不符。
这个告密的妖绝对不能让他死得那么快，自己不逼他说出其他摊子的名单决不罢休！
严重杀气一闪而过，江日晚已经拿好注意了。
“幕落先带柒魄回去养伤，她内伤极为严重，要好好治疗。至于鬼刎，你跟我去升温那个探子。”
“嗯。”幕落赢了又声，抱着柒魄离开。
“是江日晚吗？”突然传来一股声音，而那声音的主人特别熟悉，也是江日晚、鬼刎熟悉的人——云残，渐渐地云残的脸就在黑暗之中冒出来。
一个月前，江日晚就让白鹰给远在束山醴水旁的云残传信，过了一个月他才来到也不算是慢。
看到云残那跟他幻化出来一模一样的五官，淡雅的气质，江日晚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道：“你来了。”
听见江日晚说出这样的话，云残点了点头，回答：“嗯，我来了。”
听到这两人的对话，鬼刎真的很想吐槽一句，你们两个的关系真的非比寻常，应该去归墟的醉香楼接客！
两人本来就是认识了上百年的朋友，相隔了及时年再次相见，再多的语言也难以表达自己的心中所想。
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你来了。”
云残本来想着远离世俗，归隐田园，早早离开长安城，去了束山醴水旁定居，享受难得的清闲。
无奈江日晚大限将至，只能把他找回来接管长安城，不然他不放心离开。
“你们刚刚是怎么了？”云残走到江日晚面前，看向狼狈的他又想起城外那成片的妖兽尸体，眉头忽然皱起，问：“妖兽杀过来了？”
先点头，然后鬼刎才说：“既然云残你来了，那就跟日晚去升温那个被我用捆妖索所在路中央的摊子，我去城外收拾一下尸体，免得有来人看见。”
“那好。”云残点了点头，和江日晚转身绕进了刚刚幕落摆摊的那条街上。
妖兽尸体是大补之物，有着大量灵力，也是和大部分人使用，尤其是醉安府里的人大多都是凡人，吃点妖兽肉来补补身子，寿命也能延长。
一想到这些，鬼刎连忙出城，抬手就把诸多肉块收紧她的纳戒里，只剩下一滩又一滩血水，动手捏了个清洗诀，这些血水也消失不见了，再捏个风诀把空气中的血腥味吹散。
“终于收拾好了。”鬼刎看着恢复原貌的城外，松了口气。
只是城外虽然恢复了原貌，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是不可能回到原点，比如柒魄的天魂碎片，以及墨痕的伤势……
云残和江日晚一转进目录刚刚摆摊的那条街，入眼的就是被锁链所困的一名妇人，这妇人一身青灰色的打扮，高高盘起的头发此刻以及乱了，满头青丝正好遮住那双无望的眼睛。
“这大概就是鬼鬼说得，墨痕派来的摊子吧？看看那个脸蛋，确实好像没有见过，难怪能在含着泪带上这么久还没被发现。”江日晚愤愤道，长安城居然有探子潜入，而他却丝毫不知情。
若不是鬼刎及时发觉，恐怕此时也不能把这探子给抓住。
闻言，云残皱起眉头，说：“听你这么一说，这探子分明很有心计，潜伏这么多年都没有在你们面前露脸，难怪没有被揪出来。”
“露脸？她敢吗？”江日晚嗤之以鼻，她和鬼刎的实力在长安城里可是大有名声，谁敢来招惹他们？
别说是在他们面前露个脸，就是在背后议论他们也没人敢。
只不过，这个妇人以为有墨痕在背后撑腰，就不用怕他们吗？
居然还敢把消息透露出去，看来是没有尝过闻名六界的地狱酷刑！
“大街上不好审问，还是把她带回醉安府地牢吧！”云残严重闪过一丝狠厉，胆敢动长安城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好！”江日晚咋就想这么做了，只可惜他的法力就只恢复了那么一丢丢，怎么可能撤掉鬼刎布下的法术？只好跟云残求救。
云残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毕竟距离她跳崖不过是半刻钟前的事情，距离墨痕离开更是只有两息，实在是不清楚墨痕到底干了些什么。
不过，江日晚很瘦找人求救，大概是真的没有能力去解开鬼刎不下的法术吧？
法力已经消逝成这个样子了吗？
难怪江日晚要把他叫回来。
他这个样子，不适合继续留在长安城里面，而是回到冥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