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让白脸,白脸猫跳进自己的身上来,然后扬起一抹宽心的笑向门外走去。
马车终于停在了府门外,九儿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忐忑,纠结更多的是恐慌,害怕一切事他们说的那样她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替身,一个死去之人的替身,一个可以疼可以宠却永远不会爱的替身。
锦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在感应里拼命地劝慰着自己,“主人不要怕,你还有我呢。主人大胆一点或许一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主人你一定要相信爱神。”
九儿低下头抚了抚它的头,扯动了下嘴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然后大步地向毅王府的大门走去。守门的认识九儿,也知道这位主将是他们王府的将来的女主人,所以对九儿格外的客气。
其实九儿并不是第一次来毅王府,虽然前几次是从后门进的,也只是限于靠近厨房的几个院子,但终究对这里还是有几分熟悉。
打发了伺候她的小厮一个人步出会客厅向那个想了很久的柔媚院而去。
其实毅王府的景致和康王府的景致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康王府的景致但却贵在了大气和奢华。
此时的她也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欣赏园林的景色,只是小心的避过家丁小厮让锦虎领路直奔柔媚园。因为在她还在熙奕轩这里做厨娘时就听说了柔媚园是禁地,所有的人进则死。也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九儿在听到柔媚园时内心如一枚炸弹轰然炸响。
越是往柔媚园走,景致越是雅致细腻,院内的假山小桥流水无一处不透漏着主人的独特匠心和精心的设计,也足可见主人对其住在这里的主人用心之良苦。
想到这里,九儿的心莫名的酸楚,想想她和熙奕轩认识了这么久,除了上次送过来的几套衣服和一套银制的蝴蝶首饰再无其他,甚至连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有更加不要说用心与体贴了,原来他的心根本就没有在他的身上,他不过是透过她去怀念一个人罢了。
想到他所有的柔情话语,所有的亲密举止都是在对着另一个女人做的,她的心就在痛,就在流血。泪水也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此时的锦虎无法再说一句话,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遂跳下地来,变成一个俊美少年走到月牙门前,挥手将那把看门的铁将军挥落了地推开门和伤心的九儿走了进去。
院内的景色更加美丽别致,哪怕现在已经是冬季万物垂败的季节,依旧有它独特的美丽。
此时,九儿的心更加的沉了。
咬着牙,推开房门。入目的居然尽是少女素雅艳丽姿态各异的画卷,九儿颤抖地拿下一幅画,那幅身穿胭脂色衣服的画卷,心陡然一凉,无论是衣服的款式还是首饰的样式居然与他送给她的衣服首饰全部雷同,你,你叫她该怎样去想,该怎样去做!
泪水奔流而下,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嘲笑地看着屋中满屋的画卷,刺痛了她的眼,刺痛了她的整颗心。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给我滚!”九儿怔怔地看着满目猩红,狠心将她推倒在地的熙奕轩,嘲讽的一笑大声说:“我会走的,永远地离开你的视线,希望你不要反悔,更加的不要来找我!”
“滚,滚!”失去理智的熙奕轩拼命地怒喊着,将桌上所有的画全部扑到地上,将墙上挂的画卷也全部扔到了地上。
九儿绝望地看了熙奕轩一眼,颤抖地爬起身看着一旁的锦虎冷冷地说:“锦虎变身。”
瞬间一只白色的斑斓猛虎出现在她的面前,展开他背脊上的翅膀看着九儿爬上来便振翅高飞起来。
秦淮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立时心中一凉。
“王爷,您这是在做什么?”锦虎看着呆坐在地上的熙奕轩木讷的表情,心中一慌。完了,王爷此生怕是和九儿姑娘再也无可能了。
“她走了,我这一次是真的伤了她。”说着绝望地望着天空,一滴泪缓缓地从他的眸中流下。“可是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无法去忍受自己最心爱的人去揭我这道伤疤,无法忍受!
那是我的耻辱,我一生的耻辱!哎,自己的未婚妻与自己的弟弟苟合,在大婚的前一晚恬不知耻地说什么她是为她的爱人而死。为爱而死,那她早干什么去了?啊!我熙奕轩怎么了,娶不到妻子了吗?非要她一个不洁的女人!若不是那个时候需要太后的支持,乔家的庇护我至于这么委曲求全吗?我至于落一个让众兄弟鄙视的污点吗!
三年了,这所有的一切尘封了三年了,居然还是不让我过去,不让我过去,而直接伤害我的居然是我最爱的女人,你让我该如何自处?”
熙奕轩恨恨地瞪视着秦淮,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临走时怒喊了一句:“将这里的一切全部给我烧了,我再也不要看到这里!”
秦淮无奈地看着熙奕轩痛苦落寞的身影,无奈地看着屋中雅致的摆设和精美的画卷,这些是王爷最近画的,是王爷在思念九儿小姐时画的,衣服首饰的样式无一不是王爷苦心设计自己精心打造的,只因九儿小姐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虽然礼物不多,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每一件都是出自王爷的手。
似乎一下想到了什么,微眯了下眼睛,恍然大悟随即脸色阴翳起来。遂大步向外面走去。
荣王府温暖的暖房内,熙哲翰歪坐在逍遥椅上,肆意地吃着刚刚从番邦进贡上来葡萄。黑色的锦缎七彩浮云纹麒麟直缀长袍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的阴冷落寞。
微眯的眼睛折射出一抹阴寒的光芒,遂即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冷冷地看着谨安说:“九弟这招是不是也太过阴险了,明明知道那是七弟致命伤居然还要他最亲最近的人去揭,哼哼……够毒。本王实在是佩服的紧啊!”
“听说九儿姑娘这次被伤的的不轻。一个人恍恍惚惚的不说,还一直高烧不退。”谨安适时地提醒道。
熙哲翰嘴角微扬,胸有成竹地看了一眼谨安说:“不用着急,先让老九蹦达着。”
悠然地站起身得意之色更加,挑了挑眉阴笑地说:“哼哼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也不想想既然九儿知道了自己和媚儿长得相像能够让老七把她当作成替身,那么他对九儿难道说就不是如此吗?哈哈到那时你说九儿还有可能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哼!真是作茧自缚……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四王爷熙哲翰!”
熙哲翰得意地面容在幽暗的烛光下折射出一道阴冷的寒光,转头斜睨了一眼谨安微眯了下眼睛笑着说:“最终和九儿大婚的只能是我,皇家龙虎暗卫,锦衣骑卫,还有九儿的异能。哇哈哈……你说九弟要是知道了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会是什么感觉,哈哈相信一定比亲手杀了他还要过瘾!”俊美阴翳的面容此刻不知为何变得狰狞恐怖。
翼王府内暗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凄凉的光芒,桌上一幅幅刻画细腻精美的女子画卷一宗宗一卷卷姿态不一,神态各异,无不细说着画者对女子柔情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