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九儿家的家规是男不纳妾,女不做小一生一世一双人。”看着爹爹越来越黑的脸忙叫着说:“爹,其实我这辈子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这样不是很好吗?从此我们家后院再也没有战火的硝烟味和尔虞我诈的争斗。”
安南侯有些诧异地看着儿子,然后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沉思起来。
“让我进去,都给我滚!”门外传来了安南侯夫人狮子吼,震得屋内的两人直缩脖。相互看了看彼此,最后选择沉默。
哐当,可怜的门啊,就这样被一只母老虎给踹开了。气势汹汹地领着仆妇走进门来,看着坐在里屋书房的做贼心虚的俩父子。
“我告诉你们爷们,我不同意这亲事,绝对不同意!就算我死也别想那叫九儿的野丫头进我安南侯府的门!”这话说的狠到了极点。
秦淮德轻笑地站起身向自己的母亲深福一礼道:“那就请母亲原谅孩儿的不孝吧。”
“你,你要做什么?”安南侯夫人面色一变,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她的儿子又有什么事情威胁到她了。她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这个宝贝儿子了,儿子是她这一辈子的软肋,一辈子的害怕,谁让她这一生就他这一个孩子呢,没办法从小宠着纵着含在嘴里养大的,不怕他还能怕谁去!
“没做什么,孩儿敢做什么呀,无非就是将我院里所有的通房姬妾什么的全部赶了出去,无非就是让我院里的人一个母的都不准去,更无非是这一辈子,你的儿子我打一辈子光棍了。这不是你老人家盼望的吗?”秦德怀无所谓地看着安南侯夫人哼哼道。
笑坏了一旁的老侯爷,他儿子英勇,无人能及!
一连串的语珠雷击击的安南侯夫人禁不住倒退了一步,气恨恼怒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怒吼:“都是那你宠出来的,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宠着他吗?”
安南侯哼哼一笑不以为意地看着自己的小妻子柔声说:“你不都是我从出来的吗,若是没有我的宠溺,又怎会有你今日的嚣张。我安南侯的世子妃岂是你说的算的,算了回去静思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你还是少出你的静思楼吧。”
话虽然说的极其柔和但语调确实冰冷之极。
翼王府。
“什么,你再说一遍。”书房里传来熙奕轩震惊的吼声。
“明天安南侯要派媒人上李家提亲,并且会在今日内成亲……小人还听说世子今天下午将府内的一众姬妾美人全部遣散,为这事还和安南侯夫人吵了起来。安南侯夫人为这事还被禁足了。”那个跪在地下的灰衣下人哆哆嗦嗦地低头说。
熙奕轩沉思良久看着跪在地下的人说:“你是怎么听说这件事的?”
“小人的一个远方哥哥在安南侯府当差,今个是他的生辰所以,所以小的就去庆贺一番,不想,不想就听得了这番话,心想九儿姑娘不是王爷心悦的人吗,怎么会突然另嫁他人了,所以便斗胆,斗胆前来禀报。”说完见熙奕轩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不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秦淮,赏。去帮我查查别院李家的动静去。”
“是,小的这就去。”灰衣下人接了赏钱美滋滋地退了下去。
“秦淮,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熙奕轩冷静地看着窗外凋零冷漠的景色,心中涌起无限惆怅。太后逼自己做她的旗子,九儿又如此如此的逼迫自己做出决断,他该怎么办才能走出这场局中之局。
皇宫花园内数九的寒梅在精美绝伦的御花园内正想开放,一众宫女在寒梅厅内尽心地伺候着皇宫中品味最高的人——太后。
只见她姿态优雅地端起一杯蓝瓷小碗慢慢地品尝着香醇淡雅的茶汤,悠然地看着窗外相隔不远的梅林火云,轻轻地闻着随风飘来的淡雅清香,抿起她那红润欲滴的樱唇,扬起那抹倾国倾城绝美的笑容,虽然年近四旬但岁月的偏爱并未在她那张倾城绝艳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轻身站起看到梅林内闪过的白影,熠熠生辉的凤眸转眼溢满浓浓的柔情,抖了抖身上金色的凤袍,扶了扶头上凤钗霞帔,轻瞥了眼身边的贴身女婢,转头向向梅林走去。
身边的贴身伺俾无不识相地稳站在厅内向另一边看去。
“尊主,你来了。”柔滑细腻的声音清越地响彻梅林。
“为何不听哲儿(四王爷熙哲翰)的安排擅自做出决断。”悦耳轻灵的声音如飘渺音声般动人心魂,白衣人微微转过身银色的面具遮挡住他整个面颊,但是看他修长有型的身子和悦耳动听的声音便知其人必是当今难得一见的绝世美男。
“还请尊主谅解,我也有我的难言之隐。”太后面色为难地看着白衣人,羞涩娇柔的面容早已被黯然的神情所掩盖。
“说!”太后咬了咬樱唇无限委屈地看着白衣人不耐烦的身影含泪哽咽道:“尊主想必已经知道七,九两位王爷当朝抗婚的事吧,若我此时让皇上当朝赐婚你认为可能吗?所以我便采取了拖延政策,先将李九儿圈进宫来和哲儿先培养培养感情,等到事情稳妥一些的时候在另行赐婚岂不是好?”
“哼,难道你就没有唇了私心?”白衣人凌厉地直视着太后绝美的面容。
太后身形一震,绝美的面色惨白绝美的凤眸氤氲含水地看着白衣人,良久轻轻俯身一礼卑贱地看着白衣人凄凄地说:“妾身心中只有尊主一人,又岂会做任何有伤尊主的事,若尊主对妾身有所怀疑不如一剑杀了妾身吧。尊主!”
太后凄凉地上前拽了拽白衣人雪白的衣袖,泣声哀婉地娓娓而言:“尊主你可知妾身十几年来身处深宫每日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时刻如履薄冰的日子又是怎样过的,尊主你可懂与不爱之人又是怎样刻骨伤心的痛,这些,这所有的一切只要想起尊主对妾身的情谊便全部都忍了下来,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哲儿,再苦再痛,再难在妾身的心中也应该是甜的,但尊主,你怎可如此无情地怀疑妾身对你深入海的情义呢?”
白衣人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太后梨花带雨绝美倾城的艳容终究是不忍,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无声地轻拍着她哭泣耸动的肩头。
怀中的美人凤眸轻闪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李九儿,你就是我手中的王牌,有了你何愁不能拿捏三个王儿。
清冷的效外湖边在蔚蓝的天空映衬下越发的清丽迷人,九儿抑郁地在厚实的冰面上又滑了一圈,无力地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想象着从此自由的一去不复返。
“不喜欢去,就不要去好了,干嘛要这样为难自己。”萧墨寒冷漠的声音轻悠地划过,让本来就已经十分抑郁的九儿泄气地怒视着斜倚在湖边柳树上的人。
萧墨寒无力地摇了摇头说:“说你像猪你还不相信,搞什么鬼订亲,就不想想那头死猪如何能配得起我们俊美无敌的小仙子。”
“你以为我想吗?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抗旨不尊吧,我可不想因为我一个人坑了我全家人的性命。”九儿无奈地滑到萧墨寒身前找了一处石头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管雅与不雅,反正她就是她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