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什么都按老规矩,电视里都说要解放思想,开拓创新……”我不满的撅起小嘴,急急地在为自己的权力争取着。
“电视?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冷子玄坐了下来,正色看向我,疑惑不已。
呃……差点忘了这是个古人!“烈,别忘了我还受着伤呢。”我嬉皮笑脸到冷子玄旁,指了指右肩。
可惜,这人词不达意,一听我这话,猛然起身,把我抱至床上,轻轻的放了下来。
“你要干嘛?”我戒备性的盯着他,直往后面缩。
“不干嘛,看看你的伤口。”冷子玄叹了口气,关怀地望着我。
“怎么?还要我亲自动手?”冷子玄见我丝毫没有脱衣服的意向,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
“我,还是我自己来吧。”都说古代人保守,怎么我就没发现呢?瞧眼前这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都不知道回避一下。
我不情不愿地脱去外衣,接着是中衣,最后,终于露出了伤口,我也只剩件小肚兜。
冷子玄悄悄地坐在床沿边,凑近了些,细细地检查着我的伤口,用手按了按。
“哎哟,我的妈妈!你要谋杀啊?”我扭曲着脸,抚着伤口,大叫道。
“很疼吗?”透过银色的面具,两只眼睛流露出丝丝不忍。
“要不你试试看,呜……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伤。”我望着丑陋难看的疤痕,禁不住抽泣道,我的无袖小可爱背心,我的吊带裙,看来,得跟你们Say Goodbye.“很痛吗?”冷子玄见我硬是掉了几滴眼泪,心里一慌,竟然对着我的伤口轻轻地吹着气。
“你!”我一怔,双颊顿时羞得通红,除了南宫寒,还没人对我这么暧昧过。
冷子玄抬头看了看我,也有些不自然的想别过头去,怎奈一扭身,屁股正好坐在我的裙摆上,一扯动,我禁不住往前倒去,直直撞在他坚实的后背上。
“哎呀,我的鼻子!”最近真是犯冲,我痛苦的摸了摸鼻子,抬起头来。
“怎么了?”冷子玄直觉性的回过身,后背一转,在我胸前磨擦了一下,直愣愣地对着我。
我的天,我有些害臊地低着头,岂料,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印在白色的中衣上,像刺眼的蔷薇。
“美丽,快昂起头来。”冷子玄心急如焚,大手搂过我的腰,强制性的把我下巴抬高。
“冷。”我咧着嘴,轻轻地吐了个字,这姿势,非把我弄成歪脖子不可!
“什么?”冷子玄刚欲出去帮我打水,听到我呼声,又折回来。
“不是叫你,是我冷。”这人反应迟钝啊!十一月的天,我老人家还光着两个胳膊露在空气中,不冻死才怪!
“哦,”冷子玄呆了一下,明白了我意思,迅速帮我盖好被子,看了我一眼,温和地说:“你等我一下。”随即消失在门外。
“恩。”我呆呆地点了点头,现在除了冷子玄,恐怕我也没什么人可以依靠了。
“美丽,昂起头来。”冷子玄两手笨拙地端了盆温水进来,双手放进脸盆,慢慢的净湿帕子,温柔地擦拭着我鼻子下面的血迹,动作之小心翼翼,禁不住让我心里没由的一颤。
这是个怎样的男人,一面冷酷如水,另一面温情似水。银色的面具在我眼皮底下似乎也没那么碍眼了。专注深沉的眼眸在冷冷的面具下,反而更显得可贵,迷人。
“冷子玄,你预备怎么安置我呢?”我抬着头,大方地享受着眼前这各男人的柔情,心里琢磨着日后的打算。
“安置?”冷子玄停止手中的动作,把视线从我鼻子上撤开,不解地望向我。
“对啊,这个你要好好想想哦。”我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双眼充满戏谑地望进他深入潭水的眼眸。
“这几****哪也别想去,在这安心养伤吧。”终于有了一个决定,冷子玄恢复了一贯冷冷的语气。
“我的伤已经好了,可以不用养了。”有没有搞错?这儿阴森森的,一个人也不认识,让我呆在这岂不闷死?
“不行,”坚决的声音,由不得反驳,冷子玄转过身,不再看我。
“可是,我想买衣服。”脑袋瞎转了老半天,终于想出这么个破理由来。
“不用了,我派人送过来。”冷子玄仿佛洞悉我的把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脸色严肃得很。
“冷子玄,你想把我闷死是吧?”好话歹话都不听,存心急死我。
冷子玄不置可否,转而,走向书桌,随手拿起这本叠着的书,自顾自看了起来,仿佛屋子里只有他一人。
一团莫名火在我胸中熊熊燃烧起来,我忽然蹭的一下起身,扯了件衣服套上,叉着腰,立在了他面前。
“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别人不把我当回事,你不理我是吧?我自有办法。”这家伙冷得跟块冰似的,跟他交流还真存在障碍,我忿忿地说道,脚一直往门外挪去。
哇塞……古代连天气都比现代冷,我哆哆嗦嗦裹紧了衣服,朝着长廊只往前走,打算好好转转这地方,好方便以后行事。
“小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一个小姑娘低着头从我面前走过,忽然又折回来,惊讶地问道。
“这是哪儿啊?”我一眼便认出这姑娘,正是上次伺候我的那个小丫头。
“这里是膳房。”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回答,单纯的眼里毫无杂质。
啊?厨房啊?怎么我老跑这种地方来,不过,我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匆匆扫了一眼,这厨房比御膳房也小不了多少,两条长长的粘板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像极了工厂里的流水线,看来人口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恩,小姑娘,为什么这么多菜啊?”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轻轻地问道。
“呵呵,小姐有所不知,过几日便是三年一度的夺宝大会,届时,很多江湖人士都会纷纷前去抢宝。”下丫头毫无心机,笑嘻嘻地解释道。
夺宝大会?听起来貌似很有意思嘛。只是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这丫头怎么答非所问呐!
“那你忙吧,我走了。”我挥挥手,往回走去,心里琢磨着得想个办法让冷子玄心甘情愿带我去才成。
我一面苦思冥想,一面沿着原路返回去,直直的走廊一望无际,似乎比来的时候要长。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女人嗓音突然在我头顶响起,接着,一双小脚映入眼底。
我一愣,呆呆地看向来人。海棠?我的天!我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她拿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目光多么地多么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