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南宫寒冷冰冰的声音在空寂的大殿回荡。
“是的,臣实在是有些担心,另外,问过刘姑娘,她什么也都不知道。”钱枫如实禀报,因****追查不休,脸上尽是憔悴之色,声音更是沙哑不堪。
“担心?令妹真是够特别,总是做出些令朕头痛不已的事情。”南宫寒寒着一张脸,青筋暴起,忿忿的讽刺道。
“臣知罪,还望皇上能网开一面,饶恕美丽。”钱瑞离立刻胆战心惊地归了下来,连忙为钱美丽求情。
“饶恕?哼,只怕是你那宝贝妹妹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依然是冷酷无情的声音,南宫寒看也不看跪在下面的钱枫,冷哼一声。
“都怪为臣,平日里太顺着她了,才会惹出今日之事。皇上如要定罪,为臣甘愿代美丽受罚。”钱枫仍然跪在底墒,下巴紧紧的贴在胸口。
“不光是你,朕也太由着她了,哪知如今她竟留了封荒谬的休书给朕。”南宫寒双手环胸,冷漠回应道,声音里夹杂着愤怒、不甘、甚至还有一丝背叛的心痛。
“好了,你下去吧。继续查,有什么消息再来报告。”南宫寒冷冷地一挥手,转身,别过头去,一双黑目有两团火在燃烧。
“是。”钱枫怀着惴追不安的心情,弯着腰退了下去,面色十分难看。
在钱枫离开不久,一个身着侍卫服装的人偷偷进入殿内。
“起禀皇上,属下已经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只有尊敬,不带一丝情感。
“还不快说。”殿上之人突然转过身子,脸上露出一丝波澜。
“属下打听到有一位和皇后娘娘有些相似的公子昨日在江湖三年一度的夺宝大会上一举拿下绝世珍宝。”
“公子?”南宫寒若有所思,半晌,才从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
“是的,但是身形、面相都极其酷似皇后娘娘,属下怀疑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扮成公子模样。”
“恩。”南宫寒了然应了一声,以那丫头的鬼灵精怪,做这种事情是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那她和什么人在一起?”若她有胆敢拿下宝物,定是有高人在后撑腰。一想到这里,南宫寒心里一团妒火又开始燃烧。
“属下问过一些在场的人,说是和一位戴面具的冷酷男子一起走的。”
“戴着面具的男子?”一抹冷笑自南宫寒嘴边漾开,半眯着的双眼,透露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恕属下无能,暂时还没办法得知那位神秘男子是什么人。”立在殿下之人沉稳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
“那你有没有打听,皇后和这位神秘男子什么关系?”南宫寒皱着的眉头显示他有片刻的紧张。
殿下之人稍微迟疑了一下,如实禀报道:“只说是朋友。”
朋友?哼,朋友会帮她逃脱出宫?能带她去参加夺宝大会?钱美丽,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的?南宫寒如寒霜一般的脸上,冷冷的双眼折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
“皇上皇上”小末子的声音急急地传入殿内。
“你退下吧,尽快追查皇后的下落。”
“是,属下遵命。”
待侍卫快速退出殿后,南宫寒抬头睨了小末子一眼:“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
“回皇上,轩王妃求见。”小末子垂着脑袋,细细的声音如蚊呐,察言观色道。
“她来作什么?”南宫寒不耐烦的怒道。
自从美丽留下一封休书出走后,心里多少有些迁怒于她,他一直没再去过轩王府。再者,加上上次的行刺事件,也查出和她有些株连,南宫寒更不想见她。他甚至真难以想象昔日娇弱乖巧的小蝶竟会派人刺杀美丽,每每思及此,他心里没由的就有一阵恐慌和害怕。
“告诉她,朕没空见她。”南宫寒冷冷的目光瞅向小末子,吓得小末子直冒一身冷汗,嘴里忙连连喊是,自皇后不见以来,这皇上的脾气没有一天正常,当奴才的也难伺候。
“皇上,小蝶来看你了。”一位身着绿色华服的女子轻盈盈地走进来,美丽的裙摆在泛光的地上柔柔地飘过。
南宫寒皱起好看的眉头,闷哼一声,紧绷着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有什么事吗?”冰冰的声音,冷冷的表情。
小蝶慢慢挪动的小脚忽然停了下来,晶莹苍白的瓜子脸出现一丝无措,紧抿着的嘴唇倔强的闭在一起,强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软软的声音猪撞击人的心灵,道:“小蝶不见皇上多日,一直担心不已,今日,终于忍不住……想来看看皇上近况如何。”
南宫寒嘴角不易察觉的抽动了一下,脸上立刻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背过身,无情的说道:“恐怕还轮不到轩网妃来担心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撕声裂肺的哭诉声在空荡荡的宫殿内久久盘绕。
殿上之人坚毅的俊脸没有一丝动情,寒冷的眼眸直直射向手上之物,一张揉得皱巴巴的迷宫。美丽,朕发誓:一旦找到你,绝对不允许你再逃离朕的身边,绝不!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习惯性的转了个身,摸摸身边,空空如也,床单上还微微留有的热度。
这家伙一大早就不见了,真怪,昨儿信誓旦旦说我很危险,今儿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赶紧整了整衣服,习惯性的把头发往后高高束起,这时,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美丽,起来了?”冷子玄走了进来,把手中的剑随意地搁在桌子上,淡淡的声音又恢复到从前。
“是滴。”我甜甜地应了声,已经习惯了他的冰冷,所以,也就不觉得他像表面那样冷血了。
早晨的阳光特别灿烂,我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冷子玄突然横在我面前,野蛮的把窗户关得牢牢的。
“出什么事儿了?”我相信,冷子玄绝对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
冰冷的面具下有了一丝温和的表情,两只凝重的眼眸此时氤氤着一股暖气,直直的传递进我的内心深处。冷子玄把我推到一边,语气中有些责怪,道:“看来,我得每天在你身边耳提面命,昨晚才刚说过的话,你又不记得了?我是该说你记性不好呢还是你根本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啊。”
难得这家伙今天说了一长串句子,我心中有些乐滋滋,走到他身前,笑嘻嘻的故意装傻:“你叮嘱我什么事了?”
冷子玄皱了皱眉头,一屁股坐了下来,责备道:“我说过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走动,不准开门、不准开窗,明白了没?”
晕……不开门不开窗,那我不是在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