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曦淡漠而决绝的口吻让宋柏松呼吸一紧,望着她那双美若星辰的眸子,他的心莫名一痛,感觉那里面有着孤寂和狠绝,仿佛回到战场上,她铁血无情的一面。
那个时候的她在看到自己的子民备受煎熬的时候,她眼里就是这样的眼光,看似淡漠无恙,其实早就记恨在心,在后来的战役中,他感觉那就是她的报复,残杀那些敢觊觎大燕国土的侵略者。
“我的路早就在遇见你的时候注定了,我不悔,无怨。”宋柏松深情望着永曦那不安的眸子,幸福的勾起嘴角,他等这一天太久了,如今他只想快点拥有她。
静静的凝望后,那交劲而饮的酒顺着喉咙而下,淡淡的酒香在两人之间围绕,放下酒杯,永曦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上前楼着他的腰身,送上自己的红唇。
宋柏松吻上那贪恋已久的美好,一直压抑的疯狂破体而出,当深藏多年的感情一旦爆发出来,那最好的表达方式不过是紧紧想贴,彼此融入,彼此拥有,赤身想贴,两人都急切的想要占有……
屋里的烛光摇曳,大床上那交叠的身体完整的呈现了彼此的所有,薄薄的锦被盖不住里面的一片春光,在无限诱人的呻吟和耳鬓厮磨的细语后,那红帐中相拥而眠的两人嘴角都带着淡淡满足的笑意。
也许彷徨过,也许迷茫过,但是如今他们是多么明白自己的需求,生活少了谁都要继续,可是人生若是没有她那该是多么无趣,终其一生也不明白自己真的想要什么?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但对于那些彻夜未眠的男人来说,这个夜未眠也太长了些,从盼天空繁星到天明,他们等待了这一夜,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界那么漫长……
苏国公府里,早就退居后院养老的苏老国公,当今苏皇贵妃的父亲,七王爷的外公正面色阴寒的望着那跪在血泊的里的男人,双手隔空就甩去几个耳光,怒气横生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响起。
“怎么?迫不及待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刺杀凤栖公主?你胆子到是不小,早就跟你说过,她不是你能动的人,如今不仅暴露了我们的实力,更是惹恼了她。”
“哼……没用的废物,要是让她查出什么来,你就是死一万次也没有用。”
苍老而阴狠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飘荡,隐隐还有细小的回音,地上跪着的黑衣人随着那声音的起伏浑身颤抖着,半响,抬起那满是血污的狰狞脸孔,小声道,“属下有罪,求尊主给属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求尊主。”
“咚咚……”的磕头声在静逸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要将所有的惧怕转化为恳求,那一声声仿佛从心里深处传出的呼求声,带着绝望和不安。
“哼,你认为你闯出这么大的祸后还能活着吗?在我的眼里你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死对你来说太过便宜了,不如……”
“不要,求求尊主,给我一次机会,求求尊主。”慌忙的打断苏老国公的话,只见那黑衣人不顾身上流血的伤口,往前快速的爬到苏老国公的面前,伸出那深见白骨的双手拉着苏老国公那脚边的长袍,恐惧的声音满含绝望的祈求。
“不要?哼……你私自行动的时候可有想过如今的下场,打乱了我的计划,要你死真是太便宜你了。”苏老国公说完,掌心一个运力,那幻化出来的气旋稳稳照在黑衣人的身上,在他那惊恐的眸子里慢慢将他身上的元气功力吸收过来,然后慢慢变成一堆枯骨。
苏老国公收回掌力,看也不看一眼脚边的枯骨,快速的从暗道里出来,然而他却不知道刚刚那个死在他手里的男人已经出卖了他,明知回来是死他还是回来了,一切不过是一场策划已久报复阴谋。
而今天这场刺杀不过是刚刚开始。
天色大亮,当所有人都还在谈论着昨天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时,永曦才慢慢睁开那双犀利冷厉的眼眸,她不是一个贪念温柔的女人,可是这段时间,随着他们几个对她的眷恋,她发现自己软弱了太多。
昨天的那场刺杀真的吓到她了,她不敢想如果那些箭真的插在他们几个的身上,她的人生又该如何,那脑呆空白的一瞬间,她眼里看到的竟然是绝望,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哀和痛苦。
仿佛她意外而得来的人生到此结束了。
轻轻闭上干涩的眼眸,永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不安的心跳后,永曦轻轻爬起来,地上的衣物早就不能穿了,永曦随便找了件衣物穿上后回到了自己的凤居院。
房里,永曦洗漱后穿上一身简单的男装,头发也让青竹束起来,打理好自己后,永曦直接出门来到醉仙楼。
晨起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些匆忙的路人经过,早点铺里,热腾腾的包子和大饼在街道两边叫卖着,永曦做在醉仙搂四楼的包厢里,手里把玩着发丝,眼眸却在渐渐变冷。
半响,当流云终于推来那扇门的时候,永曦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对着那个气喘呼呼的男人道,“好久没有督促你练功了,区区几条街而已,你却用了半个时辰,怎么?功力退步了?”
流云闻言,抬头看着永曦那张似要发怒的小脸,委屈的低着头道,“是属下失职,昨夜公主吩咐下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流云讨好道,他发现这样的公主又回到以前的样子了,冷冷的,眼神也变得狠戾了,昨天的刺杀他也听了暗卫的汇报,虽然都没有受什么伤,但是那诡异的箭雨和公主的反常都让他隐隐明白公主改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