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她在府外接到暗位的关于大哥的消息,她点了夏天和白慕的穴道才翻墙进来,为的不过是要问清楚,他可存了有害她之心?
皇甫永炎闻言,嘴角浮现一抹淡笑,他掩下眼底的痛意,轻声回道,“都是大哥做的,她不过是执行我的命令而已,要怪就怪大哥,是我容不下你。”
“容不下我?呵呵呵呵呵,大哥说着话真让曦儿寒心啊,既然大哥容不下我,那曦儿就走远点吧!”永曦说完,脚尖一点,人已经消失在皇甫永炎的眼前。
望着刚刚永曦站着的地方,皇甫永炎心压下心里的痛苦,转身呢喃道,“大哥不是想包庇她,只是一切因我而起,那么就让我来结束吧!”
细碎的声音随风飘散在风里,皇甫永曦在皇甫永炎转身时再次回来原地,那无声无息的功力让那寒风都随之一震,望着那往枫林深处而去的背影,落寞而孤单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永曦想起刚刚进府时暗卫递来的信息。
宗政玉燕流产了,昏迷不醒。
大哥心痛自责,两天两夜不曾去看过宗政玉燕,不曾出府一步,不曾和外人接触过。
有人想嫁祸大哥,而这个人必定是知晓她和大哥之间的恩怨才出此下策,也就是说,不管是她的一举一动,还是大哥和宗政玉燕的,都有人了如指掌,这也证明了她的身边有叛徒。
宗政玉燕经此一事,也算是报应了,看在大哥的面上,以后她不会对她出手,但是大哥的言行有太多问题,这样消极的他让永曦很心酸,江上皇位就真的那么重要?
看来权利这东西真的让至亲之人,变得陌生而冷血,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变成这样,那这个人只能是她。
想通一切,永曦转身去了宗政玉燕的屋里,现在只有她才知道幕后之人的踪迹?
房间里,永曦将下人谴退,慢慢走进那封闭得严严实实的屋子,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永曦甩了甩衣袖,想把那浓重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扫离周围的空气里面。
因为是深秋,气温已经下降了,而宗政玉燕属于重伤小产,身体十分虚弱,门窗都用厚厚的棉被隔离着,深怕房间里透进一丝风去,永曦望着这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嘴角严重的抽了抽。
房间里不通风,空气不好,这对躺在这里的宗政玉燕一点好处都没有,都说了,没文化,真可怕。
事实上证明,这句说的是多麽在理。
宗政玉燕躺在床上昏睡着,那苍白脸色和散乱的发丝相互印衬着,病态中带有一丝妩媚,那眉头紧皱着,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偶尔能看到几丝不安稳的颤抖,永曦轻轻走上前去,拉起她被子下的手准备给她把脉,拉开被子才发现,宗政玉燕双手紧紧放在小腹上,只一眼,永曦便觉得宗政玉燕也挺可怜的。
母子天性,纵然她现在昏迷不醒,但在她心里,这个流掉的孩子只怕是期盼了许久。
她嫁给大哥五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又亲手被大哥弄掉了,想必当时她的心一定很痛苦,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没有后悔她做的一切。
不管如何,永曦都不再报复她了,当下就认真为她整治起来。
她不是圣母,心里虽然带着恨意,但看在哪个孩子的份上,这一次她就不计较了。
只是当那浮浮沉沉的脉搏在永曦的手指下跳动时,永曦原本就暗沉的心再次往下沉了沉。
宗政玉燕的身体过于虚弱并不是小产和内伤,只是她本身练的内功是阴寒的,女子体内本就容易积聚寒气,练这种内力虽然提升的很快,但是对女子的身体伤害很大,尤其是子宫,长此以往,根本不会怀孕,更不要说会有孩子了。
怪不得她五年来没有怀孕,原来如此,永曦当下就运下内力将宗政玉燕身体里的寒气吸出来,然后将她的内力废弃,在冰火的煎熬里,宗政玉燕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地狱吗?呵呵呵……竟然让我死了都还要遇见你。”宗政玉燕低喘道,丝毫不知道自己还活着。
永曦闻言,翻了翻白眼,淡淡道,“怎么,本公主长得像鬼吗?还是说大嫂亏心事做多了,知道自己快活不成了?”
“我还没死?”宗政玉燕闻言,激动睁开原本朦胧的眼睛。
“嗯。”永曦冷冷应了一声。
“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死了吗?一定是我的幻觉,一定是,皇甫永曦死了,她给我的孩子陪葬了?”宗政玉燕一个人低声嘀咕道,丝毫不敢抬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仿佛一切都梦,可惜永曦没有给她机会证明自己在做梦,一把将宗政玉燕拉起来,永曦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和她对视,然后一字一句的出声道,“看清楚了……我就是皇甫永曦,我没有死,而你也活得好好的。赶快清醒吧,我没有时间跟你浪费的。”说完,收回手指,任由宗政玉燕用那吃人的眼光瞪着她。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害了我的孩子,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为什么?”宗政玉燕咆哮道,掀开被子挣扎着要起来找永曦算账。
永曦冷冷的撇了她一眼,然后任由她在哪里嘶喊,半响才过去甩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红肿的印子在那,“啪”的一声过后清晰的出现在宗政玉燕的脸上,只见她恶狠狠的瞪着永曦,嘴角颤抖着,心里极度愤恨自己如今这具身体,仿佛所有内力都被吸走一样,她竟然连床都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