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陵钥铮抑住怒气,平静心境问道。
“臣弟,确实不知!”西陵月觞肯定着。他似乎是有意的吧,本能的想保住那个女子。
“你会不知?你的武功,别人不了解我会不了解?谁能从你的眼皮子地下弄走你的东西?”西陵钥铮更怒了,一个“不知”就把自己打发了?
“臣弟确实不知!”西陵月觞打死不承认,大概皇兄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吧?刚才他不是试探过那女人了么!
“那要不咱俩再去圣女殿看看?”西陵钥铮有意无意的说。应该和那女人脱不了关系,看她的表现就知道了。但是,自己的弟弟何时跟她关系那么好了?还会护着她了……
“那就依皇兄所言,去看看就看看!”西陵月觞回应。他还就不信皇兄能找出个所以然来。
“那走吧!”说完便起身。
“皇兄不通知下圣女殿的人么?”西陵月觞纳闷了。
“密访!”说完,西陵钥铮神秘的一笑。
“圣女大人,听说,今日不知何人将流殇王爷家的值钱宝贝弄到皇宫里了,有这回事么?”一回到圣女殿,落雪便遇见了俩好奇宝宝。唉!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这,你们是听谁说的?”落雪好奇了,才多久啊?自己才从皇宫里出来没多久呢!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奴婢的姐姐,就是宫里头当差的宫女。我们是从她那里得知的。”身边的婢女很是得意的说着。
“哦……”女人的嘴啊!真长……
“那您倒是说说看,当时是个什么情形啊?”婢女很求知的目光迫切的投向落雪。
“没法说!我回去睡觉了!唉……”落雪叹口气回去了,到了,自己不也是啥也没看着吗!
“哦……”婢女很识趣的退下了,看样子,圣女也没瞧见什么精彩的么!
“皇兄,她的行踪也没什么可疑的啊!”西陵月觞刻意的拐着弯。
“可不可疑,瞧一会儿不就知道了么!”西陵钥铮很有耐心的盯着落雪的一举一动。
“可是咱们都瞧了一上午了,她不还是窝在屋里不出来么?”西陵月觞怀疑了,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半天不出门,也不见有什么动静。是蜗牛投胎的么?
“恩,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进去探个究竟怎么样?”西陵钥铮一脸坏笑。
“这……圣女的屋子,我们是不得随意进出的!”西陵月觞垂死挣扎。
“所以我们悄悄进去啊!”说罢便转身潜入落雪的房间。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好奇心如此强烈了?
“哦”西陵月觞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即跟了上去。
哟?俩都来了么!不错!貌似有那么一句话:打虎亲兄弟。是吧?那我就虎打亲兄弟!落雪眯着双眸,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暗自思忖。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写的是吧?
屋子里很静啊!偶尔有打呼噜的声音。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鲁了?西陵钥铮皱皱眉,全然不知自己正在往火坑里跳!
只见西陵钥铮才走了三步,便听见落雪的鬼叫。
“啊!救命啊!”落雪闭着眼睛大叫道。吓得西陵钥铮瞬间隐藏于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房内的动静。哼!还说不会武功!自己已经很小心了,睡得如此熟的人怎会知道他的存在?可是……怎么这么久了,没见她睁眼呢?
“圣女!圣女!怎么了?”听见落雪的鬼叫,婢女也毫无顾忌的冲了进来。
“我说,你们谁啊?这么吵?没见我在睡觉么?”落雪疲疲的睁开眼睛,满眼的惺忪,完全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刚才不是圣女喊救命的么?”婢女有点委屈。
“哦!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做恶梦了……所以……”落雪傻呵呵的挠挠头,样子可爱极了。
她,何时有这一面了?如此谦逊,对待下人是这么友善的态度。以前,她不是趾高气昂的么?此时,他倒是对她有那么点另眼相待了。
“那您梦见什么了?”婢女无意识的多一句嘴。
“唉,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梦见皇上要来杀我,都进我的屋了!还站在我跟前!你说吓不吓人?”落雪丝毫没有露出破绽的说。
“圣女啊!不是我这个做下人的说你,皇上怎么会进您的屋子呐?”
“是啊!皇上怎么会进我的屋子呢?所以说我是多虑了昂……”落雪似有深意的说。“好了,你下去吧!我接着睡!”说罢就倒下,闭上眼。藏!叫你们藏!看你们能藏到什么时候!
见婢女出去了,西陵钥铮依然藏于原处,不敢轻举妄动。屋里静极了,诡异的安静!
“雅轩!”不一会,轩辕轻尘也进屋了。我说,落雪的屋里挺热闹的么!
该死!他怎么来了?落雪暗叫不好。
“皇兄说,这次要我带你回宫呢,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轻尘一脸的哀伤。说罢,欲点落雪的睡穴,手才举到脑后,便被人禁锢了。谁?轻尘暗惊。
“岳西国三王爷,这可是我们雪玉国的圣女,您这是要带她去哪啊?”西陵月觞戏谑的声音不高不低,睡着的人是听不见的。
“是你?你是何时进来的?”轻尘惊讶,他的武功,好到如此地步?以至于自己察觉不到?
“嗯!这个么,应该是在你之前。”西陵月觞挑挑眉。
“既然如此,那恕在下无礼了!”说罢便出手,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而令雅轩落入两难之境!
嘿!还在我屋里打起来了?落雪汗颜!正思忖着,便有不明飞行物朝她飞来,糟了!打斗的两人暗中焦急,所幸,那东西被西陵钥铮接住了。屋里还有人?轻尘暗叫不好。
这时,落雪打了个极大的鼾,猛地被抽醒了。茫然的睁开眼,很是惊讶的看着屋里的仨人。
“耶?我说,你们怎么都在我屋里啊?怎么?人多了暖和是?冷了烤火去啊!在我屋里做什么热身运动啊?落雪调侃着,从床上做起,很有味道的看着仨人。
眼见仨人都没有要出去的意思,落雪有点急了。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有活路么?不被那所谓的律法处死,也被雪玉国的民众们用口水淹死了!
“我说,你们刚才是在打架对吧?”落雪有点头疼了。
“怎么?见他落于下风了,你心疼了?”西陵月觞吊儿郎当的问着。
“嘿!同志,您这话就不对了!好歹,我也是你们雪玉国的圣女,你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啊?”落雪无奈的翻翻眼皮,我会心疼他?这辈子不会,下辈子不会,下下辈子也不会!
“那你那么急于打断我们的交手是做什么?”西陵月觞想抓住她的小辫子么!
“哼!我才没那么博爱呢!要打架出去打!你们不在乎你们的名声,我还在乎呢!要是让人家知道圣女的屋子里有仨男人,我死了都清白不了!”落雪下“逐客令”了!
“哦?那你说说看,我们怎么出去?”西陵钥铮试探着,狐狸终究是要露出尾巴的不是么?
“哈!皇上大人!您是怎么进来的呢?不要告诉我你是打开门光明正大的进来的!”落雪纠结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再说了,让别人知道你们进了我的屋,对于你们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吧?”落雪对着西陵钥铮挤挤眼,似有暧昧。
“嗯!那我们出去吧!”语罢,西陵钥铮闪身出屋,此时他还能说什么啊?比吃了坨粑粑还恶心!那女人刚才是在对自己抛媚眼么?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见大头都走了,两位王爷也闪出屋子。
“终于清静了!”落雪长叹,接着睡。
出去了,还能打么?让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打得正在兴头上的俩人也只得停手了。在三人出圣女殿时,遇见了莲妃身边的宫女春柳。
“春柳见过皇上及二位王爷!”春柳福了福身子。
“免礼了!”西陵钥铮看也没看春柳,甩出仨字儿,继续奔走。怎么就觉得现在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虽然自己是皇帝!
皇上和两位王爷怎么会来到圣女殿呢?春柳疑问,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都是主子,奴才多嘴不得!
“圣女啊!我们娘娘请您明日进宫呢!”春柳传话。
“啊?哦!知道了!”落雪敷衍着,自己才睡着啊!那些个人啊!太没眼色了!没说把她拦住么?
“那春柳回去传话了!”圣女也算是半个主子,说话不能太高傲。
“恩!去吧!”落雪很讨厌再这样罗嗦下去了!
“春柳告退!”该有的礼节,依然要做完。只是烦死了某雪!
烦烦烦烦!赶紧走吧!落雪心里撵人着,嘴上可不敢这么说。妃子身边的宫女,在没地位,但是随便扇个阴风,也会落人把柄!
悲催的,落雪礼节上回应:“替我向娘娘道个福。”宫里的人,得罪不得,关系再好又能怎样?
“哎!”春柳应了声便回宫了。
“哦?你是说皇上以及流殇王还有岳西国三王爷轩辕轻尘去了圣女殿?”莲妃疑惑。这时候,他们三个去那里干什么?而且,今天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让他们去吧?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所见!”春柳肯定着。
“呵呵,这事,我们知道就好了,千万别传到别人的耳朵里,不然圣女的境况就不好了,你可明白?”莲妃小心翼翼的提醒着春柳。
“奴婢明白!只是奴婢不明白的是,娘娘您和圣女……”
“春柳!主子之间的事做奴婢的不许多问!”莲妃打断春柳。
“是!奴婢该死!”看来,娘娘跟圣女的关系不赖么!虽然圣女帮了娘娘就那么一次,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娘娘跟圣女关系不浅!
“什么?你是说皇上他们去了圣女殿?”珍妃惊讶。嗬!消息传得还真快!宫里么!隔墙有耳是常有的事!
“施雅轩!贱女人就是贱女人!本宫就知道她是耐不住寂寞的!你看,才几天?就开始勾引男人了!”茹妃切齿。
“喔?茹妃妹妹为何如此激动?你可要看清楚形势了,那几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惹住火了,可是要烧死自己的!”珍妃阴阳怪气的娇嗔。
“那!姐姐咱们也不能让那个女人抢了风头啊!”茹妃不满。
“可是妹妹,咱们有办法么?”茹妃叹气。
“姐姐,不如……咱们联手如何?”茹妃两眼放光。
“你我不都是一样么?咱们能做些什么呢?”珍妃弱势道。
“这……只要我跟姐姐时不时的在皇上那里吹个枕边风,不久好办些了么?”茹妃自以为是的说。
“可是……吹风也得有根据啊!”珍妃似有深意的看着茹妃。
“这……还不得全指望姐姐啊?姐姐可比妹妹我聪明的多呢!”茹妃夸奖着。“一定要给她定个罪名才行!这样不就一举扳倒她了么?”
“可是……唉,圣女是……”珍妃装糊涂。
“姐姐,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不是么?”
“恩,容我好好想想!”珍妃沉思着。“不如……我们就以轩辕轻尘为题,做个文章如何?”
“这点子!妙极了!呵呵,可不是么,人家岳西国的王爷来咱们雪玉国可是提出要见施雅轩了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姐姐精明!”茹妃赞叹着。
“罢了,咱们看势吧……”珍妃长叹。顾虑还是有的,对头跟自己合作?起码目前可以站在统一战线上,毕竟大家都有同样的敌人,但是,不能让自己陷入局中,否则……
“那妹妹就回去了,今夜,看看皇上翻谁的牌子,不过咱俩都得做好准备不是?”说罢,茹妃扭动轻盈的身姿,走出牡丹宫。
“皇上,入夜了,您该歇息了。”孙总管着实心疼皇上,都什么时辰了,皇上还在处理政务。
“哦,朕知道了!”西陵钥铮敷衍道。为什么?为什么自从离开圣女殿到现在,自己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虽然手上拿着大臣们递上来的奏章,但是,就是看不下去!
“来人!端上来!”孙总管吩咐着,该翻牌子了。绿头牌,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吧?
“今夜,朕无意翻了,下去吧……”西陵钥铮很疲惫。
“这……娘娘们说……”这该怎么办啊?娘娘的东西也收了,总不能就这样……在宫里,这些事是很常见的,妃子们为了能够侍寝,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
“罢了,反正在哪过,都是一夜,端上来罢!”神奇的,西陵钥铮体谅了一回公公。
“传!皇上今夜留宿牡丹宫!”孙总管高亢的发令。“来人!送皇上摆架珍妃娘娘寝宫!”孙总管好心情的嘱咐,不用为难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珍妃竟激动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多少天了?多少天皇上没有来自己的寝宫了?呵呵,自己又有机会了!赶忙吩咐宫女,将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成败,就在今夜了!
“皇上驾到!”还在惊喜中的珍妃听到皇上来了,更激动了!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
“免礼了!起来吧!”西陵钥铮打断珍妃那繁琐的请安,看也没看她,径直走入内宫。宽衣解带,不带任何表情的睡下。
见皇上如此急迫,珍妃也迫不及待的走入内宫,一时间,竟忘了该做什么了。皇上的表现,让人很突然!
“皇上!你可知道,臣妾这些天过得有多苦?”轻轻的躺在皇上身边,拨弄着皇帝的头发,撒娇起来。
“爱妃,睡吧!天色不晚了!明日,朕还有要事处理。”西陵钥铮有意无意的离珍妃疏远了些。这倒是让珍妃差异了一下,虽然以前皇上从来没有碰过自己,但是也不会刻意疏远自己啊!那,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机会,可仅此一次啊!
“皇上!臣妾不知有些话当讲不当讲!”珍妃犹豫着。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闭嘴!”西陵钥铮恼怒,这女人什么时候也会卖关子了?
“那……臣妾就直言了!臣妾觉得,圣女施雅轩有辱国尊!”这样说是不是有的太唐突了?但是!既然说了,就没有退路了!
“喔?如何有辱国尊了?”西陵钥铮疑问,这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笨了?不安安生生的做自己的妃子,来掺政事一脚了?
“她勾引外国王爷……”
“珍妃!女人不得参政,你不是不明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冒失了?”西陵钥铮恼怒,不自觉的维护期施雅轩来。病了!自己真的病了!西陵钥铮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