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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来不及说再见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时光匆匆,最难忘的莫过于当初的同桌,更何况还是个漂亮的同桌,仿若是历历在目一般,将所有的往事细节全都浮现在脑海中。

第一次相遇,默不作声,第二次课堂上面对老师的点名,自己浑然不知,她却使劲地摇醒了自己,还有多少次的作业是她帮自己抄写完整并且为自己备好了营养早餐。

虽然不记挂,却已是习惯有她的温暖呵护,依稀记得自己就差在课堂时分把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睡觉了,自己的无赖,流氓,却总是会换来她的些许微笑,是那么地甜美,那么地令人舒畅。

“你还好吗?”张枫生微皱着眉梢,很是淡然地轻笑道。

肖婷,作为张枫生三年前的佳人同桌,此时却和别人来到这种情侣式的咖啡屋,面对突然失踪三年的张枫生,她显然显得有点措手不及,有点心慌,又有点委屈。

当年,不声不响地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令得自己多少个夜晚难以入眠,是谁说的同桌不能有眷恋,又是谁说的同桌不能有感情,为何她却偏偏坠入其中,无法自拔。

“我还好,你呢?这三年来,过的还好吗?”肖婷有着太多的话想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为何当习惯一个人存在的时候,那突然消失的感觉,是那么地难受,硬生生地撕裂心扉,当校园里谣传着穷小子惹到了逆天人物而被仇杀的时候,自己的内心里会狠狠地揪痛。

当自己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抚平了这道心伤的时候,正想要释怀一切的情感之际,你却又要出现了。

是什么事让你走的如此匆忙,忘却了一声离别的问候?是你走不开?还是我不重要,若是如此,当初为何在我的耳边轻吟那首情诗,轻唱那首情曲。

万千滋味在心头,却不敌那一句离别的问候。

“不打算介绍一下吗?”张枫生细细打量着站在她身旁的一位男同学,很是高大的样子,也许她需要的就并不该是自己这种穷酸浪子,这样的归宿对她来说,也许是对的。

只是在自己的内心里,却有着揪痛的声音,回不去的才知道往事有多么地美好。

“你好,我是婷婷的同桌同学,我叫梁城,要不一块坐下喝咖啡聊天吧?”男子似乎看出了眼前这两个人的不对劲,随即很是大度般地诚邀道。

“不用了!”

“不用了!”异口同声般地答道。

却是令人更加吃惊两个人的情愫,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结。

“既然如此,那我就介绍下我的女友吧!她是上官飞燕,也是京大的校友。”张枫生指着自己身旁的上官飞燕,神色忧伤般地扫视着肖婷的神情,却看不到一丝动容。

上官飞燕将一切都看在眼底,默然为其哀叹一声,当情感陷入僵局的时刻,任谁都是表情帝啊!

“你的女友可真漂亮,可惜了婷婷现在还不肯答应做我的女友,还是哥们你有本事吖!”梁城下意识地感慨道,既是解释着自己与肖婷的关系,又能够显得自己很是大度的态势。

张枫生扫视了肖婷一眼,后者面无表情,谁也不知她在思虑着什么,随即应声道:“放心吧,只要是真心对待,我相信她不会拒绝你的,努力就是了。”

上官飞燕忍不住地狠掐张枫生的腰间,这个看似不要脸的家伙,却是孤傲的像是一头孤狼,除了对自己这般低头示爱过,只怕对谁都不会先踏出心目中的那一步?为何就不能放下自己的尊严和高傲,硬是要将一份灼热的情感波上熄灭的冷水。

面无表情的肖婷显然没想到张枫生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咬着双唇,愣是说不出话来。

自己还处于未消化他说上官飞燕是他女友的深意,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就这么狠心,这算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硬是要以为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可或缺的情分?可为何他的离去,自己会心痛。

习惯了你的存在,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缝上了自己的伤口?如今的你,却说出了这样狠心的话语,是你太薄情还是我太执着了?肖婷深感自己内心深处那仅存的一丝眷恋之情,被张枫生硬生生地抽离出来,令人很是心痛。

“不好意思,其实我今天跟梁城过来这边,就已经想好了要做他的女友了,只是这么不巧撞上你们了,你们这是要离去了吗?要不一起来喝杯咖啡吧。”肖婷强忍着内心里的伤疤在滴血,既然如此,自己何不称了他的心思?

是怕自己会搅乱他和这个女友的关系吗?或者说这三年来他早就忘却了自己曾经是那么地呵护与照顾着他?

你上课睡觉,我为你张开书本,挡着老师的视野,你早上不吃早餐,我为你备好营养套餐,还不顾校园规范带到教室给你吃,你作业没做,我为你抄写着几千几万字的论文,你受伤疲乏,我都心疼地为你揉肩捶背,我心疼你的自卑,更是心疼你的伤。

然而你呢?三年前不曾对我有所表示,离别之际也不曾有过一句珍重,我还傻傻地为你备好了三年的营养早餐,期盼着你依旧还会归来,却不曾想到竟是如此地相遇,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语。

“不了吧,我可还得要去上课,就不作陪了吧。”上官飞燕受不了这等压抑而又悲凉的氛围,怎么看都觉得心塞。

明明很喜欢,明明想靠近,却又要嘴硬地死不承认,到最后痛苦的不还是自己。

三年前有着太多情丝乱麻,如今的穷小子归来是真的要快刀斩乱麻了吗?若是如此,自己的内心里为何也高兴不起来?看着肖婷那副若无其事的神情,内心里不知会有多么地揪痛。

若是换了自己,又该如何?自己也能一笑而过吗?还是跟她一样装作很坚强。

张枫生沉默不语,烦躁的情怀令他下意识地掏出一支烟来,刚放在嘴上。

“啪!”

两只粉嫩小手不由自主地往前凑,打着一个精致无比的打火机,蹭蹭地冒出火来。

点燃了香烟,却烧着了情丝。

肖婷下意识地抽走自己的小手,脸颊泛红,暗恨自己为何就这般坐不住,这是习惯使然?还是自己下意识地想要回味什么。

张枫生愣然不已地看着她,狠狠地吧吸一口哈德门,吸了将近三分之一的时刻,很是认真地吐露出一连串圈圈来,一个接一个地圈圈却在半空中摆出一颗心来,虽然短暂便消逝,却依稀能够看得清楚。

上官飞燕望着这般状况,微皱的眉梢顿时展开了一丝笑意。

“这是我这三年来,空闲下来的时分,所练出来的绝技,别人都是画个圈圈诅咒你,而我却是吐个圈圈祝福你!”

“你知道我这三年来为何对这哈德门一直情有独钟?就是因为以前有个人告诉我,抽烟要抽对味的烟,不然再贵的烟,吐不出自己想要的云雾和愁烦来,便都是寂寞。”张枫生苦笑着回味道,眼里闪过一丝怅然之色。

“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的。”肖婷脸颊泛红,低垂着头,拿捏着手里的打火机,心里仿若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知酸甜苦辣咸了。

“我想要去上课了,你们就在此慢慢叙旧吧!”上官飞燕瞅着这态势,显然有点峰回路转的味道,不由得心下一笑,不想再当电灯泡了。

“那我就送你进去吧!”张枫生同样也是释怀不已,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解决了自己内心里所有的阴霾。

一个能够随身携带三年打火机,能够不忘却三年后,还能为你燃起香烟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份值得自己拿命去争取的情缘。

张枫生嘴角勾勒起一抹笑意,想着当年肖婷被自己强迫买香烟为自己点燃香烟的时刻,不知为何内心里仿若是抽到了最贵的烟一般。

“有时候抽着中华都会觉得无味,那是因为自己的心已碎。而有时候抽着哈德门都能觉得是种回味,那却是因为有人为我而流过了泪。别人抽烟,抽的也许是快乐。而我抽烟,抽的绝对是落寞。”

“因为只有这样,我仿若才能弥补这三年来对某个人的歉疚。“

“来不及说再见”张枫生领着上官飞燕,很是释然地离开了咖啡屋。

只留下一个捂着嘴发颤的倩影人儿,仿若是找到了丢失的玩具,委屈地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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