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王伦出钱,便要让牛蛋准备宴席,要陪兄弟们大喝一番,但是却被时迁一把打断。
“这怎么好让王大头领破费呢?准备酒菜的钱还是我时迁出吧!”时迁一脸诚恳,说完就将手渗进口袋之中。
本来就看着这时迁不忿,牛蛋如今觉得这时迁又是在惺惺作态,毕竟刚才牛蛋等人已经搜过时迁的身了,并没有发现一块铜板。
索性牛蛋就不伸手去接王伦已经掏出来的一袋子碎银子,而只是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时迁,等着看他出丑。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令牛蛋简直是将下巴惊到了地上,因为那时迁不仅从口袋之中掏出了钱财,而且还是明晃晃的一块大金锭,看起来至少有五十两。
猛地将那快大金锭放入了牛蛋的手中,时迁不紧不慢的说道:“牛蛋兄弟,如果不够的话,我这口袋之中可是还多着呢!”
接过那块明晃晃的大金锭,牛蛋感受着手中厚重的感觉,方才缓缓回过神来,痴痴的说道:“够了,足够了!”
毕竟,这还是牛蛋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的一块金锭,别说是准备几十个人的一顿饭菜了,就是准备一个月的也是绰绰有余了。
当然,这牛蛋心中在震惊疑惑的同时,也是渐渐的相信了刚才时迁的话语,话说这时迁有如此大的金锭,是完全看不上自己那一点小钱和笨重物件……
并没有过问这时迁更才搜查的时候是将这些金锭藏在何处,因为牛蛋也是懂得规矩的,这或许就是时迁吃饭的本钱之一,问了时迁也不会回答,问了也是白问。
但是王伦心中却是猜出了个大概,毕竟前世也是一个梁上君子,这点把戏还是看得出的:被搜查的时候,先将东西放到搜查者的身上,然后等到搜查完毕的时候再偷回来。
当晚,在王伦的刻意调节之下,时迁和牛蛋等人也基本上是一笑泯恩仇了,毕竟虽然都有一些**嗜好,但本质上却也都是豪爽的汉子。
“王大头领,鲁大哥没来呀!”虽然已经明知道鲁智深没来,但是牛蛋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轻啜了一口,王伦正色的开口道:“鲁提辖在梁山之上还有要事办,所以这次没能下山,不过他说在山寨之中也是时常想念你们这群小兄弟!还有就是各位兄弟以后不用总是“王大头领”的叫着了,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哥哥就好了!”
众人听了连连称是,心中暗叹这梁山王伦心胸如此宽广,想来鲁大哥在山上日子过的应该也很舒坦。
“哥哥口中说的那个“鲁提携”可是那曾在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手下当差,任经略府提辖,后来三拳打死了镇关西的威猛汉子?”时迁忽然问道,毕竟常年行走江湖,那鲁提辖的威名还是听过的。
“正是此人,现在在我们梁山做步兵头领!”猛灌了一口酒,王伦不无自豪的说道。
听到了王伦肯定的回答,时迁心中更是惊异,林冲林大教头他已经拜见过了,那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没想到这梁山之上除了林教头之外还有鲁智深那号威猛的人物,果真是不简单呀,下意识的时迁心中对于梁山的归属感又增进了几分。
“那哥哥到东京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了,只要您知会一声,兄弟们定当竭尽全力去完成!”牛蛋老脸喝的有些通红,拍着胸脯说道,其他几十个泼皮也都连连点头。
一旁,时迁同样不着声色的竖起了耳朵,毕竟对于王伦刚才的解救和信任,时迁无以为报,还有就是自己就这样匆促的上了梁山,倒不如立了一个功劳再上好看。
“此番前来,我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要劳烦各位兄弟们帮忙,此事是这样的……”…………
当天夜里酒宴刚一结束,牛二等人便纷纷起身出去搞关于凌振的情报了,王伦真是拦都拦不住。
刚感叹了牛蛋等人几声,王伦发现这边时迁也已经一袭夜行衣干净而利落,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出去了,说也要去暗查凌振的情况了。
翌日,公鸡还没有来得及打鸣,王伦的屋子外边便已经是喧嚷一片,正是已经打探情报回来的牛蛋等人,其中最忙的便数牛蛋了,正在聚精会神的汇总着众汉子各路得来的情报。
没想到这牛蛋虽然人长得五大三粗,典型的一个狂野汉子,但是内心却是无比的细腻,而且归纳总结上也有一套,将几十位泼皮汇集来的情报整理的井然有序,令一旁默默而立的时迁都对牛二陡然刮目相看。
终于,王伦还是被牛蛋等人给惊醒,起床一推开房门便被牛蛋堵上,滔滔不绝的说道:“凌振,绰号轰天雷,祖贯燕陵,善于制造火炮,据说制造出来的火炮能够打十几里远,现在是东京甲仗库副使炮手,为人比较老实本分,与甲仗库中众官员关系不怎么交好,准确的说是很不合群,但却唯独与甲仗库中一个巡视小统领关系密切,经常在西大街的悦来酒楼吃喝……今年年过三十,但是一直未曾娶妻,甚至有传言说他的那方面不行……”
听了牛蛋这可谓是相当相信的汇报,王伦连连点头,只是心中惊异没想到这凌振研制出来的炮火如威力如此猛烈,两腿之间的那个“炮”倒是打不响,也真是天意弄人呀!
只是一旁的时迁听了牛蛋的回报,倒是不觉笑了出声,一副不以为是的样子。
“不知时兄弟可是也得到了什么关于凌振的消息?”王伦知道时迁肯定是有话要说,索性开门见山的问道。
听到了王伦的问话,时迁也不怠慢,连忙说道:“刚才牛蛋兄弟打听的信息可谓是相当完善,只是牛蛋兄弟说那凌振不举我倒是不能认同。”
“不知此话怎讲?”王伦连忙问道,牛蛋等人也都将疑惑的目光看向时迁。
“我昨天夜里潜到了凌振的家,发现凌振可是从三更一直运动到了将近五更!”时迁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凌振没事半夜运动个甚呀?再说他运动一下和他那方面行不行有练习吗?”牛蛋心中更是不解了,再一次发问道。
轻轻一笑,时迁开口道:“这凌振可是和一个女子在床上做运动……至少三次……每次都将近半个时辰……,试问这样的男子要是不举,天下间还有举的男人吗?”
时迁果真是一语惊呆众人,那牛蛋更是在心中暗暗对照了一下自己,不觉老脸大红,眼中竟然还生出了不少的羡慕嫉妒恨,再看牛蛋身后那几十个泼皮,各个和牛蛋的表情相似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