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所长的话后说:“他们基本上没有共同点。”
这个哪跟哪啊,我心里面想,就算是要找共同点,不也要等第三具碎尸都找到了么,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用什么碎尸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其中一个专家开口了,他是一个老头子,他说:“你们这里有屠户么?”
我们一听,顿时觉得拔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是啊,从我们看见第一根肱骨的时候,到现在我们就从来没有想过屠户。
碎尸的话,最熟悉的莫过于屠户了。
可是二沟河村没有听说有屠户。不过具体的有没有还是到二沟河村去问问就知道了,于是我又被派去跑腿去了。
我回到所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天饭都没吃一顿,要不是去二沟河村的话,我连水都没喝几口。
可是我回到所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不及喝口水,也来不及喘口气,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跟我们所长还有专家们做汇报。
二沟河村果然是没有屠户的。
而且离二沟河村最近的一个屠户家也离二沟河村有两公里。
我说了后,所里面的专家还有所长都看着我,那眼神的意思是我有去那户屠户家么?我看见他们那样子,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说实话我也不敢肯定那个屠户是不是凶手,可是要是我是那个屠户,我是凶手的话,我分尸了直接把肉给当猪肉买了。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脑子里面想什么了,居然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我刚刚说完,所里面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食人事件虽然没有发生过,但是因为屠户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要是真的将人给杀了后把人肉给当猪肉给卖掉的话,那还真是毁尸灭迹的最好办法。
这些无非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想到我这么随意一说却给那个屠户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当然了这是后话。
不管在哪朝哪代,中国的guan僚主义从来就没有磨灭过。所以省厅州县领导一来,许沙老白和我也沾光去馆子里面吃了顿好吃的。
所长说是去谈工作我才去的,没想到的是去到饭局根本就没工作了,我有些闷闷不乐的吃了饭,吃完就回所里去。
等我回所里的时候看见了一同事拖着一个油腻腻的胖子朝厕所走,我有些好奇,于是问了他说:“要带他去尿检么?”
“尿检什么啊?他不是个屠户么,肉厚,我带他去厕所。”我同事说。我那个时候还奇怪呢,去厕所干嘛呢?不过那时候我也尿急,跟着去了。
我去到厕所的时候,看见了我同事将那个胖屠户的头给按着,朝着厕坑里压,然后嘴里面他说:“告诉你,要是你不承认是你杀的人的话,我让你****。”
那个胖子反抗着,可是我同事明显不依不饶他,并且看见我来了,于是就朝着我说:“杜哥,来帮忙个,将他的头给压下去,让他试试屎是什么味道。”
我一听,这是什么话,于是我问他说:“怎么回事?”他看了我说:“你不可能不知道啊!”我问他说:“我知道什么?”
“他就是你们破的那个杀人碎尸案的凶手!”我同事一本正经地说。我听到了这里忍不住笑了笑说:“谁说他是凶手?”
他说:“所长不是说让把二沟河村方圆几里的屠户给抓起来么,他就是凶手!而他是王庄的屠户,所以……”
我都想笑,不过胖屠户但是一句话没说,我尿急,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尿了泡尿再说。
等我尿完尿,我同事就差点给胖屠户的头给压到厕坑上了,不过那时候我一把将我同事给扯了开。
我问了我同事说:“你干嘛?”
他说:“所长说了不许刑事逼供,但是必须让他老老实实交代他是杀人碎尸的凶手。”
我一听这话,真是的气不打一处来。早先时候所长也跟我说过要找个替罪羊的想法,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于是我说:“你放开她,让我来。”
“哦,那你审讯吧,我也先去吃饭。”他说。
我同事走了后,我将那个屠户给带到了审讯室里面去。胖屠户一言不发,一脸不快。
“你是王庄的?”我问他。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又将头给低下去了。
我见他这样子,我说:“要是你跟我老老实实的说,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我保准你没事,要是我问你你不搭理我,你被屈打成招扣个故意杀人罪的话,背三条人命的黑锅,你想想你得死几次?”
我说到了这里他才说:“我没杀人,也没卖人肉,我干嘛卖人肉呢?”他说。
我说:“我知道,不过从现在起,我问你什么你得说什么,不许撒谎,你知道吗?”
他点了点头说:“好。”
我说:“你是王庄的屠户是不是?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里面有几口人?”
他一老一实地说:“我确实是王庄的屠户,我叫王学利,今天34,家里五口人。”
“嗯,你认识里后山村的胡兵吗?”我问。
我以为他会说不认识的,没有想到的是他说:“我认识。被人杀死在二沟河村边上一个小池塘边上的木屋里了。”
我一听,有点意思,莫非这凶手还被我们给误打误撞找到了?
我问他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王学利说:“我给他赊了100多块钱的账,你说我能不认识他么?现在他死了,我的账得跟谁要啊?”
我看见了他眉宇间拧成了一股绳,毕竟是100多块钱的账啊,一下子就讨要无门了,换谁谁难受谁知道。
我能体会王学利的心情,但是我毕竟还是jing察,我得问问王学利这胡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说:“你敢赊账给胡兵那么多钱,你应该很了解胡兵吧?”
“嗯,我们是同学。”王学利说。
“那你给我们说说胡兵的为人处事吧,你应该也听说了他死得很是怪异,他平时吸毒么?”我问王学利说。
王学利想了想说:“胡兵这人挺够哥们的,谁也不得罪,对谁都好,弱的他不欺,强的他不怕,也想不出来他会得罪谁。至于吸毒嘛,我倒是没有听见有人说他吸毒,不过具体的吸不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头皮一下子就发麻了,这样的人确实仇家很少,也不会被人谋杀。可是胡兵的静脉四周确实没有针眼,这就说胡兵不可能是静脉注射吸毒者。我一下子就不知道接下来要问什么了。
只好冷静了一下。
等我要再次打算问问姚梦琪和陈建斌的时候,老白和许沙两个人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
我看了他们两个人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不过许沙这个时候朝着王学利走了过去。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揪着王学利的衣领醉醺醺地说:“我告诉你,你进来了就别……别******……想回去。”
王学利闻到了许沙身上的酒味,也就没有理会许沙了,不过许沙这人蛮横无理又粗暴,看见王学利没有理会他,于是揪着王学利就揍。
审讯室里面还有老白在呢,老白看见了许沙在揍王学利,于是赶快走了出去拉架。
许沙跟老白说:“你别拉扯我,让我揍死丫挺的。”
“怎么了?我惹你了啊?我抛你家祖坟了啊?”王学利看见有老白在扯着许沙于是这样放肆的说了出来。
许沙一听这话,那还的了,于是挣脱了老白,就朝着王学利跑了过去。
王学利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脊背上就被许沙踹了几脚。毕竟是在所里,所以王学利是敢怒不敢言。找好挨着许沙踹。
不过就在许沙要将王学利的头发给揪着砸向桌子的时候老白再次将许沙的手给扯了住。
老白朝着许沙摇了摇头许沙就将手上给揪着的王学利的头发给放掉,然后老白将许沙给扯着走出了审讯室。
他们都了后,我赶快去看王学利,我问他说:“没事吧?”
他说:“没事,是不是那人属疯狗的?”
我想要笑,但是我忍住了没笑,我觉得王学利说的对,许沙就是那种见谁不爽,逮着就咬的人。
“没事就好。”我说完了就转了个身,坐了回去继续审讯了他说:“你认识有个叫姚梦琪的女生么?”
“谁啊?我不认识,我就一个屠户,要是没有生意往来的话,我根本就不认识。”王学利说,这话他没撒谎。
不过我那个时候说:“就是那个果死在苞谷地里面的女尸。”
“哦,这个啊?这个我倒是不认识,不过在我做生意的时候,我是有过耳闻,我毕竟要到处跑去买种猪,然后再到集市上卖猪肉嘛,所以镇上有什么大事小事我都会听说一点点。”王学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