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界,地球附近被古之强者开辟出来的一片空间。
一个庞大的堂厅里面簇拥着许多人,在堂厅正堂之上,分别放着八张红木椅子,此时椅子上坐着八个表情肃穆的老者。而在八位老者的下方左边的角落坐着一个英姿勃勃,面庞刚毅的青年人,此时青年人的眼神充满了哀伤和焦虑。
而在青年人旁边分别站着两个丫鬟,两个丫鬟手里都抱着一个只有不到两岁的孩童,而这两个孩童却是一男一女,小女孩显得活泼灵动,精灵古怪,而小男孩则就显得有些普通,毫无灵光而言了。
“将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把那孽种处理掉,你怎么还不动手,要拖到什么时候!你非得让我族和执法殿结仇不可吗!”八位老者中坐在正中间的一位白须老者指着那角落里的青年人喝道。
“大长老,辰儿他还没有经过测试,暂时还不能确定有没有元丹,所以……”青年人见那老者朝自己发火,赶忙站直身子解释道。
“哼,还有什么好测的,我已经探查过那孽种的身体了,至今连元丹的影子都没有,简直就是废物一个!”白须老者旁边的一位眉虚极长,眼神犀利的老者指着那个男孩的方向喝道。
“这……”青年人被他一句话噎住了,答不上话来,只是轻轻转脸看了一眼那人事不知的男孩一眼。
“将廷,你当年就不该和那个女人产生结果,你要知道,她所在的种族向来是我们古界的公敌,你和那个妖女相爱本就不该,现在却还生下这样一个孽种来,真是把家族的脸面都丢尽了!”又一名老者怒道。
“三长老,我警告你,你侮辱我将廷可以,但我绝不允许别人侮辱我的爱人!”不料这位老者说完这话之后,青年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双拳握紧,瞪着那说话老者怒道。别的他都可以忍,但这一点他决计不能容忍,他们真心相爱,即便是她不是人类又能怎样。
“将廷,我最后一遍提醒你,你父亲身为族长,可是至今未归,本来下一代族长非你莫属,可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非要把那孽种留在家族里的话,那么这族长之位么,呵呵,恐怕就得另传他人了,毕竟家族里优秀的人才不止你一个!”三长老“好言相劝”道。
“呵呵,族长之位,恐怕这才是你们为难我的真正目的吧。”将廷冷哼道,嘴角掠过一丝轻蔑。
“你……你胡说什么,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家族的声誉,况且你和那妖女生下这种祸根,执法殿那边难道就不给个交代了么。”三长老辩解道。
“呵,交代?之前你怎么不这般说,为什么非得等到辰儿一两岁才要轰他走,怎么,答不上话了么,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吧,你们不过是看到他不能结出元丹,不能修炼,不能给你们所谓的家族争光罢了!”将廷怒气冲冲的说道。
“将廷,你给我住口!”三长老怒喝道。
“还有,辰儿和嫣儿同为一母所生,你们为什么只是针对他一人?怎么,又说不出话了是吧,你们让嫣儿留下不过是看在她天赋超群份上,舍不得家族之中将来少一个天才为你们所用罢了!”将廷根本就不理会眼前的长老,他此刻只想一吐为快,把自从爱人被迫离他而去到现在心中留下的怨恨全都倾吐出来。
“你们这些利益熏心,毫无人情的人,凭什么做家族的长老!”
“将廷,你要造反么,别以为你是族长的儿子就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告诉你,现下家族之中除了你的族长父亲外,谁都不能这样和我们说话!”大长老站起身子此时怒声道。
“呵呵,造反,造反岂不上了你们的当了,造反让你们找到借口除去我族长继承人之位了么!可笑,太可笑了。”将廷冷笑道。
大长老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总之,如果你不把这孽种除掉,那执法殿追究起来,家族是绝对不会出面理会的,所以你自求多福吧!”大长老说完,身形化为一道虚影,依然消失在堂厅之中,见其离去,其他几位老者也随之隐去……
见几位长老隐去,其他人也都一轰而散,他们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嘴上的讽刺。
“哎,家族里怎么出了这种孽种,真是家门不幸啊。”
“是啊,真不明白这少主是怎么了,娶得是妖女,生出来的孩子还是个废物!”
“呵呵,这废物留在家族里就是个累赘,只会给家族丢脸,留他何用!”
“对对,说的不错。”
这些族人离开时,嘴上杂七杂八的说着,口中却是一句同情的话语都没有,在他们眼中,废物就该滚蛋,什么都不要解释,毕竟家族的面子永远是第一位的。
听到这些人挖苦的言语,青年身子重重坐在椅子之上,整个人如同虚脱了一般。
“少主,现在该怎么办?”他身边一个一袭黑色布衣,高达两米,身材无比魁梧的大汉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照他们说的做,将炎,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你把他送走吧。”
“这……少主。”
“我不得不这么做,你看那群老家伙的态度,辰儿留下还能活命么。”青年摇头苦笑,他一下突然沧桑了不少。
“可是我们能把小少主送去哪呢?”壮汉忍不住问道。
“去凡人界吧,只有在那里,他才不会招人嫌弃!”青年沉声道,脑门上暴起的青筋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
“可,我们把小少主交给谁?”大汉问道。
青年沉思了一会,说道:“凡人界凌云帮的凌青女帮主吧,她会照顾好她的。”
“可凌青老帮主年迈已高,万一过几年……”
不待大汉说完,青年就摇了摇头头,道:“你不要忘了,凌老帮主身边还有那两个十几岁的丫头,有她们在,我很放心。”
“她们?我明白了,少主,我这就去办。”大汉说完朝青年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待壮汉走后,青年轻轻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抬头看者大堂之外的天空,半晌,他微微闭起双眼,高大挺拔的身躯微微颤抖。半晌,他轻轻开口。
“辰儿,将来你要怪,就怪为父无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