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你终于肯把你那宝贝女儿拿出来了啊。我这躺宫出的绝对值!”人还没到,声就已经已经先到了。言微茫立即又缩了回去,她是绝对的乌鸦嘴!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楚羲的。
言微茫再看了一眼众人,不舍的看了看自己的孩子,急急的说道:“各位爷慢慢看啊,我,不,妾身先告退了!”说着,她便已经闪身离去,临走前只给了醋和一个警告的眼神。
楚羲那小子若是嘴巴不严,给说到了皇上那里,让皇上查起来,她肯定是完蛋了!连带着思棠,估计也都说不清楚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离开的好!
可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却还是提心吊胆的,百般思量之后,言微茫立即换了一身男装,偷偷摸摸的离去!她知道,一定是楚河刻意放她走,否则,楚棠那个会武功的都会被发现,更何况是她!走出去之后难免还会担心思棠,可是再稍微多想一些,她便放心了。
一个亲爹,一个养父,还有半个养母都在,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言微茫的脸上慢慢绽放出笑容,可她还没走出多远,却突然被人拦腰一抱,紧接着便上了马背,言微茫惊恐的大叫,可身子才刚刚不稳,身后便已经有人将自己抱紧,他似乎是警告又像是祈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动。”
只这两个字,言微茫便再说不出话来,那时的楚羲可以说是年少无知,可是他呢?他一向那么谨小慎微,可是,那天的他却公然的违抗了皇上,并且成为唯一一个被禁足长达三个月的成年皇子。这,要她怎么拒绝?
楚尊没命的驾着马,似乎没了停下来的准备,穿过热闹的大街,再越过城门,看着越来越陌生的地方,言微茫心里一阵阵的揪着,想阻止,却又说不出话来。不得已间,言微茫一狠心,伸手抓住楚尊的手,而后施力勒住了马。
可这猛然间的用力,却让马儿没有接受,烦躁的嘶鸣一声,这又开始原地转起了圈儿。期间,楚尊一直抱着言微茫,以防她摔下去,可他们刚刚落地,楚尊便用他那双似乎能够勾人魂魄的黑眸注视着言微茫,半响之后,他才勾了勾自己的嘴角,有些嘲讽的叫道:“三皇嫂?”
言微茫的眉头不自觉的皱紧,可楚尊却还没完:“七弟妹?三皇嫂?下一次会是什么?”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的,眼里的情绪言微茫却解读不出来,只觉得他的眼眸似乎更黑了,更深了,似乎是空洞的,可却又像是包含了太多。言微茫隐忍着怒气,正要反驳,却见对面的薄唇再次张开:“什么时候,才能是我的?”
醇厚的嗓音在她耳边毫无预警的响起,前一句分明还是那样挑衅的话语,怎么后面这一句,好像他已经等待了许久,那样的沉淀让她什么都答不出来。
看着她纠缠起来的秀美,楚尊收回了目光看向另外一边,不可自制的自嘲:“呵。”这样的奢念,他怎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
从草原上的那个夜晚之后,他不是就该明白了么?他之前不是都做得很好么?怎么,今天,又魔疯了么?楚尊渐渐平静下来,背对着言微茫问道:“孩子,是七弟的吧?”
“恩。”言微茫闷闷的答着,心里有太多情绪绞着,让她烦躁不已。
楚尊回头,对上言微茫的眸子之后轻叹一声,而后却说:“你先委屈着,父皇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把你抢过来!”
抢!
言微茫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的更紧,皇上身体不好了,然后,他抢过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不明白的,她便只能问了!“我跟楚河,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的关系只是为了方便掩人耳目而已,他,他也只是好心收留我而已。”
言微茫急急的解释着,却见楚尊的嘴角又一次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他那黑的异常的眼珠直直的看着言微茫,问道:“你认为他只是好心收留你?而已?”他的语气明明还很是平淡,可言微茫却不住的心虚。
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画面,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自己的双臂。昨夜那个近乎疯狂的楚河……她是明白的,可是,除此之外,楚河是真的没有再做出其他逾越的事情来。
然,楚尊的眼睛却已经将她无意中的动作收入眼底,幽黑的眸子中闪过骇人的冷光!只是言微茫却还没有发现,楚尊忍不住的出声问道:“他对你做过什么了?”他尽量敛住自己的怒气,平静的问道,可这声音一出,就是自己,也感觉到了其中的森冷。
果然,言微茫一惊,有些惊慌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摆了摆手,笑道:“没有,他能对我做些什么,楚棠昨夜还跟我一起呢。”
言微茫急着为楚河辩解,可话一出口,她却又后悔了,她都在说些什么?她偷偷的抬眸,却见楚尊也正看着自己,可是表情眼神里,没有一丝她能够看出的情绪。她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分别太久了。
看着言微茫有些偷偷摸摸的样子,楚尊的唇角微弯,还好,不管他们怎么改变,怎么面目全非,她却还是最初的那个样子,还是那般美好。那便也不枉他们百般辛苦了。“你不必那般介怀,没事就好。”她与七弟,不管做什么,他都只有祝福的份儿,可是楚河!他凭什么?
言微茫看着楚尊弯起来的嘴角,眼珠子转了几圈儿,而后讨好的笑着,接着便问:“那,你刚刚说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们这,啊,不!”
“就是楚国传位是怎么个传法儿?比较会传给谁呢?”如果是传给嫡长子,那他们可不就都完了?想到这里,言微茫的脸色不由的青了起来,只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就恶心!
楚尊看了看言微茫立即变差的脸色,不禁又笑起来:“放心,大皇兄,基本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