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好事要告诉你,听了之后可别激动!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毕业生了虽然是函授,但国家承认学历。经过某市药监局人事教育科审查,你的干部身份也得到落实。下一步,你将从某市的药监部门调入我市城东区刚刚组建的区药监分局工作。祝贺你,骆宏彦同志,过不了几天,你和你姐姐就是同等的身份了,满意吗?”谭重表情认真、眼角带笑地说。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骆宏彦半张着嘴巴吃惊地说。
怎么可能?谁知道原单位那位老兄是怎么办的,大半个月时间走完了别人几年走的路,比嫦娥上天还快!谭重心里也是非常惊讶。看着骆宏彦合不上的嘴,半玩笑半认真地说:“若办成了,怎么谢我?”
“叭”地一声,那半张着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就落在了谭重的脸上,然后又快速地合上、离开。这一下把谭重吓得不轻,两眼赶紧看了一下房门,紧张地说:“你不要命了,这是办公室知道吗”
“嘻嘻,有点激动吗,以后注意。”虽然这么说,可脸上却是红颊如烧。不得不说,骆宏彦的身材曼妙、轻盈,这一来一回,就像蝴蝶扇了扇翅膀一样,给谭重留下了梦幻般的感觉。若不是骆冰彦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无法替代,谭重还真会产生其他想法。
骆宏彦坐回到沙发上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或者说还没坐实,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请进!”谭重随口喊道。
房门“唿”的一声打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请问,你是?”谭重有些疑惑地问。看上去非常面熟,从着装上知道是本院的职工,谭重却就是想不起她的名字。
“外科护士长廖小凡。张东庆是我的对象。”女人的话中满带着怒气。
谭重转向骆宏彦,目光中传达着请她回避或者离开的含义。骆宏彦立即站了起来向谭重微微一笑道:“谭书记您忙,我有事先走了。”然后拿起挎包,慢慢转过身来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廖小凡,再回头向谭重说了声“拜拜”,才轻轻款款地走到门口停下来,示意廖小凡让一下,看到廖小凡向门内走了几步,便伸手握住门把手,又向谭重看了一眼,见谭重几不可辨地摇了摇头,这才放开门抓手,还稍稍用力将门推得更开了些,然后迈着轻飘飘的脚步走了。
谭重看向廖小凡,见她穿着护士服,头上戴着貌似北方人包的混沌模样的护士帽,面容娇俏,口小唇薄,鼻子瘦翘,凤眼含怒,却平添一份光泽,高挑挑地站在那里,让人联想到了宝岛的某位女演员。虽是人们常说什么“********”,但此时谭重却认为,若将这身制服换作贴身旗袍,头上发髻高高挽起,简直可以到舞台走秀了,怪不得骆宏彦走的时候那么怪异,原来是女人天生的醋意作祟!
感觉谭重在盯着自己,无论是欣赏还是在幻想,廖小凡都不觉得意外:老娘天生丽质,哪个男人的眼睛不是总黏住自己不放,就这神态,在心里还不知把自己怎么样了呢!想到这里,眼神中已经隐含着轻蔑和厌恶。
“说吧,什么事?”感觉得到廖小凡表情细小的变化和目光中的含义,谭重并不在乎,因为一知道她是谁后,自己的心中所想全部都是下一步的对策,其他的事都不用在意。
“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你把我们俩口子害惨了,你还在这里装正经!我们那里得罪你了,要好处你张嘴呀,甭管要钱要色,老娘都出得起,为什么不给人留活路呢?”廖小凡双目已是圆睁,直直地瞪着谭重。
“继续说。”谭重尽量让自己显得认真一些。
“说你个头啊!你凭什么把我们老张除名呀!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我告诉你,今天你不给我个解释,不把事情说清楚,不把那个什么狗屁决定收回去,我跟你没完!”说这些话时,廖小凡走到了谭重的桌前,她的手指头已经快要点到谭重的头上了。
谭重向后仰了仰身子,扭头向门口看去,见已有几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却没发现办公室主任柳盈坤的影子,于是继续说:“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激动。”
“成心是吧?我还告诉你,在这院里谁我都不怕!你问问老胡,还有葛院长,你问问张书记,问问孙院长,我怕过谁来?你想逞能,也不看看是对谁!”廖小凡收回手来卡着腰,火气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高。
“廖护士长,你在干什么?”人随声到,柳盈坤沉着脸走了进来。
“我来讨个公道!柳主任来得正好,我倒看看他给个什么答复!”看到柳盈坤进来,廖小凡气势不减。
“坐,先坐下再说。”谭重把目光转向柳盈坤。
“我不坐,就站在这儿等着!”虽然这样说,却还是被柳盈坤连拉带拽地按到沙发上坐下了。
“廖小凡同志,在八月二十一号下午,我院党委向全院职工传达了《万马医院关于整顿院纪院风、加强考勤管理的规定》,院人事科通知了规定中涉及到的相关人员,其中包括张东庆同志。然而,张东庆同志没有按照医院的规定按时来院上班,也没有对过去的违规违纪现象作出书面检查,所以,人事科按照院党委会议决定给予张东庆同志除名决定,是完全按照组织程序进行的。如果对院党委的决定有意见或者对处理程序有异议,张东庆同志本人或者由你代表张东庆可以向人事部门或者院工会申诉或投诉,相信你会得到正确的解释和答复。但我本人却没有权力给你任何答复。希望你能够谅解!”有了柳盈坤这个女同志在场,谭重就不用再拖延时间了,来了个“太极推手”,想把事情推出去。
听到谭重郑重其事地措词,廖小凡一时转不过歪来。愣了一会儿,才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你不用讲这些套话!人家刘院长到现在也没上班,你怎么不敢把她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