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哄女孩子,谭重是一点都不在行,所以才把婚姻弄得一团糟,追骆冰彦追到万马来,还没有多少交往呢,就已经阴阳两世界了!也就是孙燕姣不管不顾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从来都不用去哄!
华絮玉就是华絮玉,虽然还不到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刚两年多,却已经是万马商界的风云人物了。虽说女儿家的神圣之处遭到了谭重的侵犯,被孙燕姣挤对了两句一时窘迫而抽泣了起来,一会儿之后便即释然:谭重不应该是流氓无赖之徒,之所以有如此行为,应该是迷糊中走错了地方,沉睡中手乱动所致。当然,如果谭重确是荡之人,那也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明,错交了朋友,更何况是自己大半夜的硬要与人家在一个房间里过夜!
看到孙燕姣出去后,抹了下脸上的泪水,向后退了下身子,半卧在床上,便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我可以打开灯进去吗?”谭重在门里面卫生间的门口,手按在室内灯的开关上问道。
“不用。”华絮玉道。
谭重心中一凉,失落之感霎时遍布心间。
“你进来吧!”华絮玉又说道。卧室内也透出了亮光来,却是华絮玉打开了床头上面的墙壁灯。
原来,华絮玉说的“不用”,是指不用开室内的顶灯。
谭重走进卧室,看到华絮玉静静地半卧在床上,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愤怒或者委屈模样,心中略为轻松了些。
“你想说什么?”看谭重不自然地站在床尾,华絮玉低声道。
“我、我,我只是想和你解释一下,刚才,那是一个误会!”谭重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然后呢?”华絮玉平静地道。
“我想对你道歉,说声‘对不起’!”谭重很诚恳地道。
“我接受。”华絮玉仍是面无表情地道。
“那,你不生气了?”谭重有些忐忑地问道。
“生气?我干嘛要生气?”华絮玉有些奇怪地问。也不只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故意装作不生气。
“可、可、可我总得表示一下吧?”谭重有些为难地说。
“你表示什么?”华絮玉的口气终于不再平静。“看都看了,摸也摸了,我一再说不生气,你却还要表示,笑话我是不是?想我哭给你看是不是?”
“哪有啊?”谭重听华絮玉这样说,一下子慌了神,更不知道说什么了。思维混乱中匆忙道:“我在那里梦见了你,喊你你不做声,没想到在这里又看见了你,便抓住你不放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就乱动乱摸,就做错了事!”
华絮玉听到这里,脸又红了起来,赶忙截住谭重道:“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
“好吧。”谭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孙燕姣看到谭重垂头丧气地走出来,询问道:“还在生气?”
“也许,我就不应该过去!”谭重叹了口气道。
“才不是呢!”孙燕姣笑着道。“你现在过去走了这一趟,刚才造成的尴尬就消除了大半,再见面时就会自然很多。况且,无论你们谈了什么,总是把两人的脸面放开了,以后只要不再提起,就不会留下不快。反而若是现在相互躲避,则以后更加羞于见面,即使过后想想都会难为情,那还怎么相处?”
“不错!经你这么一说,我如释重负!燕姣,亏你这么体贴,却叫我如何谢谢你?呵呵!”谭重听孙燕姣一番解释,终于轻松了许多,不自觉笑了起来。
“我才不要你谢谢什么的,只要你游览于花丛中时,偶尔能够回首对我一笑,我就足矣!”孙燕姣幽幽地道。
谭重听孙燕姣这么说,一时间感动得不行,绕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就把她揽在了怀里,深情地道:“你真好!”
孙燕姣挣脱了谭重的怀抱,在他的不解中起身走开,向卧室方向努了努嘴,便扭着腰身到卧室去了。
谭重这才明白,孙燕姣是要去安慰一下华絮玉。再说折腾了一夜,也回卧室顺便休息一下。
谭重呆坐了一会儿,忽觉无情无趣的,便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这一次因为刚才的事弄得失了兴致,睡梦中便清净了许多,再不会胡乱折腾,竟直睡到中午方醒。
从沙发上起来后到处看了看,孙燕姣和华絮玉都已不在,谭重便到厨房去下面条,以打发一下咕咕叫的肚子。
随着葛存强被检察院宣布逮捕,葛存强受贿案的性质确定下来,受此事牵连的人越来越多。
先是苟副市长和苟副院长叔侄两个被双规,接着万马医院的几个临床科室主任被传唤协助调查,虽然当天就被放了出来,但在医院里造成的人人自危的局面却像阴云一样弥漫在医院上空。
据知情人士透入,因为这次检察部门对此案的调查力度和认真程度大大超过以往的其它同类案件,使得健力医药被逮捕的几个人将几年来向万马医院相关人员的行贿情况详细供了出来,引发了医院所有医技科室的大地震!
这一天,在胡力院长的办公室里,胡力对谭重道:“因为葛存强在交代受贿的罪行时,为了有立功表现以在后面的审判中能够获得轻判,几乎把所有的院级领导和相关科室主任咬了个遍,不管大小多少,均不放过,其中包括收了关系单位的几条烟或者一个文件包!”
“虽说收受任何钱财物品都是错误的,但像存强这样乱咬,已经失去了做人的最起码的底线!”谭重看胡力有些沉重的表情,知道在葛存强的嘴下也没有给他留情。
“本来看在他为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的份上,考虑到我们长期共事的情面上,我和茂祥、德臣等几位院领导商议了一下,想与你协商共同保保他,看到时候是不是能少判几年,或者判个缓刑什么的。唉,没想到他连个机会都没有给我们留!”
“能撇清吗?”谭重掂对着分寸,试探着问。
“这段时间我要在家休息休息,医院的工作就让你受累了!”胡力低下头摇了摇,没有详细说。
“那,我们这党委会还怎么开?医院的正常工作还做不做了?”谭重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语气有些急。
“郭市长过去关照了一下,被检察院的同志给挡了回来,说是这次听命于上级部门,难以通融。”胡力解释道。
“我明白了!”谭重说完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又回过头来问胡力:“不会让我也陷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