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她仰起头,看着他紧蹙的眉,不由的伸出手指放在了他的眉宇间。这个男子,在文武百官面前雍容有度,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显出他的王者气息,可是,在她面前,却始终像一个孩子。
是的,他们的战争一直没有停过,她像一尾鱼一样,想在水中自由的游荡,而他,就在后面拼命的追逐。
这让她时常想起梦中的那个情景。
那条长着菱角的小蛇,支起它小巧的脑袋说,“濂啊,你不要看他了!你面前也有一个玉树凌风的美男子。”
是啊!他害怕,害怕再像以前一样一次又一次的错过她。
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他贪念的吻着她的手指,低声的念着她的名字:宋希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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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常问我,可否记得前世的记忆?
对前世的记忆,我的影响是模糊的,也不愿意去想,或许那些都是不快乐的吧。我所有的生活,都是这一世才开始的。
我的童年止步在我七岁的那一年。那一年,我是慕朝的大皇子,也是唯一的继续人,慕容池。
那一年的春天,百花齐放,雪还没有完全下去,院子里的樱花树就早早的开了,赢得宫里一片欢腾,可是,母妃的脸色,却不是那么的好看。
她揽着我,不时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怔怔的看着远处隐隐可见的樱花树,一手放在小腹处,“池儿,你想要一个皇弟弟,还是皇妹?”
母妃有了身孕,似乎没有机会在看到父皇了并告诉他这个消息,听说,那片种满樱花的北苑里住进了一个女子,一个美丽的女子。
我踩着步子,甩开宫人的看护,急步的朝那院子奔去,清风揽过,扬起一簇簇的樱花,那个白衣的女子,撑着腰,挺着大肚子,立在树下,目光幽怨的看着那些飘落的花瓣,似又穿过它们看着很远的地方,而父皇则悄然的立在她身后,目光灼灼。
很多年之后,当我遇到她的时候,我才第一次,深切体会父皇当日的目光。他是爱着那个女子的。可是,
她,不是宫里的妃子。是袁志呈将军的夫人——段素素。
那个时候的天空,就像现在一样,天空一片碧蓝,白云如棉,一切平静的可怕,刚从尚书苑回来,师父和大师兄已经入了宫,说带着我们上山,我甚至没有和母妃来得及道别,已经出了宫门。
可那给时候我不知道,我的母妃已经被软禁了起来。没有来得及道别,已经永别了。
等我回来的时候,皇宫里仍是一片寂静,却仍有几分尚未散去的萧瑟和缪杀。而我的母妃已经畏罪服毒自缢了,当然,死去的还有那叫段素素的女子,据说她是同皇后和众多嫔妃一同赏花的时候摔下了阶梯因而难产而死,不过死之前,她却指出凶手是我的母妃。
我穿着白衣,来到瑞宁宫,那里,躺着那女子留下的孩子,父皇给她赐名——兮怜(兮若怜昔)。尚在襁褓里的她,正憨憨欲睡,那宛若瓷白一样的脸上染了一抹红晕,让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血腥。我苦笑,伸向了她的脖子,看着她耳根上那颗红痣,手也不由的加重了几分力道,许是因为呼吸不了,她竟然醒了过来,睁着清亮的眸子看着我,然后咯咯一笑,还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指,紧紧不放开。
我微微一怔,手也不自主的松开了她——————父皇来了,那给时候我才意识到,尚在年幼的我,根本就无法杀他,但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我做了一个当时都让自己震惊的举动。
我请求父皇将她赐婚于我,那一年,我七岁,她刚过足月。
很多年后,看着另一个面貌完全不一样的人,我心里是那么的庆幸,庆幸我的举动,不然,宋希濂怎么可能来到我的身边。虽然,她不停的再我面前损及我说,慕容池啊,慕容池,原来你在七岁的时候已经展现了一个男人最劣质的恶根——色。
一个月后,袁志呈从隋安赶了回来,也在那个时侯占卜说这个女娃不到及笄之年,就会香消玉损,为此父皇很是担忧,便提出婚礼在她十四岁那年举行。
站在临安的楼台上,看着袁志呈举家前往临安的队伍,我心里的恨意没有丝毫减弱,反而因为时间而与日增加。我害怕,她如果在成婚之前若死了,我独自所承受了十四年犹如梦魇的恨和痛苦,该找谁来承担。
婚礼前三个月,却传来她以死抗婚的消息。
想死吗?我冷笑!她当然会死,只是她袁兮怜必须死在我的手里!不知道为何,我竟然背着父皇和所有的人独自前往了隋安,甚至连许安都没有带在身边。
我想,那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带我去隋安,去寻回另一个人!
宋希濂,我该是多么的幸运,当初就去了隋安,如果我没去,那现在的你该在何方,而我的心又在何处呢?
在隋安,我遇到了长年不知所踪的师兄,后面我才恍然,那一刻,我们的生活已经开始交织起来。
宋希濂,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是在哪里吗?不是在那家客栈?而是在将军府对面的楼台上。月光如银,毫不保留的将整个隋安照的一片雪亮,师兄提醒我,将军府出了两个小偷,寻着他的目光,我果然看到两个瘦小的身影从墙洞里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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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囧啊,霸王率也太高了。看了,你们脚印都不留下一个就闪人了!只是留下几多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