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萧楠见面之后,黎阳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下来,短短的一天,他都觉得过得如此的漫长,心急的等待变成了无尽的煎熬,萧楠临走前的要求,令他不能告知任何人,他知道,就算明天得到了钥匙,贸贸然的行动还是一样会令所有人感到疑惑,那么程东对他的怀疑那就更加的重。
事实上,黎阳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当程东接到刘钦的汇报电话之后,心里的愤怒不知怎么的就控制不了的发了出来,之前还可以说只是怀疑,如今刘钦已经亲眼的看到了黎阳和萧楠的见面,如果说萧楠只是黎阳单纯的耳目,那么黎阳又为什么有难言之隐?
即使不能够对手下的人,那么对他说总是可以的吧!此时此刻,程东还在为着黎阳找着各种借口,如果可以,他宁愿相信刘钦说的话都是假的。
可事实就是事实,必须接受,由不得他去逃避,知道了这一切的程东,并没有第一时间的质问黎阳,而是继续的当着不知情者,很多事情都交代给了刘钦,程东这么做是想一次性的铲除这班人。
如果黎阳真有问题,那么他也会如他自己之前说得那样,犯了法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程东已经不那么的着急了,他就等着黎阳不打自招,等着他自己慢慢的把犯罪证据一点一点的表露出来,尽管如此,程东还是希望看到另一个黎明出现。
另一头,萧楠在第二天再次避开所有人无声的进入了桑拿室的办公室,以最快的速度取走了钥匙,为了避免蒋文乐起疑心,萧楠还特地的配了一把相同的钥匙放回原位。
这样一来一回也耽误了不少时间,萧楠准备先把钥匙给黎阳,然后自己再配一把尝试寻找暗室打开,如此一来,才可以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整错。
一直到下午萧楠才有时间把黎阳约到相同的地方见面,心急如焚的黎阳接到电话后马上的往约定地点飞奔而去,在他的身后依旧不变的是跟着的刘钦。
黎阳到达约定地点之后,便停靠在一旁抽起了香烟,等待已经成为了他最为厌倦的东西,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萧楠还是没有到来,黎阳有着一股被耍的感觉,但是往深一想,萧楠没理由编下这个谎言,如果说不是这个,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出意外了。
想到这个,黎阳不禁的倒吸了口气,连忙的拿起手机拨通萧楠的电话,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了让黎阳安心的声音。
“你怎么还没有来?”黎阳松了口气,静静的问。
“快了,刚刚大塞车,我现在就往你的方向开去,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你再等……”萧楠的话还没说话,黎阳就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随后电话也挂断了。
再次拨打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无法接通,心咯噔的一下,黎阳马上的上车往萧楠有可能开过来的方向冲了过去,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任何的车辆经过,不详的预感随之而来。
黎阳心里祈祷着,但愿萧楠并没有出任何事,可是,事与愿违,就在黎阳还在祈祷着有奇迹出现的同时,他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公路边,一辆大货车撞上了一脸小轿车,车头都凹进了货车底下。
黎阳看清楚了那小轿车的车牌,正是萧楠的,再一看大货车,司机早已不见踪影,黎阳重重的打了下方向盘,立马的下车报了警,随后自己也离开了现场。
刘钦看到这一幕,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萧楠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事,看到黎阳离开,刘钦也紧跟着离开了,警车不久后便到达了现场,萧楠被证实当场死亡。
现场解封后,黎阳第一时间的询问交通部有关萧楠身上的物品,但却被告知毫无发现,连手机都没有在车祸现场中出现,看似很普通的交通事故,在黎阳的心里已经完全的明白了,萧楠是被谋杀的,只是他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
默默为萧楠感到可悲,又一个人民英雄牺牲了,黎阳的心很是沉重,有些自责自己不相信萧楠了,她冒着生命危险给自己那么多的情报,却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此刻,黎阳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径直的往程东的办公室走去,他决定说出一切。
当黎阳来到程东办公室的时候,刘钦正从里面走了出去,看到这一幕的黎阳很是不解,什么时候开始刘钦和程东的关系也变得如此密切了,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刘钦从里面走出来,猜想着,黎阳敲响了门,走了进去。
“程局,我有事要跟你汇报。”黎阳淡定的说。
“喔?好,说吧!”看到黎阳那副认真的样子,程东也顿时的严肃起来。
“刚接到通知,蒋文乐身边的家庭医生萧楠死于车祸,程局,萧楠就是这些日子以来不断给我情报的匿名线人,也就在两天前,我才知道这件事,今天我们是约好的,她告诉我关于蒋文乐的一些情况,她怀疑桑拿室里有藏毒暗室,而且她还发现了钥匙,偷出了钥匙,如果不是出了意外,现在钥匙就在我的手上了。”黎阳简单的汇报着,但却没有将萧楠的真实身份说出来。
“你的意思是想说你也萧楠的死决定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她是被谋杀了?你有什么证据?还有,萧楠为什么匿名帮了你这么久,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告诉你她是谁?”程东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他仿佛感觉到黎阳在隐瞒着一些真相。
“萧楠出事时我和她还在通电话,也就是说她的手机应该在她的身边,钥匙也在她的身上,可我事后问了交警,萧楠身上什么都没有,再说了,肇事者至今不见人影,这很明显是一起策划好的谋杀,目的就是让萧楠不能把钥匙交给我,至于萧楠为什么匿名帮了我这么久,我也不清楚。”
在还没有搞清楚所有事情以及萧楠直属上司未公布她身份的前提下,黎阳不敢说出萧楠真确的身份,毕竟这一身份还有待确认,如果只是萧楠胡乱编出来博取信任的话,那整件事就变得不一样了。
对此,黎阳还是保持着谨慎,当然,在内心深处,黎阳还是选择了相信,只是面对程东,他不知道他又会怎么想。
程东皱着眉头看着黎阳,对他说的话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里的可信,可无可否认的是萧楠的死确实存在着疑点,如果真如黎阳说的那样,萧楠是为了送钥匙给他而死的,那么说整件事还是和蒋文乐有关系,他知道了萧楠出卖他,由此制造了这起车祸,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萧楠的死只是意外。
尽管猜到了这些,但程东他们还是做不了任何事,毕竟钥匙和手机的失踪无人知晓,黎阳的话又不能作为证词,萧楠的死只能说是做了无辜的牺牲。
程东的心也不怎么好受,怎么说萧楠确实一直安守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