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呵,黑墨珏,我绝对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女人,而这场游戏不过刚刚开始!
朱唇微启,双眼迷离的轻喃着,明明是抗拒之声,却更似魅惑的邀请,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这么美,是谁说过,一个女人的美,只有在床上才能完全展现出来。
“哦?既然买卖不成,那我就只好改抢了!”吻下去,他的一只大掌也放肆的覆上了她的柔美,另一只手探去寻找那吸引着他的美好。
夜已深,不知道是月光太朦胧,还是酒精在作祟,今晚的她真的很美,特别是那双清透的淡紫色眸子,更是美得让他为她疯狂,她的话断断续续,他什么也听不清,他也不想听,此时此刻,他只想要她,一直要下去。
“不……唔……”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身下妖娆却冰冷的她好像那么熟悉,像极了这五年里每夜出现在他梦里的女子,渐渐的,与那张倔强的小脸重叠。
为什么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却给了他相同的感受?
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抗拒着这如洪水般袭来的火热感受,她的手却动弹不得,或者说,她不能挣脱,因为她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会功夫,可如此的亲密真的让她无所适从,指尖也生生掐进了掌心。
那些日子里,他几乎每夜都会这样对她,为了让她能够怀上他的孩子,甚至不惜引她爱上自己,可到最后,却害得这个孩子刚一出世就夭折。
“嫣儿……嫣儿……”鼻尖轻嗅她发丝间的淡淡香草味道,他性感的薄唇对着她紧皱的眉心重重呵着气,似乎在感觉着她的存在。
嫣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闻声,剧烈扭动白紫烟全身一震,如水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转瞬即逝。
嫣儿……
这一声低喃无疑猛烈的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分,记忆如开闸的洪水袭向她,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她迷失了自己,可当她目光触及他精壮的胸口,那道被深深的伤疤硬生生斩断的龙纹身时,湿润的眼底泛起了一阵阴冷,那淡淡的紫色也开始变得深暗。
她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那天,他举行了盛世婚礼,带着他的妻女度过了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而这样重要的日子里,她却如同坠入了地狱一般,那晚,那个叫兰子嫣的年轻女子的生命黯然陨落,一个叫白紫烟的女人重生。
越是想着,她嘴角悄然的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迎合他,承受他的疯狂,任由那苦涩的泪水绝堤,那时,她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
黑墨珏轻轻的吻着,长指伸向她脑后轻轻梳理着她柔软的长发,火热的舌尖沿着她秀气的眉,迷离的眼,挺俏的鼻翼来到她甜美的唇瓣上勾勒着优美的弧线,小心翼翼的像在呵护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与刚刚的疯狂大相径庭,可沉醉的他却错过了她眼中闪烁的阴冷。
黑墨珏,我是来为我哥哥和那夭折的孩子报仇的!慢慢合上双眼,她僵硬的回应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默默承受着他指尖传来的熟悉温度,那足以瞬间将她燃尽的温度。
“啊……”好似放弃一切挣扎,攀在他有力臂膀的双手紧紧地扣住,修剪得平整的指甲死死的掐了进去,让他灼热的肌理感受她掌心中冰冷的湿濡。
她动情的呢喃着,将所有的情绪都融进那优美的吟吟之声,她的美好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他仅存的理智瞬间席卷,房间内流动的氧分子也被这情动点燃。
“嫣儿……嫣儿……”黑墨珏发了疯的吻着她,她的声音,她的娇柔,她的抗拒等等都在狂肆的刺激着他,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全部崩塌,长指滑过平坦的小腹,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触电般起身。“你走!马上走!”
没想到他会在关键的时候停下来,白紫烟呆愣在床中央几秒钟,想到黑依几天前刚刚满足过他,眸子黯淡了几分,接着快速下床拾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仓皇的冲出了黑园。
强压住几欲夺框而出的眼泪她拼命的跑出黑园,那光衤果的小脚因为地上粗砺的砂石在她走过的路面上绽出朵朵艳红的小梅,跑着,直到她疲惫的扑倒在地。
不许哭!不许哭!
突然,背上传来一丝暖意,抬起沾满泪水的小脸她看到那诡异的金色面具,轻轻将她打横抱起,睨了眼她娇嫩的膝盖上一道道狰狞的血痕,他默默的走着,她赤果的肌肤时不时的摩擦着他,仍带有他体温的黑色披风为她遮住了夜风,可那双隼眸中却只有犀利。
她不语,他一定是知道她会失败,所以在这里等她吧?其实她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这个男人会如此的憎恨黑墨珏,究竟那双墨眸中极力掩饰的情绪是什么?而他将自己送回到黑墨珏身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扯出抹苦涩的笑,她突然放下对他的敬畏,将脸埋进他宽厚的肩膀放开自己紧绷的情绪,他不问,她也不说,只是那一大片湿凉划过她眼角的泪痣浸入他质地良好的黑色衬衫,带着他不想去窥探的答案。
那粒药丸在短时间内改变了她的DNA,所以黑墨珏是绝对查不到她与黑雨汐的关系,也许是他怕了,怕黑墨珏知道她就是兰子嫣,怕她知道自己竟自私的对她隐瞒着事实的真相——其实她的女儿根本就没有死。
仇恨是她们分开的唯一理由,更成了他留下她的唯一借口。
这颗泪痣就是她身中剧毒后毁了容貌留下的痕迹,烈风配制的药剂很有效,几个月的时间就为她换了样子,可她却独独要求留下了这一点印迹,要自己铭记,她失去的,远不只这一张脸而已!
黑墨珏一直站在窗帘后,直到那道拥着她的高大身影消失,他紧攥的拳头仍旧没有松开,掌心中握有一根刚刚从她头上轻缕下来的发丝。
一个做过剖宫产手术的女人小腹处都会留下一条细细的凸痕,那是无论如何也可能完美去除的外科疤痕,而她的小腹却非常光洁,还有她手腕处也没有当时割伤留下的疤痕,他终于知道,她不可能是兰子嫣,却还是不甘的留下了她的一根头发。
摊开掌心,他复杂的看着那丝黑亮的头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肯接受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