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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清晨渐渐苏醒过来的雾气里,童有源、童莉莉父女俩远远看见了一幢两层的青砖小楼。

从窗户数目以及建筑的肌理上分析,这应该是一幢二楼一底或者二楼二底的房子。当然了,也不排除一楼一底或者三楼三底的可能。因为雾气正在渐渐浓郁起来,秋雾仿佛抽纱,晨雾如同剥茧……一阵抽纱剥蚕以后,童莉莉的脸上就像蒙了一块搭配婚服的面纱,而童有源则变得面目模糊、神情迷离起来。

他们在河边一条弯曲不平的小路上慢慢接近那幢小楼。几丝晓风吹过,小楼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童话故事里积木般的小尖顶;但雾气很快又聚拢来,童话消失了,眼前是一座青砖青瓦、轮廓清晰、方方正正的旧式老屋。

然后,风又来了。

带路的人把他们领到小路中间就走了。

“前面就是了。”他说,“就在桃花庵的后面。”

他转身走了几步。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回过头来。

“好些天前,有个女的带着一个孩子,后面跟了个拿琵琶的男的……他们也在找那个评弹团……那女的是个骚货……”

那人突然骂骂咧咧了起来,但后面一句被风和雾肢解得支离破碎,实在听不分明。因此童莉莉几乎以为是个幻觉。

而这种幻觉竟然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次得到延续。

父女俩刚走到楼下时,风声再起。

童莉莉猛一抬头,看到二楼西面窗户那里一个女人探出头来。长脸,很黑的髦发,身上穿着红衣服。

很快,风停了。女人、髦发、红衣服全都看不见了。

开门的是一位四十来岁有点发胖谢顶的中年人。童有源把来意说明之后,中年人把半开的门又拉直了一点。他手上的皮肤相当白嫩,手指纤长绵软,像一朵晨雾里的白色幽兰。

中年人介绍说他姓季,单名一个古字。

“你们叫我老季、小季、阿古、或者季先生都可以。”

中年人甩了个女人一样的眼风,用一种歌唱一样的声音对他们说。

很快,童莉莉和童有源就领教了,这位季先生除了拥有百灵般清脆婉转的嗓音,还具备一种天才的叙述才能。完全没等童莉莉他们发问,他就把事情几乎所有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先说说我。你们已经知道了,我姓季,全名季古。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在附近一个评弹团里唱过评弹。三十来岁的时候不唱了。现在我整四十,也不能说唱,也不能说不唱,现在我能唱能不唱,是个票友。

再说说这幢房子。这幢房子一九四九年前是个小教堂。一九四九年以后有一段时间它仍然还是个小教堂。但后来又过了几年,它不再是小教堂了,它成了一个土特产商店的仓库,里面的东西那可真是多呵,有鸭血糯、河豚鱼、绿毛龟、浒浦黄花鱼、福山鲥鱼、桂花栗子、叫化鸡、锅油鸡、出骨生脱鸭、出骨刀鱼球、清汤脱肺、软煎蟹盒、石梅盘香饼、莲子血糯饭、八宝南枣冰葫芦、白汁西露笋尖、荸荠饼、松树蕈油、桂花栗饼……

季古一口气把这些拗口的名词说了出来,童莉莉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像是能把他刚才说的那些东西一口全吞下去。

但是,再后来你们也知道了,一个堆了这些食物的仓库是非常不安全的。先是小偷来了。好几个小偷。男的女的老人小孩都有。有从窗户里翻进来的,有搭了梯子从屋顶上爬进来的。后来就不仅仅是小偷了,又来了强盗。玻璃窗全给砸碎了,门也给撬了。屋子里好多东西都给抢跑了,剩下的那些鸡呵鸭呵也都成了骨头,到处都是骨头呵,就像死了好多人似的。所以仓库也就做不成仓库了。

后来我就出现了。我去找到了这房子的主管单位。我说我想租这幢房子。他们说,你发疯呵,一个人租这么大的房子,晚上不怕闹鬼呵。我说我想把它再租出去。他们说,你是真的发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想做二房东!也不怕给人吃生活!我连忙说,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根本就不是要做什么二房东的意思。我说现在人民群众都很想了解新人新事新生活;他们说是,是,是这样的;我说我们桃花镇就有很多这样的人民群众;他们说是,是,当然是这样的;我说在我们江南这一带,评弹是一种能够歌颂新人新事新生活的艺术形式;他们想了想,说好像是这样,好像是这样的,是好像听说过有这回事;我说我就认识很多常来桃花镇跑码头的小评弹团,他们既能演《苦菜花》、《野火春风斗古城》、《青春之歌》、《红色的种子》、《江南红》,也能唱《蝶恋花》、《新木兰辞》、《小妈妈的烦恼》、《我的名字叫解放军》;他们的眼睛都亮起来了。他们说是吗,是吗,这是很好的事情呵,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来歌颂我们的生活……

然后我就总结性发言了。

我说那就这样好吗,这个房子呢先找人来弄弄干净,喷点水,消消毒,上上下下的彻底打扫一下。接下来呢再把它隔一隔,这样楼上楼下能隔出四五间房间来,专门租给那些跑码头的艺人。至于我么,就带只眼睛看好他们。我也不要什么报酬,也不是什么二房东三房东,就在楼里隔出一间让我住住就可以了……

正说着话,楼板那儿传来一阵柔软细碎的声音,像是一只白色皮毛、蓝色眼睛的猫伸了伸懒腰,还顺带着打了几个滚;又过了会儿,那声音突然竖立了起来,加快了节奏,提高了亮度,仿佛一只或者好几只漂亮的小母鸡咯咯咯地叫着,在头顶上跑过来跑过去,然后又跑过去跑过来……

童莉莉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童有源也抬头望了望天花板。

接着,父女俩又相互对望了一下。

那个姓季单名一个古字的人没抬头也没望天花板,好像他已经习惯了一只猫在头顶上伸懒腰打滚、或者几只小母鸡跑来跑去的生活。他用那只空谷幽兰般的手拿起一只杯子,润了润嗓子,又开始继续他的述说--

你们讲的那个评弹团呵,上个月来的。说了几回书。后来无锡那边有点事,他们就过去了。说是过个把礼拜就会回来的……

这时,楼板上的声音又响起来了。紧接着是嘎吱一声门响,传来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我说老季呵,开水烧了没有呀--”

童莉莉连忙转身去看,只见楼道那里一个红色的影子,只一闪,又不见了。

“是个房客,房客。前几天跟她男人一起来的。”季先生放低了声音:“以前也是唱评弹的,和团长搞得不清不楚,还生了个小女孩,后来不知怎么给赶出来了……”

正要接着往下说,娇滴滴的声音又飘了下来:

“老季呵,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没有呵--”

童莉莉他们在楼下朝东一间住下了。这基本上就是童有源的意思。既然那个评弹团过几天就要回来,那他们就在这里等着。上次在渡船上就和他们讲好的,为他们创作一些新的弹词开篇。这不,童有源手里已经弄好了几个,只等他们回来就可以恭手奉上……再有,今天和季古季先生的见面也是一场意外的惊喜。他们相谈甚欢,两个人的脸上都有着含苞欲放的花朵。等到中午的时候,季先生就亲自烧了两个小菜,招待童有源他们吃了顿午饭。菜虽然简单了些,一个鸡毛菜炒百叶,一个土豆烧牛肉,再有一只蛋花汤。但季先生从碗里各余出一点端到二楼去的时候,童莉莉和童有源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她生病了,男人又不在家里。”

季先生从公共的碗里夹出两块牛肉,一大一小,后来他把那块小的放进碗里,重新补了块大的。

他们头顶上是季古季先生的房间。季先生隔壁一间空着,再隔壁则住着声音娇滴滴的那个女人。这样一种空间结构让蓝眼睛猫和咯咯直叫的母鸡在幻觉上再没有出现。

倒是传说中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因为不清不楚而来到这世界上的小女孩,她很快就出现了。

第二天下午,童莉莉正在小天井里晾衣服,眼梢里瞥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她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正向童莉莉这边探过头来。

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薄毛衣,小小辫子上扎着淡桔色的蝴蝶结。她的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大拇指则放在了嘴里。看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啃手指头,吃棒棒糖,还是因为无聊正仔细辨别自己一个个手指头的滋味。但很显然,小女孩对这个新来的阿姨有点感兴趣。

“阿姨,你的眼睛真好看。”她朝童莉莉这边走近了一步。

“你的眼睛也很好看。”童莉莉笑了。

“我妈妈的眼睛才好看呢。”小女孩骄傲地昂起了头。

“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童莉莉话音刚落,小女孩把手指从嘴里拿了出来。她站直了身体,站站直,立立好,突然,她声音清脆地唱起来了:

“侬姓啥?我姓黄。啥个黄?草头黄。啥个草?青草。啥个青?碧青。啥个笔?毛笔。啥个毛?三毛。啥个三?高山。啥个高?年糕。啥个年?一九五九年,拿(你)姆妈养了个小瘌痢。”

童莉莉忍不住笑出声来。忙问她这是谁教的,为什么能唱这么好。

“我妈妈每天都在楼上唱歌呢!”

童莉莉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二楼最西面开着两扇窗,屋顶一定杂草很盛,因为有几条藤蔓已经顺着瓦片的缝隙垂到了窗前……很难说屋顶没有被麻雀燕子或者喜鹊乌鸦之类的筑了巢,甚至孵了卵,因为老是有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长尾巴的鸟猛的冲向天去,略略盘旋了几圈,很快不见了。

天上也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滴雨水掉在小女孩睁大的眼睛里。

下雨了。

直到第三天中午,童莉莉才看到了那个住在二楼最西面的女人。

她比童莉莉想像中要胖,也要高些。在楼道拐角处看到她时,童莉莉突然心里一惊。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让童莉莉想起童年的时候,她跟着父亲去上海,交通封锁时在有轨电车上见到的那个白洋纱旗袍女人。

是她自己说的?季先生说的?还是聊天的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事情零零碎碎的讲了个大概?

她叫柳春风,几天前一家人一起从上海过来的。她和这个团里的一位老先生有些相熟,说好了两个人合作一阵子,去河对岸一家茶馆拼双档演出评弹。但事不凑巧,就像季先生告诉童有源的那样,季先生也把同样的情况告诉了面容甜美、身材曲折紧张的柳春风--

“你说的那个评弹团呵,倒确实有这么回事,来过,住了几天,说了几回书,但后来无锡那边有点事,所以他们就过去了。不过说好过个把礼拜就会回来的……”

于是柳春风他们准备留下来了,等一等,再等一等。而就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男人上海家里有急事,又赶着回去了……留下柳春风和那个小女孩子。母女两个,一个在楼上开了窗,勾出半个身子唱;另一个则绕着天井里的桂花树直打转。后来季先生便也加入进来了。季先生站在天井里,仰起头说:“那家茶馆来催了几趟呢。”柳春风从窗口探出头来,也不说话,嘻嘻一笑。季先生继续仰着头,而且把脚尖也踮起来了:“今天早上你出去的时候,他们又来了。”柳春风仍然不说话,伸出左边一只手托住了腮帮子。季先生又说,“这样等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柳春风干脆把头缩回去了,声音则像珍珠一样从楼上滚下来:“那你倒是说说看,该想个什么办法。”季先生手上打出一朵白兰花,半光的脑门在太阳光底下熠熠有光,他轻轻跺一跺脚,干脆直截地说道--

“要不,就我来吧。”

天迷迷登登刚亮的时候,季先生就迷迷登登的站在了天井里。

迷迷登登的季先生摆开架势开始吊嗓子的时候,附近很多迷迷登登的公鸡跟着一起叫了起来。

这一叫便吵醒了柳春风。

柳春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推开窗户,顺便也张开了嘴巴。

这一唱不要紧,屋顶鸟巢里发出一阵接一阵的好听的声音。先是一只秃尾巴的鸟钻了出来,东看看,西瞧瞧;紧接着,两只脑门上涂了红胭脂似的小家伙也来了;接下来可就嘈杂多了。秃尾巴、卷尾巴、长尾巴、短尾巴的鸟全都出来了,迷迷登登地扇着翅膀、互相打着招呼……

这一招呼,倒是招呼来了柳春风那个会唱好听儿歌的小女孩。还有柳春风突然变得饱满尖利的声音--

“柳小妹!刚刷完牙你就吃糖!谁让你刚刷完牙就吃糖!”

新的一天来了。

晚上,童有源和季先生还酒杯碰得嘭嘭响时,柳春风一个人到童莉莉房间来了。

她问童莉莉借一把剪刀。

她站在屋子中间的一盏吊灯下面,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波涛翻滚似的做着比划。她说:“你来瞧瞧,这条旗袍是不是长了点?就长了那么两、三寸的样子。”

童莉莉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剪刀,伸手递给她。还没来得及说话,柳春风手起刀落,咔喳几声……

“你听过《玉蜻蜓》吗?”柳春风歪过头看着童莉莉,眼睛亮晶晶的。

童莉莉摇摇头,说:“我父亲倒是爱听评弹。”她脑子里飞快地闪过另外几个名字,它们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一亮一亮,但很快便又殒灭了。

“明天我和老季要去说里面的一折。”

童莉莉见她大大方方坐了下来,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就又问她那一折讲的是什么,都有哪些人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谁知这一问问得柳春风着实兴奋了起来--

“那很有意思呵。讲金大娘娘和金贵升小夫妻吵架,那金贵升是个小白脸呵,脸皮又薄,一气之下出走家门,去了一个庵堂。在庵堂里他和三师太好上了,但不久以后却又生病去世。这下子苦了金大娘娘,一个女人家,男人走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呵,心里当然是非常不安的。这不,这天早上起来打碎了一面铜镜,心就往底里沉了,没有办法,就请了关亡婆来,不是都说关亡婆可以望见阴间里的人物吗……”

童莉莉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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