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指向靖夜的后脑勺。
有些不甘心地离开那片柔软的唇,而那余温依在,谁都没有料到,那烫人的温度,直直烫进心里,本是戏谑的玩弄,却留下了彼此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痕,迷人且危险的铭心……
“为什么见一个戏子?”
“母亲羡慕你,你能够轻易地忘记自己深爱的人……”
“看着那张脸,我似乎想找些什么东西……”
“你永远都不能忘记我!永远只能喜欢我!如果有一天你不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我也会跟着你消失;但如果你忘了我,那么我也会忘记你!永远不再记起!”
……
幽幽地从迷茫的世界中清醒过来,一切似乎多了份清明,即使还是看不清脑海中模糊的影象,心中却不知为何少了几分疼痛和负担,那片空白的地方,有了一些依稀的影子,似乎,由然多了一丝安定。
迷迷茫茫地听见黯焦急地捉着医生,模糊的一切,她会记得,只是,她应该在这里吗?
那种冲动的感觉,他呢?
那个男人……
〈靖帝〉……狂妄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何如此清楚?对他如此了解?
生命中空白的那部分,就是他么?
那条路,好长好长……一个人走得好累好累……为何认为他理所应当的应该陪在身边……
只因为他就是那片空白?
记起来了!有些片段记起来了!他们相爱过……
可是,他为什么又会让她一个人走了七年呢?
“你的意思是〈宫主〉……”黯的声音愈发低沉,心情在听到医生的话时变得有些恐惧。
“〈宫主〉的情况并不乐观。”宫依凝的专属医生脸色凝重地说:“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是〈宫主〉自我逃避的一种表现。”
“自我逃避?”
“如果一个人不愿意去面对一个人或是一件事的时候,她会以自己的方式去逃避,而〈宫主〉的逃避方式就是晕厥,甚至是失去某部分记忆。换句话说,她的潜意识非常排斥见到那个人或者处理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