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白缓缓睁看眼睛,眼中警惕之色一闪而过,却在看清面前之人时,收回了眼中的深色。
“你怎么样了。”月绝画难得的问上一句。
“原来不是梦...咳咳...现在已经好多了。”千雪白声音很轻,如果不是月绝画耳力好的话,或许也听不清。
“既然你无事,那么你算是欠我一个人情,再见。”
千雪白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而后听到她那句再见时,有些慌了神,忙声道:“左右你将我救了,也总归要‘送佛送到西’吧!”
“嗯?”月绝画顿了一下,送佛送到西?她并没有这个义务:“我想你若是不知好歹也就罢了,权当我救了一条狗。”
千雪白闻言,只是一晃神,随后神色温和的对月绝画说:“你腰间的玉佩,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如今所有人都在找的双生玉吧!但是你不妨仔细看看,那到底是真是假。”
月绝画眼神一凛,或许她真应该杀了他!却还是将腰间挂的晶莹剔透的玉佩拿下,仔细对照父亲给她的那个模样。左右上下翻看了一遍,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扭头看着还靠在石头上的千雪白,眼中杀气弥现。
千雪白对她的杀气置若无物,依然神色淡然:“你不如看看它的灵气。”
月绝画渗透玉佩,却只发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微微拧眉,对着千雪白,轻启唇:“哦?那真的玉佩在哪里?”
千雪白看着面前启唇的女子,一身男装显得她英气非凡,此时眉眼下弯,眼中若星辰般耀目,一双樱唇不施粉黛,却显出异样美丽的色泽,媚色非常,脑中一晃,正要脱口而出,却在下一秒眼神闪过凌厉之色,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这是一场交易,那么你也应该以同等的代价来换。”
月绝画听着面前之人突出异常冰冷的话语,面上闪过一丝恼色,本想他即已受伤,那么应该没什么大碍,没想到....这等于是把自己的底细托出!面色一秒恢复如常,口中语气也变得冷冽:“好,既然如此......”
话没说完,肩上已多了重量,月绝画咬牙,等找到了双生玉,自己也要尝尝这神仙的味道,一定要把他的肉一刀刀割下,再将他放入油锅之中,喝尽他的血,一口口吃了他!
此时月绝画并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把他吃了,不过此‘吃’非彼‘吃’。
月绝画对这宫中并不熟悉,一路左拐右拐,最终还是在千雪白的指引下走入一道冷宫。
将肩上的重物粗鲁地放在地上,只听见一声闷哼,月绝画不去理会。空气锋芒一闪,一道血腥气扑面而来,月绝画撬开千雪白的唇齿,将手腕上的血灌了下去。千雪白也并未反抗,而是乖乖的承受这粗鲁地对待。
饮了大概有一些血后,月绝画便拿起手腕,撕下腿上的衣摆,开始包扎。不过.....月绝画看着另一侧的小腿上血迹斑斑,凝固的血液紧贴着衣服,稍稍一撕扯就会将已经凝固的伤口重新扯开。月绝画不做犹豫,伸手就将贴在皮肉上的衣料撕开,尽管伤口重新渗出血也并未皱一下眉头,一直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
千雪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从衣襟中扔出一瓶丹药,虚弱开口:“研磨了敷在伤口,或者吃下也可以,不过敷在伤口上会要好的快些。”
月绝画眼中微闪,拿起丹药,负责裂开的伤口上,却还是施了个障眼法,将伤口掩去。
“我的血可以是剧毒,也可以是很好的圣药。现下你应该已经恢复了些法力,内腹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月绝画垂眸解释,其实...还有一点她没说,除了特制的药,其他的都没办法治自己的伤。而刚才自己也试了他的药,本以为仙药会有什么不同,没想到......还是一样!
千雪白感受到内腹的恢复,已经身体上的法力也已恢复到了三成,心中有瞬时的惊讶,归风也只是能暂时压制他身体的毒使他能用法力,没想到......现在竟然把毒解了。那么....自己现在还能不能变小?
“好了,现在我既然治了你的伤,你也该公平的把你的筹码告诉我了,还有,最好被刷什么花招,否则.....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千雪白也不再多言:“你要中的双生玉是真的。不过.....双生玉分裂成了两块,每一块看起来都和原来一样,只是它其中浓厚的灵力都在另一块上,我知道的就这么些。”
“你也是来寻它的?”月绝画冷笑,知道的这么详细,如果说他没有什么念想,那才是骗鬼!
“是。现在我们已经互不相欠了,至于那一块,就各凭本事了!”千雪白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月绝画不再多说,抬步向殿外走去,想来宴会已经开始了,只是自己如今如何回去?
“你来参加宴会?”一道淡薄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你也是?”
“是,那么既然我们同路,不如一起。”
“可....”话音未落就消失在脚步声中。
——小白很苦恼的分界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高官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
“众卿平身!”
“是!”
“父皇,现在师父怎么还没来?宴会都已经开始了!”
“暂且等等吧!”
殿下众人听到这话,有些人眼中有迷茫,有些则是轻蔑。众人都知,今天是龙曜最小的皇子,四皇子的十四岁寿辰,只是前几天这位皇子不知道从哪里拜了一个师傅,并且据说还是四皇子的生母——絮妃推荐的。这位师傅教授四皇子从来拒绝让外人观看,包括皇帝也是如此,可偏偏皇帝还对这个师傅另眼相看,这让朝中知道的大臣很是窝火,还有一些则是还没听说的大臣。
一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入大殿:“白公子到!”
众人纷纷向殿门口看去,这位白公子至今还没人见过真容,如今倒是第一次亮相。
首先入眼的是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衣,白衣上无任何装饰点缀,却偏偏有一股无法言语的风华气势,生生将百般打扮的大臣压了一头,再向上看去,则是一张让人窒息的景致容颜,白玉般的脸上没有一处不完美,像是一朵傲立在雪山上的孤莲,清冷,绝世,孤傲。
这是众人又眼尖的发现他身后的一名白衣少年,容貌一丝不输于他,微微一惊,难道连他身边的小厮都这般绝色么?
然而下一刻,一句话去颠覆了他们对这白衣少年的认知。
“阿尘,你做为本王的男宠,又去哪里厮混了。”声音中并不大多少怒气,反而多了些宠溺。
众人又向发声者望去,发现这位是他们多年未归朝的敬王,听到男宠这个词,看月绝画的眼中多了丝鄙夷。
而月绝画才不管什么鄙夷不鄙夷,看见廉陌玉,便默默地走到了他身边。
一旁的千雪白听到这话,眼神一深,对着月绝画道:“本公子的男宠什么时候变成敬王的男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