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气冲冲的,纯儿又怎么你了?”施太后对于段嘉穆与段嘉纯两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早已习以为常。
段嘉穆负手站在太后身前,俊俏的脸上有些温怒的潮红,咬牙切齿道:“朕好心在秀女中检了几名相貌才学都出色的给他,他到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跟朕要裕儿……”
沈画在善国寺待了七日,第八日就要启程回宫。
沈泰之之前虽然答应了画儿随时会潜入皇宫看她,但当真要离别时不舍的心绪还是难以言表。
画儿眼眶红红的,整个人挂在沈泰之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将头抵在厚实的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妾身此次一去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相公身边!要是死在了皇宫,还请相公想法子将画儿的尸首带回沈家堡。画儿是妾不能与相公百年后同穴,但求相公将画儿葬在离宗祠不远的地方!这样画儿以后还能……唔”要是在不堵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还不知道这妮子会说出什么样的傻话,真是拿她没办法。
缠绵而温柔的热吻过后,反而没有安慰到画儿,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指腹拂去脸颊的泪珠,捧起小脸认真道:“只要画儿乖乖的,不要招惹宫里的人,他们自然不会伤害到你!即使有个别对画儿不利的,为夫一定帮画儿摆平!”
“相公有把握给画儿重新穿好宫装吗?”刚还一脸悲伤的小人转眼一脸娇媚,小东西这是在勾引她。
“画儿不可胡闹!这可是在善国寺……嘶!”小手顺着衣襟深入,抚过结实的胸肌、腹肌,使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该死!
“错!这是后山寝殿,不是庙里……相公身材真好!”沈泰之自认定力非凡,被画儿这么一挑逗已经受不了了,再这样他就不客气了!
“相公!画儿想你了,好想你……”她在自己脱繁复的宫装,樱桃小嘴也在向自己索吻。
“没把握穿回来!但有把握给画儿全都脱下来……”沈泰之再也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将画儿拨了个干净,光洁的身子翻身抵扣在文案上……留下满室的春光。
沈画靠在辇车后窗口,看着越来越小的人影。直到人影变成小黑点,再到小黑点消失,这才收回视线坐直身子:“再见!希望马上就能见到你,我的男人,我亲爱的……”
护卫队行至楚城城门时停止了前进,沈画好奇便探出头来想看看什么情况。只见走在前端的骑兵在向她而来,身后跟着两位身骑白驹的公子。带路的骑兵向探出头来的沈画禀告:“娘娘!傅大人求见……”
傅大人?嗯!傅裕没有大哥,他是?
沈画念在舍姑是长辈,年纪又大,便要她同坐辇车。舍姑见推辞不掉,也就没有扭捏。一直假眠的舍姑听到士兵向沈画禀告,打了个机灵:“不会是二爷吧?”撩起帘子一看,果然是傅轩云。立刻就下了辇车,向跨在骏马上的傅轩云福身:“老奴见过轩二爷!”
傅轩云只是向舍姑点了点头,他刚有看到裕儿探出头来,但却没有跟他打招呼。心里不禁有些奇怪,对身后的人也报着歉意。
碍于君臣之礼下了马给裕妃见礼:“微臣参见皇妃娘娘,娘娘千岁!”很久没有见裕儿,怎么像变了个人,眼里满是疏离。他有些纳闷,难道多时不见,裕儿于他产生了间隔?
“皇嫂这趟楚城行,连轩云都不搭理了啊?”段嘉纯满嘴的讽刺,听的沈画浑身不自在。那位穿白色外袍、头戴玉冠的,是舍姑嘴里的轩二爷,爷爷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儿子?至于说话不中听的,他称傅裕皇嫂?想必是哪位千岁:“王爷说笑了!本宫怎么可能会不搭理二叔呢?”
傅轩云、段嘉纯两人顿感疑惑,这裕儿是怎么了?她在他们跟前转悠的时候,从来没有喊二叔,更不会叫段嘉纯王爷!舍姑见苗头不对赶紧来打圆场:“老奴给纯王请安!娘娘前些日子身子不适,现在都还没好呢!娘娘是心里不好受,王爷莫怪……”舍姑双手捏的紧紧的,这些话哪轮得到她一个奴才来讲?
沈画皱眉,我的回答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吗?莫非傅裕之前与他们都很亲密?青葱般的素手揭起帘布探出身子:“奶娘,上车!”
傅轩云与段嘉纯惊讶,这裕儿脾气是越来越脾气是越来越大了!这也不能怪她,在宫里待久了谁不会有所改变?
辇车中传来裕妃温润如玉的声音,内容却让在场的人感觉到无比的寒冷:“二叔与王爷该知道,嫔妃不得私会陛下以外的男子吧?即便是皇亲!裕儿会向陛下讨个省亲的机会……二位,本宫就先行了……”
嫔妃不得私会陛下以外的男子!一句话激怒了一直隐忍的段嘉纯,广袖中拿扇子的手握的咯咯作响,心中盛怒:“你原本就是我指腹为婚的女人,如今却与我谈这些!当年要不是你有意与皇兄,我又岂会成为整个燕云的笑话?”
傅轩云眼见他神色不对,赶紧道:“恭送皇妃!”
段嘉纯这才咬着牙道:“皇嫂好走!”皇嫂两字特意拔高了音调听的沈画心里直颤:“莫名其妙!”
看着护卫队离去傅轩云才拍拍段嘉纯的肩:“纯!该放下了……”
沈画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浑身透着阴霾。舍姑欲开口,却被沈画制止:“舍姑姑无需多言,画儿的任务不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她认为傅裕与他们的恩恩怨怨,那是他们之间的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没必要与之周旋。舍姑见她这么说也就安心了些,一路上跟沈画聊些裕妃的喜好还有宫里的人物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