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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找到草履虫伙伴(2)

修缮队队长邱金汉的儿子邱义群和乌力天赫年龄差不多,他打小不受乌力家男孩子的待见,乌力天赫瞧不起他,和乌力天扬一起玩也没讨过好,知道乌力天扬被营管处撵到了修缮队,拔了毛的大雁落进了泥泞里,就趾高气扬地带了几个修缮队的孩子来找乌力天扬,要给他一点儿颜色看。乌力天扬不买邱义群的账,双方都出言不逊,邱义群把乌力天扬痛揍了一顿,打得他在地上到处乱爬,鼻血打出来,肋骨也踢伤了,还被邱义群用脚踩住,在头上撒了一泡腥尿。

除了一瘸一拐地去公共厕所,乌力天扬好几天没有出门,整天蒙着脑袋睡觉,修缮队的孩子在外面踢门,骂狗崽子滚出来,他也不起来,一副被打了的架势。过了几天,聋哑学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到基地慰问演出,修缮队的人都去大礼堂看演出,乌力天扬也去了,因为去得晚,没了座位,委顿地靠在大礼堂的后面,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邱义群坐在人群当中,得意地转过头去冲乌力天扬笑,乌力天扬也咧开嘴卑鄙地笑,邱义群就回过头去对身边的同伴说,老子早就看着乌力家的人不顺眼,不就是有个破爹吗,历史证明,出身是他妈小娘养的。

那天的演出很精彩,有舞蹈《草原上的红卫兵见到了毛主席》《八角楼的灯光》,还有器乐小合奏《北京的金山上》,大家看得津津有味。人们发现,聋哑姑娘大多长得俊俏,比不聋哑的姑娘水灵。

事情就是在水灵的聋哑姑娘们表演《北京的金山上》的时候发生的。修缮队家属区突然起了大火,大火从邱队长家燃起,很快蔓延到附近人家,基地出动了消防车,用了两个小时才把火扑灭。事后的调查没有任何头绪。职工家普遍在晚上封炉子,第二天早上捅开炉子就可以用,私自牵电线烧电炉的事情也有,火灾隐患不少。加之邱金汉是职工造反派的头头,邱义群是红卫兵的头头,父子两人都有大量对头,人为报复的可能也存在。邱义群好几次冒出乌力天扬是纵火犯的念头,可不光他自己,基地当晚看演出的人都证明乌力天扬不在火灾现场,就算指证了也得不到支持。到最后,基地召集修缮队职工开了一个安全整治大会,再把职工私自乱牵的电线拆除掉,事情也就到此为止。

人们只是忽略了一点,乌力天扬几年前就制造过土炸弹,并且企图炸毁江边废料场的那架海军96式陆基攻击机,虽然炸飞机的阴谋没有得逞,但炸药包的确被点燃了,也就是说,乌力天扬具有足够的作案能力。剩下的技术问题不难解决——火药包放置在引火柴等易燃处,导火索的前端用打湿的油布包裹住,牵进封了明火的炉底,大约在三十分钟到五十分钟之间,油布被炉底的高温烘干,导火索点燃,启动火药包,继而引燃易燃品,火灾就发生了——这也是乌力天扬那天看演出时去晚了,找不到座位,只能靠墙站着看那些俊俏的聋哑姑娘的原因。

修缮队召开安全整治大会的时候,乌力天扬摸到警卫连的菜地,躲过学农班士兵的眼睛,从菜地里偷了两裤兜没长好的朝天椒。那天晚上乌力天扬跷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一连吃了十几个青辣椒,吃得他眼泪都辣出来,肠子也辣麻了。乌力天扬觉得用这种方式来犒劳自己,庆祝自己作为一个纵火犯的胜利,这在中外战争史上恐怕算是一个先例。为这个,他很有些得意。

简雨槐从上海舞蹈学校学习回来就来找乌力天扬。两姊妹在门口站着,好半天没敢进屋。乌力天扬拉开吱呀呀乱响的门,说进来吧,两个人才小心地迈过地上到处乱丢的大字报纸和臭烘烘的球鞋,进了乱糟糟的屋子。

简雨蝉这一回没大大咧咧,东张西望地看猪窝似的房间,再看丢在地上的米袋子。那上面放着两个结了污垢爬满苍蝇的饭碗,一些长着赤褐色鞘翅的米象虫和几只灰白色的米蛾子在米袋附近大模大样地爬来爬去。简雨蝉抽了一下鼻子,从米袋边退开,坐到床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

简雨槐没有坐。屋子只有六七平方米,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两个墙角各堆了一些灰浆桶之类的杂物,连凳子都没有一个。乌力天扬从来不叠被子,在一盏十五支光的灯泡下,屋里的任何东西都很可疑,让人不敢坐。

简雨槐本来就口讷,两个嘴巧的人不说话,她就找不到话说。后来还是她说了。她说自己前些日子去河南和湖南下部队演出,然后去上海芭蕾舞学校进修,一走就是大半年,不知道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说芭蕾舞学校一个舞蹈老师头一天还在教她们,第二天就上吊了。她说得很凌乱,没有头绪,简雨蝉在一边听了很不满意,打断她的话,说姐你废什么话,你就问天赫哥哥的事,让天扬告诉你,不就完了嘛。简雨槐愣了一会儿,问乌力天扬,乌力天赫有没有消息。乌力天扬就把乌力天赫来信的事情告诉了简雨槐。

简雨槐始终瞪着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看着乌力天扬,脸苍白着,像蒙上了一层薄雪,随时可能被风吹破。在乌力天扬告诉她乌力天赫信里的内容后,她只问了一句话: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为什么会恨家里人?

简雨蝉不耐烦地从床边站起来,要乌力天扬告诉简雨槐乌力天赫的地址。乌力天扬说没有地址,邮戳是广东梅县的,信封上只写了内详。你找不到他,乌力天扬很有把握地说,他就是这样,就是想让人找不到。

乌力天扬那一天精力旺盛,在简家姐妹俩离去之后,他决定出门一趟。乌力天扬把卢美丽缝在裤头里的那些钱和粮票取出来,装进一只铁盒,把铁盒埋在江边苗圃的一棵苹果树下,做上记号,身上揣了五毛钱,出了基地。他先在武昌漫无目的地逛,然后上了长江大桥,沿着大桥走到汉口,去了公安局。

乌力天扬告诉公安局门口站岗的士兵,他是萨努娅的儿子,他来找萨努娅。不一会儿,从大楼里出来一名吊着眼睛的军管人员和一名长着兔唇的公安人员,两个人眼里满是熬夜熬出来的血丝,哈欠连天。他们把乌力天扬盘问了半天,想弄清是谁派他来打探萨努娅的消息的。

“告诉我们你的学校,我们打电话查一查。”

“学校停课了,你们问不着。”

“你是不是想给她送情报?谁让你来送情报的?”

“我只想看看她,没有情报。如果你们同意,我想给她送瓶雪花膏。”

“什么雪花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我想看看我妈妈。要是你们不让送雪花膏,我就不送。”

“还犟嘴,你这个小间谍,你他妈玩儿我们哪?”

“你他妈才是间谍。”

乌力天扬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捉住。兔唇给了他两耳光,吊眼儿一脚把他踹到马路上趴着,再上前一脚,把他踢到下水沟里。乌力天扬被踢中了胃,摔得很厉害,想呕吐。他最近背得很,老是被人捉住,逃掉的概率很低,越来越不像哪吒了。

等兔唇和吊眼儿回到大楼里后,一个捡垃圾的老人过来,把乌力天扬从下水沟里拉起来,牵到树荫下,用捡来的大字报纸替他擦干净鼻血,劝他赶快离开,别给自己找麻烦。孩子,好人不敢来这儿,快走吧。捡垃圾的老人说。

乌力天扬在树荫下蹲了一会儿,觉得力气渐渐地回到身上,能动了,就站起来,捂着肚子,慢慢离开公安局门口。天色渐晚,是吃晚饭的时候,乌力天扬路过筱桃园鸡汤馆,现在叫红卫餐厅。他看见餐厅里空无一客,只有两个戴了红袖章的餐厅服务员坐在门口,面前的筲箕里躺着一些冷眉冷眼的馒头。乌力天扬花六分钱买了两个馒头,吃了一个,第二个吃不下,吐了两口淡淡的血水出来。他把剩下的那个馒头揣进兜里,朝江边走去。

黄昏时分,江汉关码头沉浸在落日余晖中。风把一些五颜六色的传单吹得到处都是,几只被惊动了的江鸥从传单中飞起来,斜着身子擦过江堤上的梧桐树,去追赶江中驶过的江轮。乌力天扬趴在防洪墩上,眯着眼看长江。江水中落进了大量的霞色,流金溢彩,看久了,人就会有慢慢升腾起,去一个梦幻世界的感觉。

乌力天扬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想,乌力图古拉和萨努娅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他们看不见这样的江水;乌力天时整天躺在床上翻他的鱼眼睛,他也看不见这样的江水;能看见这样江水的只有他。这样一比,他觉得自己现在是这个家里最幸福的人。乌力天扬也想了一下埋在冰冷的水泥墩子里的乌力天健,像皇协军一样穿上了军装的葛军机,从这个世界上蒸发掉了的乌力天赫,躺在陶瓷罐里不再担惊受怕的安禾,还有再一次改变家庭环境被别人领走的童稚非。但他很快就不再想他们了。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家,和这个家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们不是他的家人吗?他们都走了,家都没有了,这个家人还是个屁呀。事情就是这样。

武汉是一座河流众多而又多雨的平原城市,因为这个,武汉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湖泊。那些大大小小的湖泊里有一种肉眼不易看到的小动物,在显微镜下看,就像一只只草鞋底,它们叫草履虫。因为太小,容易受到鱼虾的侵犯,它们只能成群结队地生活,不敢放单。

乌力天扬很快就有了自己的草履虫伙伴,他们是鲁红军和汪百团。

鲁红军一直在暗中打听乌力天扬的情况。乌力家的事情他都知道,是汪百团和罗曲直告诉他的。鲁红军已经和自己的同学简明了彻底分道扬镳了。简明了警告鲁红军,如果他再来基地,再找狗崽子乌力天扬,他就告诉门卫把他抓起来,当汉奸毙掉。但这阻止不住鲁红军。学校已经停课了,鲁红军在家里待不住,再说他特别关心乌力天扬。乌力伯伯被斗被打他管不了,萨努娅阿姨被抓他也管不了,被斗被打被抓的不止一个,不止伯伯和阿姨,这些他都不管,他只管乌力天扬,当汉奸也管,毙掉也管。鲁红军不断往基地跑,跑来打听乌力天扬的情况。等乌力天扬从乌力家搬出来,搬到修缮队,鲁红军索性公开和乌力天扬走到一起,完全不把简明了放在眼里。

基地后勤部长汪道坤在运动中也被揪出来,进了学习班,家里的人也被赶到修缮队。因为被打倒的人越来越多,修缮队把两排旧库房腾出来,用油毛毡封出二三十间,家里人口多的分两间,人口少的分一间。汪百团家除了老大汪冀中和老二汪胜利在部队,下面还有五个兄弟姊妹,外加汪道坤的一个寡妇妹妹,家属有七口,汪道坤的老婆胡敏到文革小组去哭了几次,又去找简先民求情,考虑到汪道坤在批斗过程中被激怒的群众打成了脑震荡,简先民动了恻隐之心,汪家就此分到三间房子,是修缮队仓库住户中的大财主,被很多人嫉妒。

高东风停课以后也常来基地。锅炉厂造反派打得一塌糊涂,这让孱弱的他十分怀念基地安静的果林和快乐的小鸟。谁也想不到,乌力天扬当年的跟屁虫高东风会改弦易辙,投奔邱义群。他把汪百团的小妹妹汪大庆的橡皮筋扯断了,汪大庆要高东风赔,高东风不赔。汪大庆拉住高东风不让走,高东风把汪大庆摔倒在地上,把汪大庆的头磕出了血。汪百团去找高东风报仇,高东风找来邱义群。邱义群要两个修缮队的孩子把汪百团夹住,让高东风扇汪百团的耳光,扇左脸十下算土地革命战争,扇右脸十下算抗日战争,左右开弓扇十下算解放战争,再冲脸上吐三口痰算抗美援朝。小子,变天了你知不知道。邱义群往拳头上吐了一口唾沫,把拳头重重地打在汪百团的小肚子上,然后带着高东风等人扬长而去。

汪百团越来越不爱说话,和乌力天扬、鲁红军在一起,不管在任何地方,他都低头找大块的石头,在石头上磨一把折叠刀,磨得声音很刺耳。鲁红军埋怨汪百团是制造噪音犯。汪百团不停下,还磨刀。谁也别拦,我非捅他不可。汪百团恶狠狠地说,也不知道他是要捅高东风,还是要捅邱义群。

重新走到一起的三个孩子得有个组织。乌力天扬给这个组织起了个名字,叫“敌后武工队基地小组”,他任党小组长,鲁红军和汪百团任副组长,组员暂时没有,先空着,等条件合适了再发展。鲁红军很兴奋,觉得自己终于成了正规军,不断地摩拳擦掌。汪百团对组织的名字有点儿挑剔,认为不够响亮,建议起个响亮的,比如说,叫“中共鄂东特委敌后武工队基地小组”。乌力天扬不同意。杏仁核、桃核、蓖麻子、蚕蛋、桑叶、沙包、剪纸、塑料绳儿、橡皮筋儿、画片儿、歌片儿、万花筒子……还有,鸡毛毽。那得多长一口气才能说完哪,还不得憋死,不如省下点儿力气干点儿实事。

基地小组的第一次任务是偷窃。偷窃的对象是他们自己的家——过去的家。黑帮家庭被赶出原来住处的时候,有保卫处的人监视,不让带太多东西,家产被查封了,门口贴了条子。一旦失去往日的生活来源,人们就像失去了苹果和山楂果的天蛾,日子过得十分窘迫。乌力天扬一个人过日子,就像一只大木蠹蛾,对食物充满了占有的欲望,车桑子也吃,山核桃也吃,金合欢也祸害,为了一口果蜜,宁肯豁出性命来和蝙蝠蛾毒蛾们打架。可一旦黑帮家庭都迁到修缮队,他就变了,要替其他的木蠹蛾们的生存考虑,决定先解决供给问题。

鲁红军和汪百团发现,自从乌力天扬冲上台去把他爹的头发剃掉之后,他有了很大变化。他们非常佩服乌力天扬的这种变化。所以,当乌力天扬宣布他自己任党小组长的时候,他们谁也没有表示反对。

乌力天扬和两个副组长商量,自己家被抄过,又让卢美丽搜罗过一次,基本上属于执行过三光政策的无人区,没有油水;汪道坤是白区过来的干部,知识分子,生活讲情调,肯定有些抄不干净的浮财,第一次先偷汪百团家。汪百团很爽快,表示不偷白不偷,很有点儿战争年代富家子弟为革命大义灭亲的架势。

那天晚上,他们在修缮队材料库集中。乌力天扬值班,鲁红军没回家,和汪百团拉了几个油漆桶,躺在油漆桶上睡觉。半夜两点钟,乌力天扬把他俩叫醒,三人夜马衔枚,避开营区巡逻哨,潜入家属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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