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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爆炸惨案(9)

“说这话,不止是造谣,简直是造孽!”张之洞迫不及待地打断袁世凯的话,“正在兴建中的芦汉铁路上铺的钢轨,全是用的汉阳铁厂的产品,仅这一项,每年便为国家节省数百万两银子。现在,汉阳铁厂的钢材已远销南洋,甚至进入了欧洲市场,前景好得很。骂铁厂的人,不仅有眼无珠,而且无心肝!”

儒雅的江督这两句骂人的话,虽然粗陋,但从他急切展示自己业绩的表白中,却透露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汉阳铁厂不是鸡肋,而是肥肉。

“香帅,不怕您恼火,有人说,汉阳铁厂是靠盛杏荪的轮、电两局护持的,没有轮、电两局,铁厂早垮了。”袁世凯又适时抛出一颗探深浅的石子。

“胡说八道!”张之洞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撩起来了,他突然怀疑这话很可能是盛宣怀说的,是盛宣怀在打击他而抬高自己!“没有盛杏荪的轮、电二局,老夫就不能办好铁厂了?岂有此理!慰廷,我跟你说句实话,铁厂如今是比以前兴旺了,兴旺的原因不是盛杏荪从轮、电二局拿出了二百万两银子,而是因为芦汉铁路的动工。老夫已做好准备向香港银行借二百万洋款,有了这笔洋款,铁厂一样地可达到今日的兴旺。盛杏荪找了老夫,自愿拿出二百万两银子,与老夫合作办铁厂,盛杏荪是捡了大便宜。芦汉铁路建好后,还要建粤汉铁路,粤汉铁路建好后,老夫早就想到的川汉铁路也可动工了。汉阳铁厂,光生产国内的铁轨,就至少可以高枕无忧二十年……”

张之洞被一股好胜之心所激动,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篇。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已出了轨。一则明明是盛宣怀为自己解了难,反而说成是自己帮了盛宣怀;二是明明答应盛宣怀要在铁厂一事上帮他说话,现在反而将铁厂的前途虚夸得这样美好,更吊起袁世凯的胃口,给盛宣怀帮了倒忙。张之洞为自己的失言而不安,现在唯一的补救是不再讲话了。他闭起两眼,斜靠在藤椅上,一会儿工夫,便轻轻地打起鼾来。袁世凯见此情景颇为奇怪,刚才还神采飞扬,怎么转眼间便老颓如此?

侍立一旁的何巡捕也从未见过这种现象,他急中生智,对袁世凯说:“香帅近来身体一向不太好,昨夜为修改一份折子,又忙到三更天,想必是累了。卑职陪袁大人在西花园里走一走,过会儿他醒来后再接着谈。”

袁世凯会见张之洞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亲眼见到这位外间传闻得不可一世的张香帅,其实已经是一个衰朽老翁,不可能成为自己前进路上的障碍、竞技场上的对手。袁世凯已没有必要再跟他谈什么了,便站起来,轻轻地对何巡捕说:“香帅困了,不要惊动他,让他好好睡一觉。我明天还要赶到上海,就先告辞了。”

说罢,蹑手蹑脚地走出西花厅。

张之洞干脆装到底,也并不叫住他。晚上,何巡捕持了一封张之洞道歉的亲笔函前来看望袁世凯。袁世凯看后淡淡一笑,置之一旁。

第二天,袁世凯来到上海,满脸哀戚地在盛康的遗像前三鞠躬后,便胸有成竹地和盛宣怀谈起轮、电二局的管理来。

袁世凯做出极大的诚意和真心关怀的姿态对盛宣怀说,许多人都在打轮、电二局的主意,若让他们得手,今后便难收回。若让北洋衙门来管理,一则此二局既为北洋所发端,现交北洋管,名正言顺;二则你为北洋旧人,眼下只是因守制暂不过问而已,三年后复出仍可继续督办北洋的洋务局厂。盛宣怀对此早有预料,便大谈轮、电二局每年需要拨巨款维持汉阳铁厂的经营,若北洋收回轮、电二局,则请连汉阳铁厂一道拿去。不料袁世凯已知底细,未作丝毫犹豫便一口答应。这下反而弄得盛宣怀非常被动。

盛宣怀本是个机智过人的人,稍稍一愣便有了主意。他说,不管轮、电二局也好,汉阳铁厂也好,实行的都是董事会制,这样重大的事情,必须召开董事会,由董事会做决定。盛宣怀推出董事会来,一为拖延,二来借此做转圜。

袁世凯在心里冷笑一声,嘴里淡淡地说了一句:“朱宝奎现正在直隶做洋务局总办,要不要他回来和你商谈董事会的开会日期?”盛宣怀听了这句话全身都凉了。他知道袁世凯已掌握了他的内幕,再不交出,结局会更惨,遂咬紧牙关,忍痛将轮、电二局暂时让给直隶,今后再寻机报仇。

盛宣怀写信给张之洞,请张之洞务必为他保住铁厂。张之洞当然不愿意袁世凯染指他的地盘,便函告袁世凯,铁厂是湖广的洋务,与北洋无关。袁世凯本不要铁厂,回函说铁厂只能由香帅经营,北洋无权也无能管理。盛宣怀终于保住了这块肥肉。

袁世凯与盛宣怀的交手,以袁的全胜而告终,但这只是第一个回合。到了六年后袁世凯罢官回籍,盛宣怀借机卷土重来,将轮、电二局夺了回去,他又胜利了,这些当然都是后话。

五、秦淮河畔,两江总督与卖菜翁畅谈六朝烟水气

转眼三个月期限已到,张之洞并未见有回湖督本任的谕旨下达。眼见从武昌带来的银钱所剩无几,在江宁主管家政的环儿心里着急。朝廷给官员的薪俸极低,一个一品大员的年薪也不够一百八十两,靠正薪是根本不能过日子的,真正度日的银子是养廉费。一品官员的年养廉费为一万两,有了这笔钱,日常的开销足可以打发,但也不能过得奢华。其实,几乎所有的大小官员都用度奢华,他们的银子从哪里来?显然不是靠朝廷所发的正常薪俸,而是另有渠道。除贪污受贿外,其渠道主要来自各种可由地方自行控制的收费,如火耗、折色等,各级官府从这里抽出一部分来分肥;管军队的衙门则可以从军饷中打主意,如截旷、扣建等。官场都这样,便见怪不怪,只要不贪污受贿,就是清官了。

湖广总督的经费也有这条来路,但张之洞用这笔钱来广招幕僚。湖督衙门的幕僚最盛时曾多达八十余人,供应这个庞大的幕府需要一笔很大的经费,张之洞有时不得不从自己的养廉费中支出。除此之外,他还要长年接济两个哥哥留下的遗孤。因此,张府的银钱一向并不宽裕。养廉费通常都要到次年的正月才发放,年关一天天近了,无论江宁寓所还是武昌家中都存银不多。这天夜里,环儿对丈夫说:“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银钱不够怎么办?”

张之洞问:“还有多少银子?”

环儿答:“所有散碎加在一起,还不到一百两。”

张之洞紧锁着两道眉毛,想了很久,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环儿冷笑道:“你为办洋务,可以设法筹集几百万两银子,为家里筹集几百两银子,你都想不出个办法来。你这个一家之主怎么当的!”

与佩玉不同,环儿仗着年轻漂亮,时常在张之洞面前说点不客气的话,张之洞喜欢这个小妾,也并不生气。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这还不简单。”环儿不屑地说,“你是堂堂的江督,不问江宁衙门要钱,已经是很清廉了,难道不可以向江宁藩司借点钱?”

“向江宁藩司借钱?”张之洞睁大了眼睛,“这个口怎么开?”

“借钱怎么不好开口?有借有还嘛,过年后开了养廉费再还给他们不就行了?”环儿说话一向伶牙俐齿,“你做总督的不好开口,我叫大根去借好了。”

“不能这样!”张之洞断然否定这个办法,“你不知道,两江有多少人想打我张某人的主意,只是找不到借口罢了。你若向江宁藩司借钱,他们立马就会知道张某人缺钱用,主动送钱上门的人就会踏破门槛,到那时你怎么办?传出去也不好听。”

环儿反问:“那你说怎么办呢?年总得过呀!”

张之洞说:“你别着急,让我来想办法。”

张之洞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终于有了一个主意。第二天清早,他问环儿:“你说说,过个年需要多少银子?”

环儿想了想,说:“紧打紧算,至少要八百两。”

张之洞说:“到典当铺去当八百两如何?”

环儿笑道:“我们到江宁来是做客,本来就没带多少东西。你看看,家里摆的用的就这些,能当得八百两银子吗?”

张之洞说:“这你别管,你给我找出四只空木箱来。”

从武昌带来的木箱子有六口,现在大部分都是空的。环儿稍做调整后,便腾出了四口空空的大木箱来。她望着丈夫道:“你拿这四口空箱子去当?”

张之洞说:“你把大根叫来。”

大根很快进来了。

张之洞对大根说:“你到外面去捡些碎砖断石来,每个箱子里放半箱的砖石。”

大根大惑不解:“四叔,您这是做什么?”

张之洞附着大根的耳朵,轻轻地说了一番,大根笑得咧开了嘴。

“你可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哟!”张之洞叮咛着。

大根笑着点头:“您放心,我不会说的!”

这天放晚,大根亲自赶了一头大骡车,车上放的正是这四口装了砖石的木箱子,只是每个箱子上多了一道盖有两江总督衙门关防紫花大印的封条,来到白下街一家名叫兴发的当铺前。账房先生忙迎上来。

大根一副神气十足的派头,从车上跳下,对账房说:“你是老板吗?”

“鄙人是账房。要当东西,找我就行了,不需要找老板。”

大根白了一眼账房,大大咧咧地说:“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我是两江总督衙门上房管家,总督夫人急着要点银子用,一时手头短缺,拿出四口箱子来抵押,向你们典当点。你们老板不亲自接待行吗?”

账房听说是两江总督衙门来的,早就神情紧张,起身忙说:“大爷稍等,我马上去叫老板。”

一会儿,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人急忙走出来,对着大根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小人是兴发铺的老板,怠慢了,怠慢了,请大爷进屋喝茶抽烟。”

大根挺起胸膛命令道:“叫两个人来,将这几口箱子抬进屋,要仔细点,碰坏了,你们赔不起的!”

“是,是!”

老板陪着大根进了屋,立时便有人上茶敬烟壶。

大根跷起二郎腿,将烟壶搁在茶几上,先喝起茶来。

兴发典当铺开了二十来年,还从来没有正经官员在这里当过东西,现在居然招来了个两江总督,这个主顾可了不得!今后什么时候说起来,都是兴发铺的光荣。把这个事儿传扬传扬,铺里的生意岂不大大地兴旺发达?

老板想到这里,心里十分高兴,客气地说:“请问大爷,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大根瞪了一眼:“夫人装的,我怎么敢问!咱们家老爷素爱古董,八成可能是前人的宝贝。”

许多做大官的都有好古董的脾气,瞧这箱子重的,不是青铜,便是细瓷。但老板生性精细,怕上当,又试探着说:“大爷,凡来铺子里当的,我们都得看看,也好估个价呀!”

大根没好气地说:“要你们估什么价,这些东西又不卖,只是做个抵押而已。你看看这封条,总督关防严严实实地盖着,你能启封吗?”

老板细细地看了看封条,果然清清晰晰地盖着三寸多长一寸多宽的紫花大印,老板见过盖着这种印信的文告,相信了。

“那么,请问大爷,这四口箱子要当多少银子?”

“不多,八百两就够了。”

老板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四口装着古董的大木箱,要当几千上万两银子,不料只这么一点儿。老板高声对账房说:“取八百两纹银来给这位大爷。”

账房捧了银子过来,大根接过。账房弯着腰说:“大爷既是总督衙门的,想必有进出的腰牌,请给小人看看,以便登记造册。”

“你是不相信你大爷,好吧,你拿去看看吧!”

大根从腰带上取下一块小铜片来,账房双手接过,翻来覆去地看了看后,又双手奉还,连连说:“这是小铺的规矩,请大爷包涵包涵。”

大根也不去管他,提起银包上了车。

正要吆喝骡子时,他记起了张之洞的叮嘱,忙把老板叫过来,板起脸说:“这事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要不了十天半个月,我会将本息一起还给你的。”

“是,是!”

老板忙不迭地答应。

有了这八百两银子,环儿不再为在江宁过年发愁了。

这天午休时,梁鼎芬到西花园散步,看见张之洞在石舫甲板上晒太阳,便走了过来,说:“香帅,我昨天去了趟钟山书院,蒯光典告诉我,张幼樵已在上月底过世了,灵柩也在前几天运往他的老家丰润去了。据说身后萧条,除几箱文稿外,别无长物,李家也没有人来。”

“幼樵过世了?”张之洞大为吃惊,“他比我小十一岁,今年才不过五十六岁,怎么就会过世了?”

“听蒯光典讲,这几年幼樵心情抑郁,一天到晚以酒浇愁。前年李少荃过世后,他更觉起复无望,从那以后愈加消沉厌世。忧愁是伤人的祖师,他哪里经得起这多年的折磨?唉,可惜呀,一代才子便这样无声无息地了结了。”

张之洞的心里也不好受,沉默片刻后说:“幼樵病重时,张家也不给我一个信,让我最后见他一面,说几句话也好呀!”

梁鼎芬说:“我也这样对蒯光典说起过。蒯光典讲,上个月中,他和钟山书院几个教习去看他,问他要不要香帅来见见面。幼樵说,他是个大红大紫、飞黄腾达的人,我是戴罪之身,不要牵连他。”

张之洞听了这话,心口陡然堵塞似的闷得难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幼樵到死都在记恨我!”

是的,也不能怪张佩纶记恨。上次,张之洞在江宁城做了近两年的署理江督,对住在同一城的张佩纶不闻不问,只在离开江宁前函邀他与陈宝琛一道游焦山。难怪张、陈均不接受这个邀请,也难怪张佩纶至死不愿与张之洞见面。从张佩纶那边来看,张之洞的确是一个只顾仕途而薄于友情的俗吏。然而,从张之洞这边来看,他也有瞧不起张佩纶的充足理由:纸上谈兵时慷慨激昂头头是道,一到战场便手足失措,贪生怕死;当年骂李鸿章时,何等理直气壮、正义凛然?谁知转眼之间,又做了李府的入赘女婿,这与卖身投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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