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的一下子总共冲进来了二十几个人,最前边一个人手里提着一把强弩,刚才那一箭就是他射的,现在他依然用强弩指着烈血,其他人手里则都拿着锋利的砍刀,面目狰狞,眼睛里面全是嗜血的光芒。而最后一个进来的身上还带着一条很长的东西,有点像散弹枪,他烈血认识,是烈血的老熟人,李刚。此刻李刚面目表情的看着烈血,眼睛里却释放出强烈的怨恨。
李刚旁边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人,那人个子不高,体形中等偏为瘦小,有点短小精悍的味道,古铜偏黑的肤色脸庞,脸上没有半点表情,眼神十分锐利。碰见那人的眼神,烈血一瞬间就明白,这个人不是普通寻常的混混,他将会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会十分的不好对付。
烈血听着杂乱的脚步声,心里默默的数着分辨着。当最后李刚进来的时候,烈血便抬起了头,这时的酒店后院里已经亮如白昼,探照灯的白光直射后院,在门口那里,一下子进来了26个人,围绕着烈血呈半圆形,程大顺被那个令烈血产生敌意的人提在手里,十分的轻松,像拎着一只小鸡似地。
那伙人当中,程大顺被那人一手丢倒在后院,他一身湿淋淋的,脸蛋上还在滴着水珠,现在是沾满了泥巴,看模样,他被人用水泼醒了,他的右手估计是刚才自己用绷带胡乱的包扎过一下,左手拎着一根钢管,此刻他正在那里打着颤,盯着龙烈血,然后又看了看哪个老大,一副犹豫的样子。
烈血在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烈血。
“把头,就是这个小子!”程大顺似乎下定什么决心,面容扭曲狰狞,冲着烈血大声地喊叫:“你想不到吧,****的,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的右手剁成碎块!”
“小伙子,胆量不小嘛,都跑来端我的老窝了!还把我们袍哥帮里的雷哥打残,双手手腕都叫你折断了两根。”烈血意外的是,这伙人的头头不是他特别注意的那一个人,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刚才射出弩箭之人,脸上看不见眉毛,剃着一个大光头,一条细长的刀疤自天门盖延至整个脸面,一双眼睛细长而窄,脸色隐隐有些发青。
牛海朝他身子旁边的一个小弟点了点头,向身后示意,那个家伙立即心领神会,跑到后院门口那里“哗”的一声把后院的大铁门拉上了,并且从里面反锁锁了起来,然后他们一伙人就慢慢围了上来,在烈血身前不远处站定,走到面前,笑吟吟的看着单枪匹马的烈血,眼里尽是轻视与不屑,一个人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知道我是谁吗?”牛海笑嘻嘻的看着烈血问道。烈血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哈哈……,承蒙咱自家的兄弟看得起我,都叫我一声‘把头’,而外面道上的人,都喜欢叫我‘牛魔王’。”牛海指了指自己脸上这一条细长的刀疤,笑着说道。
“牛魔王!!!”,在牛海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烈血分明感到背上的龚竹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不小的惊呼。
感受到身后龚竹的异常,烈血将他护住,然后退到走廊里选择一个相对于那群混混隐蔽的角度小心的放他下来。龚竹此刻汗如雨下,脸色发白,听到‘牛魔王’这个称谓时似乎极为害怕。
“龚竹,怎么了。”烈血担心的道。
“烈血,我们在一起一直没有跟你说过各自的家庭,小胖他们也似乎没有跟你说我的老爸是谁,做什么性质的工作,现在我告诉你,我老爸是KM市的一个公安局局长,最近一直在追查‘牛魔王’近些年来的杀人证据。”
“牛魔王是一个令KM市所有人闻之色变的狠角色,他是西南省帮派“袍哥帮”的帮主,用川话也叫‘把头’。他这个人没有什么灵活的头脑,但是他以及他所带领的袍哥帮最大的特点就是的他们的手段凶残与狠辣,KM市里只要和他或是袍哥帮有联系的事件都是与鲜血和尸体相关,他什么事情都敢干,基本上坏事他已经做绝了。”
“去年KM市北城区我父亲所管辖的地方发生过一起特大灭门惨案,一家七口,上到八十多岁的老人,下至只有七月还在母亲腹中的胎儿,一家七口全部在自己家里被人残忍的杀死。更让人恐惧的不是这些,而是被杀死的那些人,大人的尸体都被剁成细小的碎块,他们的尸体被罪犯用大锅煮成了肉汤,而那个还在腹中的胎儿,被人残忍的从母亲的腹中刨出来,装入一个玻璃罐头里供人观赏。”
“没有人知道这一家人因为什么原因而被杀,只有传闻说是这家的男人得罪过袍哥帮,‘牛魔王’亲口下命令说将这家人灭口,但警察苦于没有什么证据,邻里之间更是对案子讳莫如深,与案子的事情只字不提,警察也就不敢认真地查下去,因为袍哥帮在西南省如日中天,势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一时间里KM市人人自危,都极为害怕惹上袍哥帮!”
“袍哥帮里面还有一个人的特性就是杀完人之后就要强奸妇女,被他强奸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没有一个苦主敢报案的,曾经有一个小青年因为袍哥帮里面的那个成员当着他的面强奸了他的未婚妻,他无法忍受那样的打击,想去报案,却被自己的未婚妻拖住,说得罪不起,因为那人撂下话,说谁如果报案的话,那么他撂下的话“将你全家都煮成肉粥”可能就会变为事实。”
“袍哥帮可不是一个单纯的的黑社会,袍哥帮从临近的省份进入西南省已经四五年了,势力是根深蒂固,关系网更是盘根错节,因为你就算把‘牛魔王’抓了,他还有一班和他一样玩命心狠手辣的高级成员,有愿意为他顶罪卖命的手下喽啰。它的存在在里已KM市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袍哥帮和袍哥帮的老大“牛魔王”沾上一丁点关系,因为他会把你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龚竹静静的述说,然而里面的内容却是腥风血雨,这让烈血一直沉默,而且表情越来越平静,似乎在酝酿什么。
“哦,原来是‘牛魔王’啊,久仰久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啊。”烈血朝牛海抱拳示意,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原以为在道上闯出偌大名头的牛魔王大哥会是一个气质非凡、散发着文雅气息的大佬,可惜长的这么难看,连眼睛都是死鱼泡子眼,而且连眉毛都秃了,一看就知道肾亏,下面不能坚挺,说不定一分钟就泄了,唉,牛魔王大哥需要我祖传的治疗阳痿早泄的秘方吗。”
烈血的言语极为恶毒,骂一个男人说不行吗,简直犹如杀人父母啊,牛海的脸色铁青,已经不复刚才的半点笑容,脑袋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脸上的刀疤更显得狰狞。
龚竹也愣了,他看着烈血,心中想着这个人,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烈血吗?平时的烈血不怎么谈吐,更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说过难听脏话,说话温文尔雅,谈吐文明,然而现在却脏话连篇,满嘴喷粪。不过说来也奇怪,原来自己心里面感觉离烈血很有距离感,很难亲近,现在,似乎不怎么遥远,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平凡人了了。
“好久没有杀人的冲动了啊,这感觉真是令人怀念,令人热血沸腾啊。”牛海的声音宛如从南极冰川大陆吹来的寒风,冰冷彻骨,伸出舌头舔着下嘴唇,露出标志性的残忍微笑。
烈血不动如山,也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笑脸:“是吗?”
“你知道,有多少个人死在我手里吗。”牛海从身旁的小弟手里接过一把大号的砍刀,拍了拍雪亮地刀身狞笑着说道:“八十六个,全被我剁成肉块,用大锅煮了喂给我那两头爱犬,没有留下一个全尸。”
“真是遗憾啊,这么年轻,死了怪可惜的,但是谁让你帮我找回了年轻的感觉呢,啊,年轻的感觉真好!”牛海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发而兴奋的双眼全是嗜血的凶光,紧紧的盯着烈血,仿佛一头凶恶的野狼看着一只小白兔。
“理由很简单。”烈血指了指身后的龚竹说道:“他是我兄弟。”
“哈哈,兄弟?你懂什么叫兄弟,一群玩泥巴的小屁孩你们知道个屁。”牛海放声大笑,他的手下也更是笑的肆无忌惮,他指着龚竹然后指指烈血说道:“一群小屁孩也玩兄弟,那我就教教你怎么才是兄弟。”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绑架这小家伙吗,因为他老爸这个油盐不进的公安局局长抓了我手下一大票的弟兄,想通通判处他们死刑,还纠缠不休的想掀我的老底,现在这个年头,像他老爸这么尽心尽力、尽职尽责、肯为老百姓办事的人民警察真心不多了。但是好人不长命,为了我那群弟兄们,现在我只好拿他儿子当筹码了,你知道你的这个兄弟会有什么下场吗?明天就是他老爸的四十岁生日,我会给他送去一份别出心裁的生日大礼,到时先把他儿子的四肢剁成一块块的送到他的局长办公室,感谢他老爸一直长期以往地对我们袍哥帮的特别‘照顾’。”
“至于你嘛,我会很慈悲的让你多活几天,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这位兄弟怎么被我劈成碎块装入礼违禁品盒送给他老爸!你应该听过古代一种刑罚,凌迟吧,我会一刀刀的将你的肉削下来,做成美味的生肉违禁品,那可是无上绝违禁品啊。”牛海舔了舔嘴唇,仿佛违禁品尝到诱人的食物,陶醉地说道。
“老大。不用你来出手,看我们兄弟几个废了他,省的脏了你的金手。”牛海身边一小弟突然在他身边跃跃欲试的说道。
“你真的敢拿刀杀人吗?。”烈血看着牛海的这一群手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