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坐怀不乱的人吗?虽然绯闻多多,但真正尝试鱼水之欢的只有舒玉一人,只有车里那次,因为被冷雪下了药。
昨晚,想走近舒玉心里来着。
舒玉呢?她不会被谁怎么样吧。他疯一般跑到路边电话亭。
“舒玉在家吗?”他问。
“找不到你回来了。”苏敏说,“你呢?”
“我马上回去。”他挂了电话,她没事,她没事就好。
虽然是伪衣活动,但真正开房的都是恋人,借此让他们享受总统级别的待遇,这也是一种形式的回馈。邀请参加活动的都是有身份地位之人,让他们在压力下偶尔放松是主办方的好意。
丁宇跑回家,脸色阴沉径直推开舒玉的屋门。她刚刚穿好衣服,慵懒倦怠。
“昨晚你干什么了?”他布满血丝的眼直勾勾地吃人。
“找你回来,找不到。”舒玉不知他发生了什么如此愤怒。
“你,你的发卡呢?”他翻腾着舒玉的床和桌子。
发卡呢?舒玉记不起来。
“你送人了吗?”他突然盯住衣架上的白色公主服,“这是谁的?怎么会在这儿?你的礼服呢?”
舒玉想起和林子换衣服的事。
“说啊!”他把礼服扔到地上,“你怎么解释?”
舒玉不知怎么说才好,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换过来就是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会换回来的。”
“换回来?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就那么想把我送人?”他叫嚣着。苏敏赶了上来,还没见他这么疯狂过。
“别吓着孩子。” 她把舒玉拉到身后护着,“有什么话好好说。”
“我问你,舒玉。我,是你送人的礼物吗?是你讨好老板的交易吗?是你任意利用的东西吗?”
“舒玉,告诉伯母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舒玉确实不明白她怎么把他送人了。
“你还装傻。”丁宇拉起地上的礼服举到舒玉眼前,“还不知道?”
“我喜欢这件衣服怎么了?”
“你喜欢?你喜欢白色的公主裙?你骗谁啊。骗我吗,我就那么好骗?”丁宇在苏敏面前还是不依不饶。
苏敏好像明白了。她把舒玉带到自己的房间,让舒玉洗了脸,平静激动的情绪。
“告诉伯母怎么回事?那是谁的衣服?”苏敏问。
“在女妆间,林子说换衣服好玩。”对苏敏,舒玉如实说。
“你就和她换了?”
“她脱光了衣服,我。”
“还有吗?”
“我把他送我的发卡弄丢了。”
“好了,好了。”苏敏看到了舒玉眼里的泪花,“他一会儿就没事了,我去说。你好好休息吧,把你带到那场合真难为你了。你说,嘟嘟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你,人越多越活跃,你是一走进人群就乱分寸。伯母不是怪你,你不太了解状况,丁宇可能真的有麻烦了。”
丁宇的门紧闭着。舒玉思路好乱,脑海里混沌一片。走进厨房,大妈为她准备了早餐。别人都吃过了,只剩下舒玉和丁宇。
“你为他端进去吧!”大妈说。
舒玉摇头。独自吃过了,他还没有下来。他会有什么麻烦呢,不就是和林子换了衣服而已吗?能给他什么麻烦。
上楼时,想了想,还是给他端进去吧,真不行的话,给他道歉,问问他发生了什么。
轻轻推开他的门,他刚刚洗过,正在吹干头发。
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等他转身。他吹完头发,冷静了很多。
“丁宇,”舒玉想问。
“出去!”他不让她说话。
回到房间,打林子的电话,关机。忘了昨晚都被保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愤怒,他这次真的生气了。
嘟嘟被宠坏了,越来越放肆,而自己,根本不想卷入他们豪门的生活。也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在嘟嘟的幼儿园附近租个房子,和孙奶奶一起搬过去,让孙奶奶照顾嘟嘟上学,自己也好专心工作。
和林子建一起送史密斯登上开往法国的飞机,向他请了几天假期,预订了飞往家乡的机票。舒玉突然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回到冷府,家里人都在。脸色同样阴沉。
“怎么了?”舒玉问。
“我正想问你呢?”冷雪说。
“我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穿的礼服呢?给谁了?”冷雪看来积了一肚子的火。
还是礼服,礼服惹什么祸了。
“林子要换,我就和她换了。”舒玉尽量说得很轻松。
“真的只是换了礼服?”
“是啊。”
“玉啊。和你姐姐说实话吧。你姐姐昨晚和女伴们玩得高兴就住在酒店了,今天早晨看到丁宇从隔壁房间出来,就进去看。结果看到林子躺在床上,地下扔的是你的礼服,你快说说怎么回事?”李梅着急地问。
舒玉惊呆了。
“是真的?”她问冷雪。
“有什么好玩儿的我骗你?”
舒玉沉默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子怎么回事,她怎么穿你的衣服,难道你们是合伙儿的?”冷雪继续问。
“你没有问林子怎么回事吗?”舒玉说。
“她一个劲儿哭,哭的受害者似的。谁不知道是她玩的把戏,快说,你是不是帮着她整我?”
“我?帮她?整你?”舒玉哭笑不得,“我干嘛呢?”
“谁知道你干嘛,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
“雪儿,舒玉不至于这样。肯定是那个林子利用了舒玉,让丁宇误认为她就是舒玉所以跟她进了房间。”冷豪强说,“不对啊,是舒玉也不能跟进房间啊。”
“肯定是喝醉了,认为跟着舒玉回家。丁夫人不是交代要舒玉照顾丁宇吗?肯定是这样。”李梅说,“舒玉,你说呢?”
舒玉明白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不得丁宇那么生气。
“舒玉,你要想办法帮你姐姐,听说他们一家人对你很信任,你可不能帮外人啊。”李梅很生气,“都知道你姐姐是他的女朋友,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自重,平日里看她文文静静的,怎么是这样一个人。”
没有人注意舒玉的表情。舒玉转身跑了出来。我是白痴吗,总是弄不明白状况,我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林子,呵呵,林子。丁宇,你做了什么,还敢对我发脾气。弄出了状况,怎么都怪我。
午后的太阳不客气地照在脸上,天空晴朗得无解。
丁宇和林子,怎么可能,怎么能够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如此悲伤如此消沉。他愿和谁就谁,与我什么关系,毫无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不怪我吗?我不就是白痴吗?那样的场合那么不自在,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做。跑回丁府,推开丁宇的房门,他正躺在床上沉思。
“丁宇,你!”轮到舒玉发火了。
“我怎么了?”他盛气凌人。
“如果你认为林子是我,就更不能做那些。”
“哪些?”他已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知道。凭什么还对我发火?”
“哦,你是说和林子睡觉的事吗?”他直起了身,“因为林子穿了你的衣服所以我睡了她,你很生气是吗?”
“如果以为是我,就更不能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