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玉公主到时一去便知。”
说罢这话也不待凤九再说什么,黑衣大祭师蓦的起身,“届时本祭师会派人前来接公主前行,希望一切顺利。”话音犹落,寒凉的双眸在凤九身上微微一扫,似无意似有意的咪了下眸子,他蓦的手腕一翻一道光芒射向容七,“之前不小心伤了七皇子,这是凝元丹,若七皇子用不着丢了就是。”
“哼。”
把小瓷瓶接到手中的容七才欲出声,却被他后来这话给堵的一哽。
他可不是正想说小爷用不着之类的话么?
被大祭师这么噎了一下,容七面上便显出几分悻悻,抬头,大祭师已经走出屋外,容七扁了扁嘴,用力的捏了捏手里的小瓷瓶,只是想到里头装的可是凝元丹,狠了几次心最后终是舍不得捏碎,可心头又有闷气纠结着,忍不住哼哼两声,“真该让他陪那几盆花来的,那可是小爷费了好些的心血才寻到的上品花种。”
他话音才落,外头管家的声音响起,“几位主子,外头不知是谁送了十盆月季……”
“把花端进来,让人滚出去。”
容七气的拍桌子,那个狗屁大祭师,他是故意和自己做对的吧?
十天过后,容三和程国公府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婚事以皇后所说的退婚为告罄,但四公主也没落了好,开头皇后是坚持要把人送到皇家祖庙修身养性的,可后来容三也不知道和皇后说了什么,改送到了法严寺,虽不比皇家祖庙,但却也是大寺了,丽贵人更是在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
据说清醒之后在皇后的凤梧殿前跪了一天一夜。
可皇后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
至于皇上,他虽然也心疼容四这个女儿,但也只是心疼而己。
皇后把丽贵人和大长公主图谋串通居中连络的人交给了他。
那人被几十板子一打,竹筒倒豆子似的都招了出来。
大长公主给了丽贵人母女保证,事后一定会让四公主进程国公府的门!
要说皇上听了不气不怒那是假的。可气怒之后他心里多少还是想着要把事情压下的。
正如同大长公主的想法,不管怎样皇室威严不可损呐。
可大长公主千算万算独独漏了一个人,她最最不想提起的皇后!
为母则刚,哪个女人都一样,为了自己的女儿,皇后这回硬是半步没让。
哭?闹?不想活?有本事你自己去一头撞死。
至于皇上,皇后那里更简单了,只有一句话,三公主是不是你的女儿?
她看向容北辰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就是这种眼神,硬是让容北辰说不出半个字。
听着皇后身侧的钱嬷嬷的一番话,容三和凤九都沉默了起来。
不止是皇室,就是一般的王公贵族家这种手段又少得了?
之前凤府那样的简单,上官夫人和她还有李三夫人不照样针锋相对处处绵里藏针的?
凤九抬头轻轻的拍拍容三的手,“事情总算是解决了,过去就好。”
“是呀三公主,皇后主子吩咐老奴传话,公主您千万别放在心上,等到过了这段时间,主子再给您和琼玉公主挑选一位好驸马……”钱嬷嬷的话没说完就被凤九给制止,微微的摇摇头她轻轻的笑,“这些事待以后再说好了,有劳嬷嬷和舅母说一声,我和三姐姐都很好,请她无需担心,待得改日我和三姐姐再进宫给舅母请安。”
“好好好,三公主身侧有您在,皇后也放心了。”
又唠叨了一番,凤九着了红景亲自送了钱嬷嬷出府,她自己则回身坐到了容三的身侧,想了想她直接道,“三姐姐,你是在担心舅舅和舅母吧?”
“是呀,若是父皇真的恼了母后,我这个当女儿的却是万死都洗不清了。”
“三姐姐此言差矣,舅母能这般做,想必心里自有主张,她所求的不过是三姐姐开开心心的,如三姐姐再为此事而整日绷着脸,茶饭不思愁眉苦脸的,一则辜负了舅母疼爱女儿的心思,二则怕是舅母知晓了会更加内疚自责的。三姐姐心思灵透,岂会想不出这些道理?”
“九妹妹,你说,如果我不生在皇家该多好?”
“你不生在皇家说不定咱们就不认识了,三姐姐真的舍得我?”
凤九挑高了眉,带着几分狡黠和调皮的笑容,又扬了下眉,说不出来的慧黠和俏皮,终是惹得容三扑的一声轻笑出来,伸手拧了她的下巴,“坏丫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来的这性子。”
张了张嘴凤九没出声,她总不能说这是三世得来的吧?
容三不把她当妖孽架火刑台上烧了才怪。
九月底,天气已经带着肃杀的凉,凤九带着红景随意的走在街头,在容三的公主府闷了好些天,今个儿则是趁着容三去赴宴,凤九则趁机被容七拉着去了趟她自个的公主府,虽然她很不乐意要什么劳什子公主以及公主府之类的,这些天也一直和容三住在一起,可容七也说了,那即然是父皇和母后的心意,自然府诋就是她的,难不成以后她每回来云沧都要住在容三的公主府上么?
现在还好说,以后容三出嫁了呢。
而且那么多人都在那里修缮动工,她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没点动静。
想想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就这样凤九便被容七拉了出来,在尚不曾完全完工的公主府随便的逛了一圈,容七是想着让凤九提意见的,毕竟在他觉得这是凤九的府,别人看了说好不管用,她自个觉得舒服顺眼合心才成呀,可凤九不过看了一圈应付性的和人说了几句话便拉了容七离开了,这样的动作让容七不禁疑惑起来,“九妹,可是那些布置不合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