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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放飞的风筝(2)

当人受到巨大的伤害时,会下意识地用这种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因为缺乏安全感。

“我的世界不允许你的消失。彤!”这几天来彤一直想着那天烈跟她说过的这句话,该跟烈回去吗?

“念晴,过来。妈咪抱抱。”念晴听话的扑进母亲的怀抱中。

“念晴,妈咪问你,你想爸爸吗?”

“嗯。想。念晴好想好想。可是……”念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瞪着母亲。

“你见过爸爸。”彤看着宝贝女儿不相信的眼神,接着说,“就是那天在公园遇见的那位叔叔。”

“他真的是我爸爸吗,妈咪?”

彤点了点头。

“原来我爸爸这么帅呀!”彤看着念晴满是对烈的赞美之词,笑了。

“你不怪爸爸这几年都不在你的身边吗?”彤还是担忧的看着女儿。

“一定是念晴不乖不听话,所以爸爸才不在。”

“怎么会呢。我们念晴这么乖这么漂亮,爸爸很喜欢你很爱你。”还不等彤回答,大厅里便响起了焰的声音。

“彤,我今天见过尧烈了。”焰望了望彤平静的说着,然后把烈告诉他的当年的那场戏也向彤说起。

“哥,你说什么?胃癌!不可能。”彤不相信这么严重的事情发生在烈的身上,而她却竟然不知道。

“是真的。不过是被误诊的。还好没什么大事。”焰爱怜的看着彤。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呢。我会原谅他的。”

“是吗?要原谅他吗?不怕他把念晴抢走吗?”焰打趣道。

“肯定啊。他会隐瞒应该是怕我担心吧。念晴也是他的女儿。”彤眨了眨明亮的大眼,“哥,我想我该回国了,回到他的身边。”

“我看得出来你还爱他,这四年你并不是真正的快乐。他也是真心爱你的,这不就结了吗?”

“我爱得太深,以至于患得患失。”

“彤,嫁给我吧。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以后的日子我会好好的爱你还有我们的宝贝晴晴。”烈单膝跪下手持钻戒。

“让我嫁给你。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彤对着烈开心的笑着,虽然不知道彤在打什么注意,烈也只得答应。

“说吧。上火海下油锅我都答应。”

“唔,嘻嘻。”耳边传来彤快乐的声音,“天底下最难的事,好像就是爱上一个人。可是,我可以拒绝爱,却似乎不能拒绝你。烈,你要记得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分享,无论是福是祸,不然……”这哪里是什么条件嘛,明明就是……“总裁好!总裁夫人好!晴晴好!”

每天早晨,彤都会被烈从暖暖的被窝“挖”起来,陪他去公司。其实他是怕彤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再次离开,虽然她已经是她老婆了,他还是不放心。美其名曰“看看我身边有什么狐狸精没有”。没办法,彤总是受不了烈那样炽热的目光。

“总裁什么时候结婚的呀?”

“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了?不过那孩子真是漂亮得没话说。”

“还以为总裁是不近女色呢?”

“最近总裁变得太多了。”

“自从去了多伦多回来,不仅公开声称有太太了,而且还公然把妻子女儿带到公司来上班。”

“你们发现了没有?总裁居然也会大笑也。”

爱你不是你

我叫韩江雪,不过不是我父母给我起的名字,是我自己改的。我的原名叫韩江阳,是爷爷下的命令男孩子就信、义、礼、诚,女孩子就太阳、月亮、雨啊、云啊的。因我们这一辈中间必须有个江字,我就叫江阳了,妹妹叫江月,堂妹叫江雨和江云(别说爷爷还真有先见之明,我们这一辈刚好四个女孩子)。可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名字,尤其是听到有人说到“江洋大盗”一类的词,在会背《江雪》时就缠着父母给我改了名字。

我从小不喜欢说话,也很固执,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不会考虑别人的建议——从改名字一事足以见证。而妹妹江月则正好与我相反,她嘴很甜,也不太固执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喜欢独来独往,没事时宁可望着窗外发呆也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闲聊。我还十分地独立,什么事情也不求人,胆子也很大。尤其是上初中、高中那几年更为明显。

不过,奇怪的是我这种性格不但没有想像中的无人理睬,反而好多男同学都喜欢和我相处——像同性一样,甚至外班有一个像男孩子似的女孩子,总是在经过我们教室时向里面大喊:

“韩江雪!你好有个性!我喜欢你!”

每次都惹来好多异样的眼光,我理也不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你看不出我是引以为豪还是不屑一顾。

但是我的知心朋友却很少——只有林小娜一个。我也不在乎,更不会因为朋友少就觉得低人一等。那时候女同学都喜欢“小虎队”啊,“四大天王”啊,比一比谁的偶像最帅啊,谁的明星不干胶最多啊……在我认为他们根本不懂欣赏,只是看表像和盲目崇拜!其实我也非常喜欢听歌——尤其是粤语歌,喜欢在欣赏旋律的同时,仔细揣摩歌词,粤语歌词他们根本听不懂,都认为我是假清高、故做姿态,正因为他们这样想,我也不屑与他们为伍,与其和志不同道不和的人虚伪相处,倒不如自己得好。

第一个向我表白的男生说就是喜欢我这样。那时已经快毕业了,我一直拿他当同性朋友,还没有他那么早熟,根本没考虑过感情的事。而他却辍学当兵去了。

记得那天是星期六,而星期一他就没来上学了。后来他家里人来学校请假我们才知道,他去参军连家人都是他临走前一天才知道的。那时我才明白小娜之前的话是对的,也得到了小娜送我“感情白痴”的外号和她得意的、有先见之明的坏笑。

说实话这件事并没有让我觉得拒绝他是错的,但是偶尔会想:如果我换一种方式拒绝或许他也和我一样继续坐在课堂里读书。

上了高中我的性格还是一如从前,却有不少男孩子追求,单纯的我还是从未想过交男朋友。由于和小娜不在一个高中,小娜一有空就跑来找我,两个人还像上初中时一样要好,而小娜和我的同学也相处得很好。

何诗雨是我高中兼大学的好友。上高中时我们认识了理科班的叶中,他又把好友许子东介绍给我们,四个人相处得不错。诗雨喜欢上许子东,和我说,我却不知该怎么样和她探讨——因为我是“感情白痴”嘛。诗雨说叶中喜欢我我不信,在暑假外出游玩儿时,叶中为了救我自己都不要命了似的,我才相信他可能真是喜欢我。我很感动,但不知对他是不是也喜欢。

上高三了,学习很紧张,面对叶中的紧追不舍,无耐的我只好说现在是朋友,将来有缘就在一起。这个委婉的托辞让叶中好开心!我也没再把话说绝。

上了大学,学习轻松了许多,我和诗雨都想好好享受一下。可好景不长,叶中一直当我是他女朋友,每天放学来找我,我们说好了现在是普通朋友的,他这样子就让我反感,他来他的我理也不理。

不久,我接到叶中的电话说他要去当兵了,这让我很意外,高中毕业才去当兵明显是在逃避什么。而诗雨又给我一个外号——军人培训班。哎!你们两个大男人为什么都喜欢用当兵的方式逃避呢?

令自己都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喜欢上了郭富城?!那个我虽不喜欢却从不否认他很帅、虽觉得他很帅但从不觉得他唱歌很好的“四大天王”之一,当年我还认为别的同学喜欢他是那么肤浅、那么盲目?!而且我也过了追星的年龄啊!不过我不喜欢郭富城现在的样子,而是喜欢他刚出名时羞涩的、清纯的大男孩儿形象。

也许,诗雨说的对,我喜欢他是因为林正阳,因为林正阳长得像郭富城。

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恋爱,却是那么苦涩的暗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林正阳,我一向是不注重外表的。林正阳除了像郭富城并没什么过人之处,还有点玩世不恭,学习成绩也不好——据说是花钱才上的大学。可是我就是喜欢看他玩世不恭的样子、喜欢看他像郭富城在《对你爱不完》的MTV中那样的笑、喜欢看他打篮球……甚至喜欢看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而我们唯一一次合唱歌曲时他望着我的眼神却一直挥之不去,我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话要说。

诗雨笑我傻,说他那样的花花公子可不能对他动真情啊,养养眼是可以的。

我说,要不是你出卖了我怎么会和他同唱一首歌?

我当时又不知道他会让你着迷,你的歌声那么好听我不能自私到独享啊!诗雨倒比我还有理。末了又小声加一句,我可不能让林正阳扰乱了你。

哎,感情的事怎么说的清呢?

于是,我就喜欢上了郭富城,喜欢听他的歌,《我想偷偷对你说我爱你》、《多情总是痛》、《天涯》、《狂野之城》、《渴望》、《动起来》、《樱之花》……但最喜欢的是《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听风的歌》和《狂恋》;于是,我经常梦见自己和郭富城在一起,很相爱很相爱,可最后他不得不离开我,因为他是明星他身不由己。梦醒之后就沉浸在分离的痛苦中,久久不能自拔。那感觉怪怪的,有一种不能承受之痛。

诗雨又笑我,说快找个男朋友吧,又不是没人追?别弄得自己那么痛苦。

一直到毕业,我没有谈恋爱,当然更没有和林正阳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像一只丑小鸭是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的,而他像个太阳,自然不愁没有向日葵。

毕业后也再没见到过林正阳,也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对郭富城却一直迷恋着,不知是寄托了对林正阳的爱,还是已真的喜欢上了他,反正没有了林正阳,心中只剩下了郭富城。最近出了个樊弈良,长得与郭富城十分相像,可以假乱真,就连歌也唱得很像,走得就是模仿郭富城的路线,但出名之后又争议太大,喜欢他的人认为他比郭富城年轻、更帅气,将来会红过郭富城;不喜欢他的多是郭富城的歌迷,说他只会模仿没有自我。

他也曾发誓不再唱郭富城的歌不再模仿他。

……

听过他唱郭富城的歌,真的太像了,只是忧郁多一点,我莫名被感动。但却不喜欢他——因为我不喜欢冒牌货,人也一样!更何况我的梦中有郭富城、生活中曾经有过林正阳,又能怎么样?多一个既不现实也不梦想的,有意义吗?毕业不久诗雨结婚了,我当了她的伴娘,她扔手捧花的时候我在想事情,花掉到我的手里却被我下意识地甩开了,被一个正考虑要不要接受男友求婚的女孩子接到,当时就给男朋友打电话同意嫁给他,看着她高兴的劲儿我有点儿恨自己,倒不是急着嫁人,只觉得这样好像暗示了我的爱情之路注定不平坦。

更没想到的是新郎朋友的女朋友居然是林小娜?!小娜变了,不仅仅是比原来更漂亮了。我问她为什么不去抢手捧花?她笑说男人嘛,不找到最后不知哪个才是最好的,要慢慢选,不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我冲她男朋友方向努努嘴,她说他只是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适合这场合才带他来的。我不明白什么叫“适合这场合”,难道人也像衣服一样分场合穿的吗?但明白了几年找不到的小娜,她在忙些什么。我的同事都喜欢问我诸如“为什么还不找男朋友啊?”“想找个什么样的啊?”“你父母怎么不着急呀?”“要不要给你介绍几个?”之类的问题,我不知如何作答。

纸鹤风筝

1

进入秋天,太阳没有夏日的毒辣,多了几许温柔。阳光依然灿烂,透过树梢,投下点点金光,落在窗前的书桌上。灵子懒得起床,去迎接这美丽的时刻。

灵子躺在床上,用被子包裹着自己,任凭时间像阳光一样缓缓地泻在身上。

这,就是灵子的生活。

枕边的手机嘟嘟嘟的响过:现在是十二点。

该起床了。

灵子懒得洗刷,直接走出屋外,抬头仰望天空,朵朵白云飘过,阳光正午。太阳睁开双眼,笑眯眯的。怎么看都像一张既熟悉有英俊的脸啊。

哈哈,灵子忍不住大笑。灵子佩服自己高超的观察力和想像力。

太阳光耀眼,射得灵子眼睛生痛。这生痛的感觉随着时间的飘移,在灵子情感的天空里游动。

那是大学毕业的最后一个学期,刚开学不久,班上组织去橘子洲头踏青,男生骑车,女朋友坐在车后。(必须是女朋友,不能拉配。)风走到灵子面前,邀请灵子一路同行。

灵子有些为难,一向自卑的灵子,除了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各项竞赛夺冠之外,其他方面与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灵子生在山村,长在山村,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农民。家里有年迈瘫痪在床的奶奶,有痴呆的爷爷需要照顾。而风生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母亲是一所大学的教师,父亲是高级工程师。两个家庭的差异太大。尽管灵子在心里一直喜欢风,风也多次向灵子表白,但灵子还是不敢接受风这份感情。

现在,风再次告诉灵子,今生永世爱她。灵子很感动,接受了风,答应与风一路同行。

2

风扳着手指,等待周六的到来,风要尽快体会灵子坐在车后楼着自己腰,把脸贴在自己背上那种幸福的感觉。

那种感觉,或许真的很温暖。

橘子洲头的天空,格外洁净,到处充满着秋高气爽的空气,让人感受到秋的宁静,秋的成熟,秋的空旷。

风和灵子站在橘子洲头,分辩风吹来的方向,准备放纸鹤风筝。

风拿着风筝,灵子握着线头,做好了放飞风筝的准备。灵子站在风中问风,准备好了吗?风答:准备好了。风高喊一声,放!灵子拉着线头猛跑一阵。

纸鹤风筝在灵子的跳动和秋风的吹佛下慢慢飞上了天空。

纸鹤风筝越飞越高,灵子不停的放着线,眼看着纸鹤风筝在空中越变越小,飞在高空象一只大雁那样任意飞翔。风说,灵子,看不出来你还是放风筝的高手。灵子笑,小时候在老家每到春秋时节,我都会扎着风筝和小伙伴们在山上放,很好玩的。

风说,你的童年真是快乐。

灵子笑,叫风过来一起放线。风跑到灵子身边,和灵子一起放着线头,共同感受放风筝的快乐。

纸鹤风筝在天空飞翔,风和灵子一边拉线一边跑。

灵子,你就像这纸鹤风筝,不管飞多高,多远,我都能引领的回家。风放握着手中的线说。

嗯。灵子笑,说:因为我被你牵着,恐怕是难以飞出你的掌心哦。

风笑,你是孙悟空,我是如来佛,前世今生,我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3

回到学校,风和灵子的感情骤然升温。风知道,这是自己长久努力和与灵子一起共同营造爱情氛围所得的结果。

两人用心开出来的的花,当然很甜。

从此,校园里,花丛下,月色中,街巷里,到处留下了风和灵子的身影。他们在一起学习,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谈理想,谈人生,谈今后的前途和人生。

时光过得飞快,爱情就象纸鹤,由一根情感的线系着,在心里越飞越高。同学们都羡慕风和灵子,都认为他们是天设的一双,地造的一对。

确实,爱情如果抛开经济基础,家庭背景,人生追求,我们相信,爱情肯定是人生中最为光辉,最为荣耀的事了。

转眼间,风和灵子都毕业了。

毕业那些天,风和灵子都很高兴,几年寒窗终于走完,从此,人生的金光大道将开启一个新的篇章。同学们在毕业之际忙着相互写毕业留言之词,相互吃喝庆祝毕业的快乐。

风和灵子抓住毕业这段时间,一边与同学玩耍,一边增加双方的感情。终于,在一个清风明月的晚上,风搂着灵子的腰,深情地说:灵子,我爱你,嫁给我吧!

灵子点点,笑而不答,只是脸红红。

时间到了转折的时候。大学毕业,每个人的走向决定了每个人今后的人生,当一个人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时,他们的眼光是盯着希望的前方,而情感在某些时候是会让位于前途的考量。

4

冬天,窗外飞着大雪,城市披上美丽的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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