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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放飞的风筝(3)

灵子回到老家,在小城一所中学考取了教师的工作,成为中重点中学的老师。这个工作,灵子是相当满意的,在今天大学生竟为失业的特殊时期,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取一份工作,已经让灵子和家人相当满意。

天气虽然寒冷,但灵子的心是热的,她要把自己所学传授给自己的学生,让学生们在学校获得知识,飞得更高。

教师,就是培养人才的基石。

灵子想着与风分别时说的话,心里充满希望和甜蜜。

风说,灵子,不管你在哪里,我将永远陪伴着你,永远握着你的手,走向幸福的新生活。灵子幸福地笑了,她相信,风会实现他的承诺,在鲜花盛开的季节迎娶她为他的新娘。

转眼,寒去春来,灵子还是没有风的有任何消息。

灵子安慰自己,或许是风太忙,或许是风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但灵子相信,等到百花盛开之际,自己一定会成为风的新娘。

在阳光明媚的三月,盼了一个冬的消息终于从遥远的北京传来。

风在信中说,灵子,我在北京考上了公务员,在机关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待遇优厚。我很怀念我们在校的日子,那时,我们是多么快乐。灵子,你知道吗,我天天想着你。但是,我父母坚决反对我们的婚事,我不想违背父母的意愿,你能原谅我吗?

灵子站在春天的阳光中,把风寄来的信撕碎扔在空中,那碎片象飞舞在春天里的纸鹤风筝。

只是,这风筝不是曾经的纸鹤风筝了,它只是一只心碎的纸鹤风筝在天空飞舞。

望着纸鹤风筝越飞越高,最后落在山的尽头,灵子长长地舒了口气,告诉自己要坚强,这样的男人不值得自己去爱,去留恋。

灵子没有悲伤,擦干泪,转过身,张开双臂去迎接这美丽的阳光……

因为爱所以伤

这个春天对于我来说是劫难的终结也是幸福的开始,经历了十年痛苦的挣扎,我终于走出了婚姻的禁锢,走出法院,手里拿着判决书,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我终于自由了!”走出法院的大门,我忽然感觉外面的阳光竟然如此的灿烂,我的心好像插上了翅膀,在广阔的天空中自由地飞翔。

和老公结婚将近十年,我们用勤劳的双手创造了几百万的资产,那时候我穿着名牌,开着奥迪,擦着名牌香水高档化妆品,走到哪里都会惹来别人羡慕的眼光。可我依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幸福,因为十年来老公的床上功夫真是没办法去褒贬,总之书上写的那些激情和浪漫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天方夜谭而已,如花似玉的我除了给自己包装得珠光宝气,真的没有可以炫耀的资本了。我逐渐地感觉到自己很快地苍老了,高档化妆品掩盖不住寂寞女人干渴的肌肤。

走遍了很多医院,花钱如流水,最后的结果是他有先天精子成活率低和阳痿,从那以后我一直吵闹着离婚,可每次我都被老公的泪水征服了,他说:“如果你真的要离婚,我们这些财产怎么分割?你和我吃了这些年的苦,我只想把这一切都给你,所以你就将就我吧!咱现在的日子,还缺啥啊?”家人也极力反对,父母声泪俱下,让我的离婚路上一次一次半途而废。

我知道现在是金钱的社会,是现实的社会,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为了金钱可以找很老的男人,很多大牌明星为了金钱可以远嫁国外,可我偏偏是个对钱不亲的女人,在我的骨子里一直有一种渴望和冲动,总感觉在我的生活里缺少一种用金钱买不到的东西,每当看见别的女人抱着孩子,看见有孕妇从我身边走过,我的眼睛就会放光,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更加重要了,没有什么比拥有“性福”更加重要了。

我终于下了决心离婚了,为了这次离婚能顺利成功,我和老公倾心长谈了好几个夜晚,我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最后我答应把所有资产的百分之六十给了他,我跪在他的面前:“求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他无奈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就这样,我终于走出了所谓的围城,十天以后,我搬出了装修富丽堂皇的别墅,放弃了高档轿车,拿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搬进了一栋一百平方米的高层,最后我拿到了属于我的那部分财产,开始了新的生活。

离婚以后我最先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好消息先告诉了我的闺中密友婷婷,心照不宣的她开始帮我张罗着找对象,太老的我看不上,年轻的我还担心要骗我的钱财,国家干部太能装,个体经商的还有风险,离婚过的怕不宜心过日子,没结婚的怕没有经验,所以一个月过去了,我们毫无结果。一天和几个同学聚会,一个女同学小兰听了我的故事以后说:“现在还有几个离婚的着急结婚啊!我看你条件也不错,不如租赁个老公吧!”当时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这个新的名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一个星期后,小兰找到了我,她说她找到了最适合我的人选:“你先租赁个老公试试,要是好呢,你们可以继续,如果不好,你随时可以解除合同,只要付点违约金、就可以了。”我勉强答应了,并且仔细地看了这个男孩的资料,他叫“柳然”是某大学大二的学生,年龄二十五岁,身高一米八,外表很清秀,开始我还有点犹豫:“我和他差了十岁,这怎么可以呢?”小兰笑了:“你真老土,现在部都是实行什么姐弟恋吗?再说你是租赁老公,你还真想和他过日子啊?”我考虑了半天,感觉她的话也有道理,于是我们约好了第二天和柳然见面。

见面的地点也是小兰安排的,她带着柳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刚刚要看对象的扭捏的小丫头,柳然看了我一眼,忙忙低了头,他的脸都红了,小兰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借故走了,我和柳然开始慢慢攀谈起来。听他说自己家住在偏僻的农村,他是当地唯一靠上大学的人,因为家里特别贫穷,他的学费都要靠自己打工挣,说到这些,他沉默了半天,眼神迷离。“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个?”我有点好奇,他的头垂得更低了,半天才告诉我是为了给他女朋友治病,他说他女朋友是他大学的同学,他们恋爱一年多了,可是一次女朋友出了车祸,为了治病他们借了两万多的外债,而现在女朋友的大腿里还有钢板,一年以后还要花一万元取钢板,这些钱对于两个正在上学的学生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我的心有点疼。

柳然告诉我,他的好几个同学都是做这个的,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为了读完大学,他们在中介登记以后就等待着雇主来签合同,这个工作相当与秘书兼私人管家,说白了就是给寂寞的富婆做性伴侣。柳然说这是来钱快的工作,一般雇主都包吃包住,所以到年底能攒下几万元钱。我仔细地审视了柳然,看他那清纯的样子,和害羞的表情,着实让我心动,尤其是他健康的肌肤,那种特殊的男人的味道,让我陶醉,于是我答应了柳然,签了一年的合同,交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一万元,并且还承诺期满后再付给他奖金一万元,柳然笑了,虽然有点拘谨,看得出他很满意我这个雇主,于是在黑天前他打车走了,说去学校里拿东西。

这个夜晚对于我和柳然来说是快乐的夜晚,我们一起冲的凉,然后在烛光下共进晚餐,只记得当时他看我的那种眼神,那样的深情款款,我没见过他这样温柔的男人,当我穿着性感的睡衣,披着长发,走到他的面前,我看见他的眼里喷射出的火焰,他的手颤抖了,他的鼻尖上渗出了汗珠儿,他脱去了外衣,用宽大的手臂把我抱在了怀里,我似乎忘记了我那修长的发丝凌乱了,我忘记了他把我轻轻地扔到了床上,弄乱了我整洁的床单,那个夜晚,在他的激情点燃下,我死去活来,那个夜晚,我才知道做个女人最大的乐趣,我用手在他的背上划出了道道伤痕:“我爱你,我爱你,我要你,我要你!”我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放下了自尊和高贵,那一刻如果用生命去交换,我也无怨无悔。

我听见他起伏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听见他轻轻地问我:“舒服不?还要不?”我任凭他的手指在我的身上每寸肌肤游弋,我看见了他眼里的火焰,能把我融化的爱的烈火。他用丰满的唇亲吻我的每寸肌肤,用舌头在我的背部吻出一个英文版的“loveyou!”我从开始的矜持的小声吟唱变成大声呼唤,最后到兴奋得泪流满面,他小心翼翼地吻着我的泪水,呼唤着我的名字:“蓝蝶,我的宝贝,你别哭,你哭了我好难受。”我看见他的眼里亮晶晶的那是泪水,而我却幸福得一踏糊涂。

我和柳然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们就象很多恋爱的男女一样,出门勾肩搭背,走路卿卿我我,即使是出门游玩,他也是小心翼翼地问寒问暖,让我真正地体会到了男人的另一面。因为他,我变得年轻了,也开始在意自己的打扮了,因为他我感觉到自己充满了活力,爱上了一个我爱的男人,我的幸福开始了。白天,他象个贴身的保姆一样伺候我的饮食起居,晚上他却如英勇的战士,沙场驰骋,征服我,驾驭我,让我在爱的海洋里徜徉。很多次我甚至在幻想,如果我们永远也不分开,那该多好啊!我已经把他当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我把他当做我自己的另外一半了。

每次出去逛商店,我都要给他买很多时髦的衣服,看着他光彩照人,英俊潇洒,我的眼里是自豪和骄傲,我带着他,开着我们的新车一起走遍了这个城市的各个风景区,我带着他去会见我所有的亲戚和朋友,我告诉他们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了,他从来不反驳,总是顺从着我的所有意愿,让我挣足了面子。不到半年,我在柳然的身上就花去了将近十万元钱,可我没有丝毫心疼的感觉,仿佛我所拥有的一切就应该属于他似的,我不光投资了金钱,更可怕的是,我投进了我所有的感情和未来的希望,我甚至忘记了,他只是我租赁来的老公啊!

没有人提醒我,我们是有合同的,柳然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到期了他会离开,我甚至天真地以为,从此以后他就永远只属于我一个,我甘心做他一个人的女人。他是个多面手,做菜,按摩,他甚至还会给我染指甲,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混了头脑,我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他生病了,我愿意倾其所有为他医治,如果有一天他起不来了床,我愿意伺候他一辈子,可他呢对我的这些思想一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我用钱租赁来的性伴侣,或许每次激情的时候他都在算计着需要我付出多少钱?

我没有注意他一次一次地背着我出去给别人邮寄钱,我没有在意他一次一次地找借口从我的兜里拿钱,我没有想过他只属于我一年,才一年啊!时间真的好快,一天晚上,当我们快乐过后,我浑身香汗淋漓,我紧紧地钩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儿,他吸灭了手里的香烟,他很郑重地告诉我:“蓝蝶,我们的合同到期了,在过一个星期,我就要离开你了。”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猛地坐了起来:“你怎么要走呢?我们可以在续合同啊!可以不?我不要你离开啊!你明白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从兜里拿出另外一份合同来:“对不起,小蝶,我已经和别人签了合同,她出的钱比你多好几倍呢!我也是为了挣钱,希望你能够明白。”他的声音里仿佛带着很多的无奈,我仿佛傻了一般,只是用手紧紧地搂住了他,他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老公,可为什么他是用钱可以买走的呢?“柳然,你别走,我也可以给你那些钱,求求你别离开我啊!”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大哭起来。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小蝶,你知道吗?你是养不起我的,无论你有多少钱都会浪费在我的身上,然后你还是一无所有啊!傻女人,你该醒醒了,我只是你租赁来的性伴侣,你明白吗?”他使劲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任凭我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滑落。这个夜晚,我没有了丝毫的睡意,我和柳然默默地坐着,那张美丽的大床啊!留下了我多少的快乐回忆:“你不能留下来吗?为什么啊?”我喃喃着,而他如木雕泥塑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偶而用手给我擦去眼泪。

柳然走了,当他的身影走出了楼梯,我疯了一样地追了出去,他没有回头,没有回头,我趿拉着拖鞋,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呆呆地站在阳台前,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张望。我病了,我的心被柳然带走了,一连三天,我水米没打牙,人也瘦了整整一圈,这个世界仿佛到了末日一样,我成了行尸走肉,不,我变成了可以呼吸的躯壳。我拨通了柳然的电话,那边一片忙音,无奈的我想到了小兰,我哭着央求小兰过来一趟。

看到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小兰叹了口气:“你真傻啊!早知今日,当初我不该介绍你们认识啊!”“可我真的爱上了他,我离不开他了,你知道吗?求求你把他找回来好吗?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好吗?”我现在连眼泪都哭干了。看着我如此的痛苦,小兰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柳然的女朋友不是受伤了,他的女朋友被坏人给糟蹋了,而那个坏人为了留住那个女孩,竟然给她吸毒了,所以柳然拼命地挣钱都是为了给他女朋友买毒品啊!如果柳然没钱买毒品了,他的女朋友就会离开他了。

小兰走了,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柳然的微笑一次一次浮现在眼前,我想起一起生活中的很多细节,这一切都是为了可以生死不渝的爱情吗?耳边传来这样一首歌:“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在乎的人始终不对,谁对谁不必虚伪。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爱与被爱同样受罪,为什么不懂拒绝痴情的包围。”

几天以后,我到银行去划银行卡,在与柳然相处的一年里,我用去了将近二十万元钱还有我全部的感情,而柳然呢!为了他的女朋友,他可以自己低三下四地伺候别的女人,我被震撼了,这是人间最真实的爱吗?我把卡里剩余的几十万元都划到了柳然的卡里,也许离开了他以后,我再也找不到所谓的真爱了,遇到一个你爱并且也爱你,能够在心灵和肉体带给你双重快乐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一个夜晚,我穿着那件第一次和柳然在一起时穿的粉红色睡衣,我喝了一瓶的红酒,把自己描画得和妖精一样,我打开了煤气阀门,我静静地躺在那张大床上,有人说爱情只是男人身上的衣服,而爱情却是女人生命的全部,我已经没有了可以继续活着的理由,还不如让我淋漓痛快地死去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我的耳边传来柳然的声音:“宝贝你醒醒啊!你怎么这样傻啊!”后来我听说柳然是来给我送钱的,他用以前我给他的钥匙打开了门救了我,他说:“你给了我所有的爱,我救了你的命,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你多给我的钱我给你送回来了,谢谢你,我会记得曾经和你走过的日子,可我不会因为你的爱而放弃可怜的她,毕竟我也是象你爱我一样爱着她的,你明白吗?”

柳然走了,却给了我一次新的生命,我站在阳台上,望着他潇洒的背影,忽然他慢慢转过身来,向我挥了挥手,我听见他在大声说:“蝶,你要答应我,为了我好好地活着,等到来生我会娶你的!”我擦了擦泪水,使劲点点头,我看见了他的微笑,甜蜜而苦涩的微笑,再见了,我最爱的男人,也许明天早上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口,我会开始崭新的生活了,我宁愿这只是一个梦,宁愿我没有爱过,可是爱过的痕迹只能用生命去忘记了:“柳然,我曾经用心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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