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个目送着侃爷远去后,也随即走到了山下。不多会儿见路边有一茶馆,兄弟几个忙活了半天,肚子也已饿的受不了,陈胜便提议进去吃点东西。
刚一坐下,二弟便说道:“等会咱们干嘛去,瞧这黄崖关一带,也没什么好玩的。”
四弟说道:“其实我看卜元兄弟并不是想在这玩什么,只不过不想和五爷走一起,今天要不是他自作聪明,估计赢的人就是我们了。”
卜元听了四弟的话,说道:“四哥抬举我了,我看今天就是我去抽那牌,凭侃爷的功力,我也没什么胜算。”
陈胜说疲乏:“哎,真不知道这侃爷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又好,赌博又厉害,这还让我们混不混?”
几兄弟越说越气愤,卜元见状说道:“不说这些了,先吃东西,吃完了咱四处转转。”
兄弟几个很快就吃完了东西,卜元喊道:“老板,结账!”只见老板过来对兄弟几个说道:“几位客官,您们的账刚才已经有人结过了。”
卜元顿时觉得诧异,说道:“结过了,谁结的?”
老板说道:“那人我也不认识,不过托我将这字条将给各位。”说完便将一张纸条递给卜元。
卜元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出了茶馆一直向北,树林见。
卜元实在猜不到此人到底是谁。陈胜见状说道:“管他谁呢!反正咱们正好没事干,去看看再说。”于是兄弟几个便起身往茶馆北边走去。
走了好半天,终于见到一片树林。隔老远就见果真有一人在此等候,待卜元走近一看。等候之人不是别人,居然是他想念已久的白茜。
兄弟几个见是白茜都很意外,但也很开心。毕竟有好一段时日不见了。还未等兄弟几个开口说话,白茜便开口说道:“等你们好久了,想不到你们吃了那么久!”
卜元说道:“还真没有想到是你,刚才还以为又是哪个前辈高人呢!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听老爷子说你不是回乡去了么?”
白茜说道:“刚过完年就过来了,顺便跟你们说下,上次在利顺德赌局上,那个发牌手也是我,不过当时确实不方便跟你们说话,你们也就不要再计较了。”
卜元听后,对兄弟几个说道:“你们看,我说那人就是她吧!”
兄弟几个连连称是,只是都好奇白茜干嘛要搞那么神秘。没等兄弟几个开口发问,白茜便问道:“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
陈胜说道:“这个白姑娘你就放心了,上次一个跟踪我们的被我们打得半死,还有谁敢哪我们玩这种把戏?”
白茜听后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今天不像往常,我约你们在这里见面,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
卜元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津?”
白茜说道:“你们几个也不是外人,就跟你们直说了,其实我到天津来,是老爷子派我来的。你们还记得老爷子当年是如何变成残废的吧?这些年老爷子虽然一直隐姓埋名的生活着,但暗地里一直打听当年是谁陷害了他。”
白茜说到这里停了停,陈胜连忙问道:“现在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是谁当年搞了鬼?”
白茜接着说道:“年前你们刚离开北京不久,老爷子就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说当年陷害老爷子的人如今在天津,只是现在已经家大业大,如要复仇须得多加小心。只是信的后面并没有署名。但老爷子不想放弃这线索,于是叫我来天津暗中打探打探。”
白茜说完便将信从身上掏了出来递给卜元几个看,卜元看了看信上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随即便递给陈胜几个看,又是四弟眼尖,看完之后便对陈胜说道:“大哥昨晚飞刀上那字条还在不?”
陈胜一听,连忙从身上将那字条拿了出来交于四弟,几个都凑近四弟看他到底有何发现,只见四弟将两张字条放一起后,大家马上就发现,两张字条的字迹一模一样。四弟当下便断定,这两张字条绝对为同一人所写。白茜也将陈胜拿出的字条仔细看了几遍,说道:“想不到这人跟你们也有接触,对了,这薛姓某人是谁?”
卜元对白茜说道:“说来话长,自打我们几个到天津来了之后,凭着手上的一点功夫,也赌了好几个场子。只是几场下来就被这人盯上了,不过他对我们出手大方以礼相待,商量要我们和他合作,那时我们在天津人生地不熟,心想着想闯出一番名堂还须人领上道儿,也就答应了他。”
陈胜也接着说道:“对对,今天在这里碰到你之前,兄弟几个刚陪薛五爷在黄崖关上参加了一个赌局。只不过,那薛五爷自作聪明,没让卜元兄弟出手,结果败在了一高手手里。”
卜元这时对白茜说道:“和你认识这么久,想不到你居然会天山折梅手这等上等赌术,你和老爷子都藏得挺深的。”
白茜白了卜元一眼说道:“是你这木头太笨了好不好,老爷子收养我那么久了,我会这几下子很奇怪么?你们说是不是?”说完便望向陈胜几个。
陈胜几兄弟笑了笑,卜元见状没有继续和白茜理论。只是问道:“你现在一直都在利顺德那赌局上当发牌手么?”
白茜答道:“对啊!其实我也就会那几招发牌赌术,老爷子以前经常跟我讲,倘若将来他不在了,我凭这几下子也不至于饿死,当时学了没在意。想不到如今到天津来了,还真有用处。”
卜元接着问道:“你在那赌场干了那些时日,认不认识一个叫侃爷的?”
白茜说道:“侃爷?没有听说过,谁啊?”
卜元答道:“这人准确的说我们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只是接连两次我在场上出手皆被他识破,此人赌术远远在我之上。”
陈胜忙接着说道:“这人我看不光赌术厉害,功夫也好得不得了,咱五兄弟一起上,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真是丢人丢大了。”
白茜见陈胜说的好笑,便呵呵几声,随即说道:“你们也不要老把这个放心上了,江湖之大,难免有卧虎藏龙之辈,咱们多加尊敬就是了。”
兄弟向个连连称是,白茜说道:“我这次来黄崖关也是因为一个赌局要发牌手才来,谁知道居然看见你们几个。时间不早了,我得往回茶馆了,你们以后有事就去利顺德饭店找我,你们也多帮忙打听下白老爷子的事情。”
卜元见白茜要走,突然想起年前给白茜买的手镯,连忙将手伸进胸口去掏,这才想起来出发之前放在薛五爷府上了,顿时心里一阵惋惜,好在日后还是能见到白茜。
白茜走后,兄弟几个只好往茶馆走去,今天反正是回不去薛五爷府上了,只得先找间旅店住下,明天再赶路。
走在半路上,二弟突然说道:“兄弟几个,你们说要是侃爷就是当年陷害白老爷子的人,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兄弟几个被二弟这一问给难住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一会儿四弟才说道:“我看侃爷并不像那样的人,虽然侃爷城府极深,但刚才交手之后,我倒觉得他还有几分大侠风范。”
陈胜这时说道:“我同意四弟的话,在我看来,我倒觉得这薛五爷值得我们多防备防备。”
二弟说道:“大哥说的对,别人都用飞刀知会我们了,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咱们还是多注意注意的好,这人心都隔着肚皮,谁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