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联系昶翱父母有了眉目这场球赛的邀请人面子上十分挂不住:“昶翱在里面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
听了他的话,茗暄的眼睛即刻像两把钉子狠狠锥在对方脸上:这阵子你才放个屁,漂亮话谁不会讲?换成趟在里面的人是你试试?她婉言遣散了球队其他人,自个守在手术室外。
过了气头茗暄换位思考替昶翱朋友想了想:责任也不能全怪人家,昶翱的性格也有很大关系。事已至此说啥也于事无补,唯有祈求昶翱平安无事,水茗暄一人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踱来踱去,等待中又迎来第二张病危通知单。
昶翱父亲在下第三张病危通知单前夕赶到,见医生是熟人边寒暄边颤颤巍巍握着笔签下名字。“麻烦你们一定要救活我儿子。”
“放心,一定。”医生拿到昶翱父亲的特赦令没有后顾之忧开始准备手术事宜。
“伯伯,您坐这里。”尽管这时徘徊在崩溃边缘,水茗暄还是强打起精神照呼赶来的昶教授:如果这个时刻自己再自乱阵脚,都不知该去安慰这个比自己还心焦的中年男人。
“谢谢你。”昶教授晕头转向忙活了半天方注意到站在眼前的水茗暄,心里不由得犯起嘀咕:她是谁?“姑娘,怎么称呼你?”
茗暄漫不经心的回了昶教授一句:“水茗暄。”望眼欲穿的看着里面,却难免给旁人留下心高气傲的冷漠感。
“哦。”这个小姑娘好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昶教授回味下刚才水茗暄叫的那声:“伯伯”顿有所悟。昶翱难不成因为她要走我的旧路?昶教授想到这就心有余悸,暗暗为杜静雪抱不平,带着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起茗暄:
她双手交叉抱着手臂倚靠在墙上,左脚起到支点作用维系着重心平衡。目测下来个子真高不低于170,从男人视角出发,这姑娘的身材绝对吸引人。昶教授慢慢放缓对茗暄的敌视,试着从一个生人开始从新打量茗暄。
“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茗暄转过头来,巧妙地化解了两人相对视面临的尴尬。
见其这样做,昶教授让自己语气温和的回答水茗暄。“没有。”茗暄假装不放心的样子,拿来手机当镜子用:“是有些暗沉,明天还有可能会有熊猫眼。”说着按压睛明穴“但愿这样会好点。”
昶教授于医院里死寂的焦虑环境中被逗得忍俊不禁:小姑娘的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真强,从最初的抵触抗拒完全被水茗暄的个人魅力所折服。坦白说我真不是那么排斥她,但作为男人首先要有责任心,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姑娘,我在这里守着,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昶教授打算跟茗暄了解一下她跟昶翱之间发展到什么程度,且看她在这守昶翱到大半夜实在于心不忍眼下跟她提杜静雪的事,只得找了个理由应付茗暄。
被昶教授这么一提醒,水茗暄按下手机看看时间“还真是”不过这会回去早没了公交,我不如在这凑合一宿。她的想法没来得及说便因为李皓芫的到来宣告破灭。
“小暄”李皓芫一口一个亲热的叫,瘮得茗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这家伙真是不该来的时候他来了,你这样叫我让我情何以堪?
昶教授这般人精,单凭李皓芫看茗暄的眼神就察觉出“情”况:原来李皓芫也喜欢这个女孩,为使儿子以后良心上能获得心安,昶教授暗中想撮合他们俩走到一起,便撺掇李皓芫当护花使者。水茗暄平日里搁昶翱面前再伶牙俐齿也抵不过昶教授和李皓芫的“好言相劝”,为了向他们证明自己是迫不得已才接受他们的安排,说道:“那行,我明天再过来。”
“恩”昶教授见茗暄一脸执拗,心一时放软点头默许了她,茗暄方心存侥幸地跟随李皓芫离开医院。
昶教授目送二人远去,踌躇到破晓,昶翱的第四张病危通知单下来,这才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