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芊芊撇下他,独自步入公司。
甚少抽烟的莫言,此刻心烦的点起一支烟,吸了起来,或许是烟呛到眼睛,他深邃的眼睛突然变得有些湿润,烟雾缥缈中,莫言觉得自己应该跟岩小心坦诚他跟云芊芊的事。
一想到此,他捻灭烟头进了公司,直奔岩小心的办公室,可她人此时却不在办公室里。
“翠西,小心去哪里了?”
“岩姐,去给董事长送文件了,怎么了?”看着莫言焦急的神色,翠西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事。”莫言匆匆地应了一句,忙直奔公司大门。
云芊芊看着神色慌乱的莫言匆匆离去,不禁在心中想道,他不会是想向岩小心坦诚他跟她的事吧!
不过傻小子这样做也好,看来今天这招是有成效的,让岩小心知道也好,让她来个自难而退。反正她看岩小心对莫言也不上心,这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莫寒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就像暮年的雄狮做着垂死的挣扎,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他坐在阳台吹风,看着绿茵的草地,想着年轻时自己也曾威风过,英姿飒爽,现在只剩下残破的病体。
高来将他拍的照片递给莫寒,莫寒一张一张的看着,嘴里不停地说,“那个眼神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据我调查所知,岩小心和她的母亲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曾经出过车祸,但万幸的是虽然她母亲走了,但她却奇迹般的活下来。”高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有一个哥哥,不过是她父母领养的,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兄妹的感情不错,她父亲是有名的心脏病专家,不过因为她母亲的死,现在变得有些精神失常。”
“你难得休假,还要麻烦你。”
“如果当年没有您,便没有今天的我。”高来永远记得在他最困难最危难的时候,是莫寒伸手帮了他一把。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莫寒摆摆手,“她有没有怀疑你。”
“没有,我隐藏的很好。”
“你觉得她对言儿报有什么样的态度?”
“依我这几日的跟踪调查,她对莫言的态度不冷不热,游处于暖昧之间,如果说她是欲擒故纵,又不太像,她像个谜一样,我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她表面看似平常,可总觉得她很神秘,她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绝对不是只有金钱这么简单,如果是,当初自己对她提意便不会遭到她的拒绝。
“你是担心,她会伤害到莫言。”
“男人总是要吃苦,受点罪,得到点教训,才会成长,这点我倒不担心。”莫寒笑道,“你找个机会到她家去,看看有没有这张照片,并设法拿到她的头发,或者任何可以验DNA的东西都可以。”莫寒将一张照片递至高来的手中。
看着照片上的女子,那一双清冷的眸子与岩小心相似无二,高来虽然心中有满腹的疑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就算问了,也是没有答案的。
“好,没问题,您放心。”高来将照片放在信封里,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莫寒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随着高来的脚步声越渐越远,他的思绪也越飘越远。
他无法忘记,他当着林梅妮向莫言的母亲求婚时,她那双伤心欲绝的眼睛,那刺人的眼光似乎还停留在他身上。如果问他今生有没有爱过一个女人,他有,那个女人就是林梅妮,可她为什么要背叛他?
这是他一生无法抹灭的痛。
见到岩小心第一眼,他就有在怀疑,可他不确定,除了那双眼睛,他再也找不出任何跟林梅妮相似的地方。再说林梅妮的女儿林明依早就落海,不知所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可终究没有她的下落。之所以会对岩小心产生怀疑,前因上次的谈话让他嗅出了味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很可疑。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原谅了她,本想把她接来一起住,怎知自己见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有些东西错过了,那便是一辈子的遗憾。
他想补偿,他心中的愧疚……
随着莫寒病情的日益恶化,莫家的财产之争也逐渐接近白热化,这几日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岩小心从一踏进莫家大宅,就感觉到空中飘着浓浓的火药味,还有那山雨欲来之势……
尽管莫家大小都凶狠的瞪着她,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岩小心还是淡定从容的踏上楼去,那清冷的眸子静得荡不起一点水花。
莫言急匆匆的赶回家,他怕再耗下去,自己会没有勇气对岩小心坦承一切。
他一进门,便遭到莫萱的冷嘲热讽,“我原以为是谁啊,原来是拖油瓶回来了。”
莫言懒得理她,也不想跟她争吵,直接越过她要上楼去。但在楼道口又被莫蓝给堵住了,“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无视我们,你别以为老头子疼了,家财就会落到你手里。”
“我告诉你莫言,别太嚣张,我们才是老头的亲生子女,你不过是拖油瓶,倒霉孩子。”莫杰也站出来嘲讽地说道。
“给我让开。”莫言挑起双眉微微一笑,语句虽轻,却是含着不怒而威的命令。
“我就是不让。”莫蓝丝毫没有把莫言放在眼里,平日欺负他,欺负惯了。
“爸爸在生病,他需要安静,我不想跟你们吵。”
“哼,真是孝子啊!”莫杰冷眼一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莫家的财产,在装孝顺。”
“你们几个不也是在装孝顺。”不知何时,岩小心已出现在楼递口。
“哪来的外人,这里没你插嘴的地方。”莫萱狠狠地瞪着岩小心,又是一个来抢家产的。
“小心,我找你有事要说。”望着岩小心,莫言愧疚地不敢直视。
“我们外面谈吧。”岩小心轻轻地应了一声,便要越过莫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