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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假如新疆没有绿洲

当沙漠伴着绿洲,当火焰依傍着冰山,这冰火两重天,这生机边上的死寂,在一边热烈邀约的同时,又来一个冰冷地拒绝,如此的卓尔不凡,怎能不刻骨铭心?

这就是新疆。

假如新疆没有绿洲,纵然沙漠美得多么奇异,还是孤单。

没有了湖怪的喀纳斯

在蒙古语里,喀纳斯的意思是“美丽富饶、神秘莫测”。这个位于布尔津县北部的绿色山脉——喀纳斯被称为中国的瑞士。那里有辽阔的草原,连绵起伏的群山,喀纳斯湖,还有神秘的喀纳斯湖怪。喀纳斯之所以那么出名,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湖怪。

在去喀纳斯的路上,我们看见了一群新疆阿勒泰大肥羊。肥嘟嘟的屁股,带着一股羊膻味,甜腻腻的扰着你。汽车路过了,它们挤挤挨挨地在路边,一动不动,大肥屁股扭啊扭的,姿态可爱极了。直到汽车按着喇叭快要擦到羊屁股的时候,羊们才“咩咩”叫着,四下里慌忙逃散。

汽车一路过去,目极之处,视线很是辽阔。一片嫩绿色的草原,点缀着几只白色的蒙古包,蒙古包边上是袅袅的炊烟。我们的车辆停在路边的时候,有几个新疆的孩子拿着当地产的虫草上前来兜售。喀纳斯出产的虫草价格相当的便宜,只有5、6元一条。虽然滋补的作用比不上西藏的虫草,但是拿来泡茶或者炖汤,也很不错。

当车队到了路的尽头的时候,便是喀纳斯湖,喀纳斯湖属于北冰洋水系,光海拔就有1000多米。周围是阿尔泰的深山密林。这个高山湖泊很是阔大,比著名的博格达天池要大上整整10倍。喀纳斯湖不仅阔大,而且很深,最深处达到198米。湖面碧波万顷,周围的树木倒影在水中,影影绰绰,煞是美丽。喀纳斯湖还有一个非常著名的特点就是,湖面的颜色会随着季节和天气的变化而时时变换颜色。世称“变色湖”。主要是在春夏季节,湖水会随着季节和天气的变化而变换颜色。从5月的青灰色变成6月的浅绿或碧蓝色,到七月的乳白色,8月的墨绿色,9、10月的翡翠色。而在不同的天气、不同的视角下,卡纳斯的特殊水质又与天色和山色交相辉映而产生不同的色彩,云朵与湖水与阳光明暗交替,变化万千,斑驳流离,恍若仙境。

喀纳斯湖远观如一豆荚,有6道湾,每道湾都有一个传奇故事。传说,喀纳斯湖里还有“湖怪”。据科学家说,这种被传闻很久的湖怪,其实就是一种红色的大鲑鱼,哲罗鲑。只是这种鱼的历史不短,据说是一种史前生物。而且据说这种鱼又极长寿,寿命可以达到200岁以上,而且行踪甚是诡秘。现在因为湖水水质的问题,湖怪已经鲜见身影,但是据说到了第四道湾之后,还能隐隐约约见到这些史前的怪物。据当地图瓦人民间传说,喀纳斯湖中有巨大的怪兽,能喷雾行云,常常吞食岸边的牛羊马匹。但是湖怪是否真的是哲罗鲑,当地人并不以然。所以湖怪究竟是什么,至今还是一个谜。

每年秋季是喀纳斯最美的季节。那阳坡茂密的草丛覆盖的原始森林,被秋色染成各种色彩,那金黄、殷红和墨绿共同营造的神话般的色彩,释放出异样的美丽。林间山花鲜艳,芳草茵茵。加上此时的湖面是翡翠般的鲜绿色,而随着晨光暮色又略有变化,而云雾的缭绕,层层叠叠的丰富色彩,如画如诗,是人间仙境。而生活在这一片水域和森林里的各种生物,则是喀纳斯的一笔丰厚的资产。落叶松、红松、云杉、冷杉等珍贵树种和众多的桦树林、已知有83科298属798种。有兽类39种,鸟类117种,两栖爬行类动物4种,昆虫类300多种。喀纳斯湖水中生长的有湖怪哲罗鲑、细鳞鲑、江鳕、阿尔泰鲟、西伯利亚斜鳊等珍稀鱼类。

观赏喀纳斯的美景,有三种选择,一种是坐柴油船,一种是走路爬上山,一种是选择骑马上山。坐柴油船最为普通,体会不出高原湖泊的震撼之美。走路上山,就不同了。能把每一道湾的特色都尽收眼底。每一曲,每一折,那与天地万物交融后又俯瞰美景的感觉,让人有超然物外、飘飘入仙的感觉。

选择骑马上山,更为美妙。因为山上满是漫山遍野的鲜花,在浪漫山花中,悠悠然的策马而上,幽幽暗香盈袖,让人陶醉。运气好的话,你还能骑上一匹传说中的汗血宝马,而且,一路上,在山边也经常能见到这种低颈食草的新疆马。阳光下,这些马匹健硕矫健,皮毛闪烁着别样的光泽。汗血宝马历来为兵家必争,并且有一个极其霸气的名字:“天马!”

不管以何种方式上山,最终会登上观鱼亭。而在山顶观鱼亭,最佳的时间是观赏日出,可见云海翻涌,雾涛滚滚。幸运的还能见到如峨眉山顶的云海佛光般的奇观。

喀纳斯处于祖国的最西北角,此处的白哈巴是俄罗斯、哈萨克和中国的交界之地。在过关卡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的身份证都被复印留底,哨卡的士兵还上了车,眼对眼逐个目查了一遍。在白哈巴,我们和界碑、国旗合了影。不远处的一片白桦林,看着像极了中国地图。若把手伸出铁丝网外拍了一张照,那么一只手就出了国。

在去白哈巴的路上,有一群当地的牧民在摆摊卖土制的酸奶和新鲜马奶。价格非常便宜。马奶入口酸涩,但是回味很是独特,香醇如甘霖。土制的酸奶喝的时候需要加一点糖,比平日在家超市里买的口味要淡一点,但是味道更醇厚,非常美味。

晚上,运气好的话,可以遇上当地人的篝火歌舞晚会。火红的篝火照亮了每一个人激动的脸庞。边上有哈萨克人不停地往篝火上浇马油。马油烤着木炭“滋滋”作响,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马膻味。当地哈萨克族人穿着漂亮神气的民族服装,邀请客人一起共舞。在紫色高原夜幕下,在火红的篝火边上,每个人都跳得兴奋异常。

现在的喀纳斯虽然见不到湖怪,但是依然以一种别样丰饶的风情吸引着你,让人无法忘怀。

布尔津河堤夜市上的美味

布尔津有一个小镇的河堤夜市,非常著名,那条街上,以专门卖从额尔齐斯河出产的野生烤鱼出名,当然了,除了野生烤鱼外,还有很多其他的新疆特色小吃。

额尔齐斯河是由东往西流的,非常闻名。就在那条河边,有不夜的街市——河堤夜市。当地人在那里卖烤鱼、烤羊肉串、包括布尔津香瓜在内的各种水果和一种叫嘎瓦斯的新疆特制啤酒。

每个摊位的烤鱼因新鲜度不同而价格不同。若要吃得尽兴,需要花上百把块钱。若能一掷千金的话,据说还能尝到小水怪哲罗鲑。但是一掷千金后,吃到的是否是真的哲罗鲑也许需要考量,但是烤鱼的滋味倒真的随着价格的攀升而美味也逐级攀升。事实上,布尔津河堤夜市上的烤鱼主要是以“狗鱼”“五道黑”“花翅子”等冷水鱼为主原料,鱼被铁丝穿透了,放了盐、孜然、辣面等为辅料,烤出的鱼肉质瓷实、鲜嫩可口,令人回味无穷。并且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布尔津烤鱼的滋味与江南的鱼的滋味完全不同,香味特殊而厚实耐品是它的特色。

据说,在布尔津的河堤夜市上,有不少人因为卖烤鱼而致了富。据说有一位从500元起家,一把阳伞,一幅桌椅,做了10多年后,居然就致了富。实在令人惊叹,看来靠水吃水这一说法,在布尔津也不例外。

除了布尔津烤鱼,还有布尔津的烤羊肉串也非常好吃,而且价格便宜,比乌鲁木齐的要便宜一半。而嘎瓦斯是一种混合了蜂蜜的啤酒,是布尔津河堤夜市上的一大特色饮料。嘎瓦斯大量的是蜜,啤酒只有一点点,所以非常甜,且冰凉爽口。一口羊肉串就一口嘎瓦斯,咀嚼在口中有一种奇特的香味。

布尔津的香瓜也是哈密瓜的一种,只是个头小一点,口味如蜜,水分更足一点,而且果肉还带有青草混合着茉莉花般的香味。咬一口蜜甜的布尔津香瓜,汁水会顺着下巴流下来,非常的新鲜。夜市上还有贩卖新疆甜杏、蟠桃和新疆香梨的。甜杏水分照例非常足,而且蜜甜蜜甜。蟠桃也是蜜甜。新疆的香梨吃着像青枣,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每当华灯初上,布尔津的河堤夜市的美味以其独特的韵味吸引着来自四方的游客们,丰美香甜,这是布尔津留给客人舌尖上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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