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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说到这里,司马宏叹息一声道:“除非皇上有心废除太子的储君之位,否则老朽这个案子断无翻案的可能。英王,您如今虽然贵为郑州处置使,但?算了,您就不要再老朽身上多费心思了。您若是有这个心就多为钧窑的那些窑工做一些事情,至少改变一下他们的境遇。至于老朽,去年皇上为大行皇后祈福大赦天下方才被赦回。在陇右这些年,老朽能保住这条老命已经知足了,实在不想在折腾了。”

司马宏这番话让黄琼心中一酸。他知道此人所说若是实情的话,老爷子这是在为太子擦屁股。此事若是交由三司会审,以朝中派系纷争来看,太子恐很难逃得过去。一旦太子此番私制御用之物渔利被掀起来,恐太子很难面对天下之人。就算不看在太子的面上,但看在大行皇后面上,就算老爷子心中在不情愿也得为太子将此事压下来。

对于老爷子此番举动,黄琼没有感觉到意外,但对于司马宏所说之窑工一事,黄琼却是有些不明所以。这些御用作坊无异于是这个时代的铁饭碗,最多收入稍微低一些,但也算得上衣食无忧,难不成还有什么麻烦吗?

看着这位年轻王爷有些疑惑不解的目光,司马宏苦笑一声道:“王爷,如今朝中的官员都领不齐俸禄,您说这些无权无势的窑工就能领到全额的月例?况且就算他们能按月领取月例,但他们自太宗年间定下,从未变过的月例标准早已经不能满足其日常所需。”

“太宗年间定诸司工匠月例之时斗米不过二十文钱,如今斗米官价已涨至百文,而若是遇到灾年更是每斗百五十文,甚至二百文以上。太宗年间盐不过每斗四十文,而现在已是每斗百文。一个窑工即便按月能领到全额月例也不过是五贯钱而已。也就是五千文。”

“我朝官办工匠与前朝不同,向来不发禄米,所有所需全部折成现钱。这些工匠虽免除徭役,但却需要纳税。也就是说这五贯钱除掉每月五百文的税之外,剩余的四千五百文是其全部所得。若是全额拿到尚可勉强维持温饱。但各级吏胥克扣名目繁多,实则拿到手的不足半数。”

“而窑工仅凭这五贯钱要养活一家人,除去被克扣的,在除去纳税所需,剩余的在现今这个粮价之下,要想养活一大家子人,跟本就连最基本的温饱都维持不了。若是遇到灾年甚至连肚子都填不饱。”

“王爷,您若是真有这个心思,就与皇上说一说,就算不能涨一下月例银子,是不是可以将他们的那每月的税免了?这些窑工每月不过五百文,这点钱对于朝廷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但对于这些窑工来说就可以在平常的日子里可以多买上三四斗米。”

听完司马宏的这些话,黄琼略微沉思一下之后道:“本王虽是权知郑州处置使,但只能负责郑州地方事物,象钧窑这种不属地方,直属工部的有司却是本王鞭长莫及的。老先生此言,本王实在无能为力。”

“这样,你将你心中的想法写一个条陈,在适当的时候,本王会直接向父皇上禀的。”看到自己的说完,司马宏失望的脸色,有些于心不忍的黄琼略微犹豫了一下又道。

本来英王表示对此事无能为力,司马宏相当的沮丧。但后边的这话听完之后,眼睛不由的一亮,对黄琼告了一声罪之后,匆忙的跑到了屋外,好大一会才抱着一样东西回来。

司马宏将手中用油布包裹的木盒仔细的擦干净之后才郑重的交给黄琼道:“英王殿下,这是老朽在陇右之时针对钧窑的一些弊端写的建言,还请王爷在方便之时转交给皇上。”

说罢,又看了黄琼手中的那个木盒语气之中有些惆怅的道;“本来这份折子早已经写完,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上禀皇上,便出了那档子事。钧窑事发之后,就更没有机会上了。”

“不过这些年在陇右的生活虽然苦了些,可老朽也多了不少的闲暇时间。老朽针对当年的奏折不完善之处又修改良多。可以说凝结了老朽数年来的心血。”

黄琼轻轻打开司马宏递交过来的木盒拿出里面的条陈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沉思了良久才轻轻合上道:“老先生此番心血,本王必定会亲手交与父皇,绝不辜负老先生的信任。不过老先生有没有考虑到您的这道奏折若是递交到父皇的手中,将会引起什么后果?”

“英王,您说的这些老朽早就已经想过。无非是一个死而已。老朽的这个条陈上去,恐怕会掐断工部、户部、内侍省甚至宫内不少人的财路,这些人会将老朽恨之入骨。老朽现在不过是一身布衣,这些人弄死老朽轻而易举。”

说到这里,司马宏略微沉吟了一下方才咬咬牙道:“王爷,我大齐朝的匠户制度自建立之时,已是近百年未变。如今的情形与开国之初早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开国之初,天下久经战乱,民生凋敝,朝廷财力入不敷出。我朝将军器兵仗、铸钱以及皇家御用器物匠人统一编为匠户,一是保证朝廷征用,时值天下尚未完全平定,大军征战军器消耗极大,若是单纯的从民间征调匠人,恐会扰民。与民生恢复不利。将一部分匠人编为匠户,由朝廷按月发给月例养起来,即可以随时保证朝廷所需,更可免去征调而耗费无谓的时日。”

“此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要将军器的制造牢牢的控制在朝廷手中,各地驻军所需军器一律由朝廷统一提供,各地不得擅造。避免前唐藩镇割据的局面再次上演。打造军器与打造锄头是两回事。一个铁匠能打出好的锄头,但不一定能打的出好的刀剑。将擅长打造军器的匠人,尤其是会制火药、火器的匠人控制在朝廷手中,也未尝不是一个控制诸军的好办法。”

“太祖年间除军器、兵仗、铸钱匠人之外,为安抚人心、节约开支,断绝地方官员以进呈御用之物为由扰民,除下旨禁止地方官员呈现之外,又召集大批因连年战乱你,生活无依之制锦、造纸、烧瓷工匠分别于工部设置御用司,内侍省设置内府局专门承制宫中所用各种御物。”

“太宗皇帝因极为喜爱前唐汝、钧之瓷,即位之后又以其中烧瓷工匠为主,以前唐汝、钧二窑为基,建汝、钧两大御窑,专门为宫中烧制瓷器。后高宗年间汝窑除御窑之外,允民间自行设窑烧制,即便是御窑也改为官民合办。而钧窑却不知为何一直未有任何变化。”

“太祖、太宗皇帝当年设置御用司、御窑本是为了避免出现前唐年间,内侍借采办宫廷御用之物之机敲诈百姓,聚敛民财而设置的,期间所需费用一律由内库担负,并不由户部支出。太宗皇帝当年为此曾颇为自许道:吾朝宫中所需之物,均有天家自造,绝不骚扰百姓。”

“不过当年太祖、太宗皇帝不扰民的初衷虽好,但时过境迁,此时天下大势早非开国之时能够相比。老朽刚刚说过,开国之初的太宗年间,太宗皇帝励精图治,斗米不过二十文,一名窑工一月五贯月例,即便除去每月五百文的税钱,到手的也足以使得一家老小丰衣足食。“

“而如今正常年景斗米需百文,再加上如今的吏治与开国之初的清明无法相比。层层克扣下来,一个窑工月利拿到五成便已是烧高香了,甚至有的月份能拿到手的不足三成,这点钱除去每月五百文的税钱还能够干什么的?家里人口多连饭都吃不饱。如今窑工逃亡日盛,宁愿去做流民也不愿每月拿这连饭都吃不饱的月例。”

“当年太宗皇帝设置御窑初衷无非是不想地方官员借呈献御用之物扰民,不与民争利而已。而如今天下奢靡风气以成,各种奢华之物层出不穷。不说别的这钧瓷在民间价值几何?一个钧瓷的茶碗值多少中人之赋?一两桂林郡王府所出之碧螺春茶叶值多少亩的税银?可这些东西依旧是有行无市。”

“与其每年糜费庞大的开支,不如将钧窑与汝窑同般对待。太子当年能从东瀛以一船钧瓷置换数十倍的铜,朝廷为何不依例而为?即减轻了大内的负担,又给了窑工一条生路。这才是真正的不与民争利。”

“况且这些御用作坊耗资巨大,但其一年所出尚不及民间规模小得多的作坊一月产出。产出低不说,同样一件质地、外表相同的物品,官办作坊所需成本竟然数倍于民办。效率之低下与成本之高实乃让人容忍。”

说罢,司马宏叹了一口气道:“窥一斑而见全貌。一个钧窑便已是弊病丛生,其他各种御用作坊的情况相比也是好不到那里去。老朽自去年放还之后,未落叶归根而是到钧州安家,就是想通过钧窑想出一些解决的办法。”

听着司马宏的这些话,黄琼心中不禁点头。所谓的这些御用作坊,与后世的国有企业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它的产品只供应皇家使用而已,别人若是擅用了,那就是要掉脑袋的。

而此时这些御用作坊出现之各种弊端与后世的国有企业也没有什么不同。管理层次上下齐手,大权的大贪,小权的小贪,反正是无人不贪。上层富得流油,下面的工人却穷的连饭都吃不上。但说到改制又谈何容易,那些从中间得到了利益的人又如何会心甘情愿的放手?

御用之物采购、制造可谓是天下油水最丰厚的事情。试问这天下之人,又有谁敢跟皇帝讲成本?除非你活得不耐烦了。既然不讲成本,那经办人便可从其中大势上下其手。相比从中得到利益的不单单是工部、户部之人,想必这宫中之人利益均沾的也不会在少数。

黄琼没有立即回答司马宏,而是沉思良久才道:“老先生所言这些极是。只是凡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御用诸作坊以及匠户问题,依先生所言,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此事如何解决,尚需父皇决断。不过,先生,也许说出来会让您失望,但本王认为还是实话实说好一些。依目前朝局来看,此事至少在短时间之内还看不到解决的希望。”

说罢,黄琼看了看听完自己话之后,面上微微有些失望的司马宏,笑道:“老先生也不要过于心急。饭还是要一口口吃的,事还需要一步步做的。请老先生放心,老先生这番心血本王绝不会让它白白浪费掉的。”

一直没有说话,在静静的听着司马宏的那些话的苏进听到黄琼的保证,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要说什么。但看到一旁的司马宏犹豫了好大一会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一拱手道:“王爷,天色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返回了。否则家里的人该着急了。”

闻言黄琼转过头看了看苏进,又打量了一遍屋内的情形之后略微沉思了一下道:“老先生本王今日打搅的已经够多,就此告辞了。不过,临别之时,本王有一句还是要说的。老先生身处如此窘境尚在操劳国事,实乃我大齐之良臣,这里实在有些委屈了老先生。如果老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到郑州寻本王。本王保证,定会给老先生寻一好的去处,以便老先生能够潜下心来做事。”

“多谢王爷的厚爱。只是这里老朽已经住的习惯了,不想在搬来搬去了。况且老朽在定居这里之后,家眷也从老家一同搬了过来。这么一大家子人只会妄自给王爷增添负担。”对于黄琼的邀请,司马宏摇头拒绝了。很明显,他不想与这位王爷搅合的太深。

这位王爷到郑州之后的事情,他如今就算在孤陋寡闻也道听途说不少。这位王爷在郑州府两次大开杀戒,让司马宏在潜意识之内,将这位英王也看成了心狠手辣的主。他将自己的那番心血交与这位王爷,也不过只是想利用这位王爷与太子之间的矛盾达成自己的心愿而已。至于其他的实在是不想牵扯太深。五年前的那一幕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当枷锁上肩押解进京之时,他就明白了一件事情,不要与这些皇子牵扯太深。否则倒霉的只能会是自己。

对于司马宏的拒绝,黄琼摇摇头没有坚持,只是指了指苏进笑道:“即便如此,那本王也就不勉强老先生了。不过他日老先生若是想动了,可以随时来郑州兵马司衙门本王行辕来寻本王。若是不想直接找本王,去知府衙门找您这位老朋友也可。”说罢,黄琼一拱手,制止住了司马宏欲送一程的表示,先走出了屋子。

刚刚出来,一直站在院子内警戒的刘虎见到他出来,连忙走上前来小声的道:“王爷,刚刚接到布置在村中的几个骁骑营的弟兄禀告,有几个不明身份不过却是衣着光鲜的人与几个身穿衙役之衣的人刚刚进了村子,不知道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咱们是不是赶快离开?”

闻言黄琼微微皱了皱眉,想起刚刚进村之时村民的表情与司马宏的那些话,再看看刘虎有些焦急的脸色,有些不悦的道:“你慌什么?查明白是什么人了吗?”

像是印证了黄琼内心的猜测,还未待刘虎答话,村中突然响起的一片哭天喊地与叫骂之声。听着村中的动静,黄琼的眉头越皱越紧。

刘虎看着黄琼显得极为低沉的脸色,不敢再说什么,连忙命人前去打听村中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在接到有生人进村的报告之后,为了不招惹麻烦,也为了集中力量,刘虎将原来散布在村中的人手已经召集回来。此刻若是想将村中发生之事打听清楚,便得重新派人。

还未等刘虎派出的人走出司马宏家的那座的小院子之时,司马宏家的院门突然被一脚踹开,几个鲜衣怒马的人在几个点头哈腰的差役的陪同下走进了这个不大的院子。

看到院子内站着的黄琼一行人,一个明显是带头人的中年人随即一愣,面上的表情略微显得有些意外。只不过反应过来的他,在斜着眼打量了一番站在一旁的黄琼几个人之后,并未搭理。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此时听到村中异常动静刚刚出来的司马宏身上趾高气昂的道:“司马老头,今儿可算找到你了。我们太尊说了,他不管你以前当过什么官?你要你现在是这新郑的百姓就需照章纳税。”

“不过看在他与你也算是曾经同朝为官过的份子上,你补足去年至今的税钱就算了。至于你煽动百姓对抗官府拒不缴纳陈欠捐税一事,我们太尊大人有大量就不在追究了。今儿哥几个就是来通告你一声,别******不识抬举。你若是想与太尊抗到底,咱们新郑县衙的皮鞭与夹棍也不是吃素的。只怕到时候你有命进没命出。你自己掂对掂对你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抗的住,在给本大爷回话。还有别怪本大爷不提醒你,若是顽抗下去,你是不是不要你的儿子了。”

站在司马宏身边的黄琼示意苏进拉住听到这个家伙的话之后,气的浑身之哆嗦正要开口反驳的司马宏,自己站出来一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差官是那个衙门的?依在下之浅薄认识,这下来催缴捐税也算是公务,既然是公务为何不穿官服?还有,我听说朝廷已经下旨免除这郑州府三年的捐税,不知道你们那位县太爷收的是那年的捐税?”

那个带头之人听到黄琼这一番话,转过头看了看黄琼,半晌没看出什么之后方才阴笑道:“呦,这还冒出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来?那家青楼的婊子裤带没有系紧把你露出来了?老子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小子想管你家大爷的事,你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再说?”

对于这个家伙阴损到极点的话,黄琼制止住被他这几句气的火冒三丈的就要伸手将这个家伙拿下的刘虎,不怒反笑道:“你还没有这个资格问我什么人,我是什么人你早晚自然会知道的。现在是我在问你,你是什么人?你既不穿官服便不是朝廷命官,又没有穿皂衣,想来更不是这新郑县的差役。我想知道谁给你的这个权利来收捐税的?”

听到黄琼这番语气强硬的话,这家伙虽然没有什么反应,但他身边的那几个老油条般的衙役却多少看出来眼前这个年轻居然当着自己这些官府之人的面语气还敢这般强硬,恐怕不会是什么简单人物。

其中一个年纪略微大一些衙役试图缓和一下余地,也有些想要试探一下这位摆明了要替这位煽动村中百姓抗税的老头出头的年轻的底细以及与其究竟是什么关系,便出头道:“恕我等眼拙,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什么来历,与这个司马老,老先生是什么关系?若是小兄弟只是路过而已,我等还是要奉劝一句,请小兄弟不要妨碍我等执行公务。”

这个衙役眼睛毒的很。黄琼身上穿着虽然只是普通的皮袍子而已,但他身边的那位中年人身上的那件玄狐大氅可不是普通人家穿得起的。而自己这些人在进这个院子之前,看到外边拴着的那几匹骏马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好马。

尤其中间的那匹青海骢,不要说寻常富户就算是一般的官宦家庭也是没有资格养的。别人不识的这些马,见过一些世面的他可是认识。能养的起这**的人身份绝对不会简单。更何况这个年轻人身边还有十几个带着兵刃,满脸杀气的护卫。

郑州府地处中州腹地,自明德四年因彰德府治过于偏北,而迁移至郑州以来,尤其是在开国之初,拥有桂林郡王助资兴建的嵩阳书院的登封县由京兆划归郑州府以来,郑州府十数年来便为整个河南路人文汇集之地。

十数年来,这郑州府之人在外游宦之人为数不少,除了如今执掌六宫事的德妃娘家便是这郑州府之人外,郑州人士在朝中也有几名极品大员。那个老头虽在几年前被撤职流放,但毕竟在官场中打过滚的。想来至交好友还是有一些的。若是这个年轻人或是他身后那位身穿极为贵重衣物之人真的是那位显宦的亲属的话,身边这位主虽不怕,但多少也是一个麻烦之事。现在问清楚省的到时候替人家背黑锅。

只不过他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黄琼身边穿着那件玄狐大氅的苏进身上,对于出头的黄琼反倒是没有太注意。只是将黄琼当成了替主子传话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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