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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看着这个想要从自己嘴里套出自己几个人身份的这个衙役,黄琼知道自己几个人的身份根本就隐瞒不住。先不说苏进身上那件价值连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穿的起的玄狐大氅,就是此刻自己栓在院子外边的那几匹好马也隐瞒不过去。

这个年代官宦人家大多都是乘坐轿子或是马车,虽说乘马的极少,但却并不如后世那般无论官职大小或是文武一律都是乘坐舒适的轿子,乘马的也并不是绝无仅有。

自己此次外出虽然没有骑老爷子赏赐的那匹御马,但那几匹马都是从骁骑营中精挑细选的战马,都是上等西域马,就连大齐骑兵普遍装备的河曲马与北地马都无法相比。大齐的马匹虽不缺乏,在民间使用的一般都是架乘两用的驽马。即便是官宦人家有骑马的,也大多是那些行走平稳、性格温顺的普通马。在民间有如自己几人所骑的这等良驹却是极为罕见。尤其是自己那匹从韩王府收缴上来之后,被老爷子赐予自己的青海骢更是自前唐年间便是贡马,数量极少。不要说民间,就是寻常官宦人家也无缘得见。

自己此次出行虽然不能说是张扬,甚至可以说是极为低调,但一些细节之处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对方只要有人稍微留意就不难看出其中的奥妙。这些人中领头的那个虽穿的流光水滑,但明显只是狗仗人势而已,实则从见面以来的表现来看,却是一肚子草包的家伙虽然不见得看出来,但那些不知道回锅多少回的老油条衙役却不见得看不出来。所以黄琼对这个衙役有意放低姿态,甚至有意讨好的语气并没有过多的考虑。

对于这个衙役套话的话,黄琼却仍旧是一个回答:“刚刚说过了,我的身份你们还没有资格知道。不过该让你们知道的,到时候自然会让你们知道。现在我问的是你们究竟是何人?究竟是谁给了你们权利下来催缴农民的税钱?你们又是代表了谁?”

听到黄琼再一次问及身份,那个出言的衙役皱了皱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旁边那位中年人带了一个狗腿子却洋洋自得的道:“你小子居然敢斗胆问我们老爷是何人?你小子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说出来吓你一大跳。告诉你,我们老爷是如今权知郑州处置使英王殿下与当朝十一皇子宋王殿下的表兄,德妃娘娘的嫡亲族侄。如今奉权知郑州处置使英王殿下、知州老爷之命,代为收缴钧州下辖诸县历年积欠之赋税。钧州诸县所有八品以下官员,以及所有捕快、衙役都要配合我家老爷。”

“我们老爷既然现在奉了英王殿下与钧州知州大人之命,督促各县补交之前欠下的税钱,怎么就不算是官?就不算在执行公务?有句话你小子应该听说,县官不如现管。我们老爷如今在这钧州是见官大三级。我们老爷就有这本事。你小子若是识趣的话就赶快滚蛋,若是在替那个不知好赖的老家伙出头,小心我们老爷治你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锁拿你到衙门中枷号示众?”

这个狗腿子前面的话,让黄琼微微一愣,自己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个表兄?自己咱们不知道?不过后边的话却是让他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这么一个关系。德妃也算是自己庶母,他的族侄若是要强行论也可勉强称得上与自己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不过要是这么说,这个冒支打的实在有些太远了。

前边的话虽然让黄琼有些哭笑不得,但这后边的话却是让他火冒三丈。什么叫见官大三级,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利?不管那个家伙的话是不是有吹嘘的成分在内,眼前那几个卑躬屈膝衙役的表现无疑也印证了那个狗腿子的话至少不是全都是谎话。八品以下官员,诸县之捕快、衙役都归其节制?真是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知州大老爷。

看着闻言之后面色低沉似水,一言不发的黄琼,一直没有说话的苏进走上前可以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这事是不是由下官出面好一些?这个家伙敢如此飞扬跋扈,公开打着您的旗号招摇撞骗,恐怕还是有一定来头的。至少在这京兆之地还没有人敢公开冒认皇亲、冒充官员行骗。您若是插手此事,无疑多树一强敌。此事既然发生在郑州府的辖区,还是由下官这个郑州府首宪处置一下好些。”

“此事你就不要出面了,还是本王出面为好。德妃原籍正是这郑州府之人,此人既然如此有恃无恐的张嘴宋王,闭嘴德妃,想必与德妃应该有一点亲戚关系。你说的对,在郑州这样的与京兆比邻之地,没有敢胆大包天的冒认皇亲、冒充官员行骗。钧州的这个知州是朝中外放之人,朝中大员想必也都熟悉,更不会是那么好骗的。”

“他的那个狗腿子说的应该是实话,这个家伙应该与德妃有些关系。也许不仅他,便是钧州的这位知州大老爷也与宫中的那位有些关系。他打着本王旗号,倒是纯属拉虎皮做大旗了。不过这其中意味却需要好好的品味一下。”

制止了苏进想要出头的打算之后,黄琼轻轻的叹了一口道:“本王倒是希望他们乱攀亲戚真的是拉虎皮做大旗。这个时候,本王实在不想再多树一个敌。更何况还是一个自己不了解的敌人。此事既然涉及到宫中,还是交给本王处置,就不要连累你了,你也扛不起。你做好你的郑州知府,宫中之事千万别去往里参合。那是一个大陷坑。这些你赌不起的。”

说罢拍了拍苏进的手,黄琼抬起头看了看那个自己所谓的亲戚和他手下的那些狗腿子一眼道:“你们确定补收自韩王就藩以来到现在钧州百姓所谓的欠税真的是英王的意思?可从我听说英王的为人来看,英王应该不是这种鱼肉百姓之人。这个补纳捐税不会是你们私下里打着英王的旗号,搜刮民财吧?”

说完黄琼又打量了一番这几个未穿任何官服之人,语气颇有些戏谑的道:“更何况,征收赋税是朝廷命官的事情。你们既身无功名非朝廷命官又非官府之衙役,何来之权利代收赋税?按照朝廷定制,七品以下官员只有一路首宪的安抚使才有权授予。他一个不过区区五品之知州恐怕没有这个能耐委任官员吧?”

黄琼此话一出,领头的那个中年人脸色当即就变了颜色。瞪了黄琼半天才似被揭穿老底般的有些恼羞成怒的道:“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如今在这钧州老子就是天。老子说的话就是英王殿下说的话,老子不是朝廷官员又怎么样?老子今天这税收定了。别说你一个黄嘴丫子还没有退净的小兔崽子,就算他郑州府正堂过来他也管不到老子?老子倒要看看谁能管的了我?”

说罢转过头对着身边刚刚发话的那个衙役道:“刑捕头,你们新郑的刘知县让你配合爷严惩抗税不交的刁民,你就是这么配合的?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那一家老小了?今儿的事情**的自己看着办。”

那位刑捕头被他威胁的愣了一下之后,尽管被他这几句骂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嘴角不由的有些抽搐,显然心中已经动了怒气。但为吏多年,眼睛打熬的极毒辣,行事更是老练之极的他还是轻轻拽了正在发飙中的这个家伙轻声的道:“陈爷,千万不要鲁莽。这小子既然在您已经报号之后,还敢如此说,恐怕这背景不简单。您看看他身边的那个中年人的穿着,那件玄狐皮大氅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的。还有外边那几匹马,可都是千金不换的良驹。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您可别因小失大,打了狗再把身后有势力的主人引出来就麻烦了。”

“我说老刑,**的怎么越混胆子越小。就算这小兔崽子身后有势力又怎么样?**的忘了我陈仕涛背后站着的是谁?是权知郑州处置使的英王殿下。他背后的势力再大能大的过英王这位当朝亲王?还是能大的过宋王殿下?有英王、宋王两位殿下给咱们撑腰你怕个屁?就算他后台的本事大过两位亲王,但还能大过宫中的德妃娘娘?今儿你自己看着办?你不敢得罪这个身份不明的小兔崽子,难道就敢得罪如今圣眷正隆的英王?更何况咱们身后还有即将晋封皇后的德妃娘娘,你怕个屁、”

陈仕涛说罢转过头来对着身边的几个狗腿子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老子将这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球拿下?今儿要不打折这小兔崽子的两条腿,就******都给老子滚蛋。老子这里不养活吃干饭的。”

看着这个自认为有恃无恐的家伙身边的那几个他自己带来的狗腿子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位新郑县的捕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个陈仕涛为人虽然张狂了一点,但话却没有说错。眼前这位年轻人身后之人也许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但那位如今权知六宫事的德妃娘娘、宋王对于自己这个小小的县捕头来说,更是有如天一般高不可攀。

至于英王,这个家伙虽然张嘴闭嘴英王,但从提及英王时面上毫无尊重的表情来看,刑捕头压根就不信英王会是这个家伙的后台。打着的英王旗号,恐怕就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至于这其中还有没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他压根就没有敢去想。况且自英王到郑州以来的表现,这位刑捕头压根就不相信那位英王会做出勒令百姓补足自韩王就藩以来的赋税之事来。

尽管对这个家伙心中生出不满,但位卑权轻,真正身份不过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一个正式的官都不是,知道自己在这些大人物眼中不过只是一只小爬虫而已的刑捕头也只能按照人家的吩咐去做。就连县太爷都对他恭敬有佳,自己不过一个微末小吏又如何胳膊能拧得过大腿?更何况若是自己动手,这下手也能有一个分寸,总比他们自己动手要轻的多,将来也好说话。

思及此处,这位刑捕头制止住那几位就要动手的狗腿子,转过身对陈仕涛道:“陈爷,这点小事就不劳贵属下动手了。既然陈爷是到咱们新郑来执行公务的,遇到事情自然该咱们新郑的人出面。”

说罢也不待陈仕涛回答,便抖开手中的铁链子,招呼过身边的属下,慢慢的向黄琼一行人围了上来。不想将事情做的太绝的他,在招呼属下之时,小声吩咐属下在动手之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弄伤了这几位,以免将来不好说话。他说这些话之时,有意压低了声音,却故意在接近黄琼之时才说,而且音量大小刚刚正好让黄琼听到,在他身后的陈仕涛等人却无法听的清楚。

看着小心翼翼奔着自己来的差役,将刚刚那位刑捕头的那些话都听的清清楚楚的黄琼嘴边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转过身不在看向他们几个人对着身后的刘虎与几个骁骑营军士喝道:“刘虎,这些人都给本王拿下。若是跑了一个,唯你试问。”

早就被那个家伙气的火冒三丈,只不过一直碍于英王的阻拦而没有动手的刘虎闻言笑道:“王爷您就瞧好吧。若是让这帮家伙跑了,咱们也就没有脸在您身边混下去了。那个王八蛋不是要打断您的腿吗,今儿我刘虎倒要看看谁打断谁的腿?”

说罢刘虎转过身对此刻聚拢在他身边的骁骑营军士道:“都说你们骁骑营是我大齐朝一等一的精锐,个个打仗是把好手。今儿你们就把你们的全挂子本事都给爷亮出来,就让王爷看看是不是言过其实?更别让这些熊包看扁了。”

刘虎的话引起骁骑营军士一阵共鸣,纷纷道:“刘爷您就让王爷瞧好吧。今日不把这几个孙子废了,咱们几个就对不起王爷的厚爱。”

”虎牢关之战咱们没有捞到,郑州一战咱们也没有赶上。这么长时间闲下来,咱们弟兄的手早就痒痒了,这几个王八蛋正好给咱们练练手,松松筋骨。王爷您就等瞧好吧。”

听完刘虎的话,骁骑营军士自然是豪气冲天,可对面的刑捕头却是听到黄琼吩咐刘虎的话之后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异常,脑袋不禁一阵阵的眩晕。那个年轻人居然自称本王?他身边之人更是称他为王爷?

大齐祖制,亲王就藩之后非奉旨不得离开藩地,这一点作为吏员的刑捕头还是知道的。而此刻就藩郑州的韩王早已经身死,这段时间又没有听说朝廷分封其他亲王就藩郑州。此时身为当朝亲王而又在郑州的只有那位权知郑州处置使的英王。想必在这距离京城近在咫尺的郑州,没有人敢冒充亲王招摇撞骗。难道自己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那位自己只是闻名却从未见过的英王殿下?

一想到这位年轻的王爷一进郑州便杀的这郑州府原来上下近百名官员血流成河。连长公主的儿子,身上又爵位的郑州兵马使也没有能逃得掉都一并杀了毒辣手段,这位刑捕头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手中平日里用来锁拿人的铁链更是直接扔到了地上。

他听到了黄琼与身边之人的对话,他身边的那些衙役也没有比他少听到那里去。他这边一跪下,身边的那些差役自然也都不敢站着。眼前的这位英王在郑州府一口气杀了近百官员的事情,他们都听说过。如今见到这位英王本人,那还有不腿软之理?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配合那位陈爷催缴税钱之时,虽没作出太出格的事情,但顺手牵羊之事都没有少干。一想起这位英王的手段之毒辣,这些差役后背不由得都凉嗖嗖的。

半晌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刑捕头浑身直哆嗦猛叩头道:“小的混账之极,迷了心窍,没有认出英王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王爷看在小的们是奉了上峰之命行事的份上,饶了小的们。”

生怕这位英王发起火来,将自己一刀宰了的刑捕头说到最后,这声音几乎都带了哭腔了。既然人家无旨一口气宰了上百位官员,连个屁大的事情都没有,想必杀起自己这样的连九品小官都不是的微末小吏更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自己在人家眼中连一个臭虫都算不上。

黄琼没有搭理这些衙役,顺手将其交给苏进这位郑州府的正堂处置。处置这些人正是他的职权范围之内。而自己,这些最多也不过借机发点洋财的小人物在他眼中还不够资格。他的兴趣在那位陈爷身上。

看着被刘虎扭到自己面前,在得知眼前这个他口中小兔崽子的真实身份之后,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飞扬跋扈,此时浑身上下哆嗦的比那位陈捕头还厉害的多,裤腿上甚至还出现一滩可疑的不明水渍的这位陈爷,黄琼笑笑道:“你害怕什么?你不是自称本王的亲戚吗?见到亲戚有这么可怕吗?难道本王就那么吓人?”

听到黄琼这些话,这位刚刚还牛哄哄的陈爷的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就差没有当场哭出声来。半晌才咬牙狠起心来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大嘴巴道:“不,不是。是小的被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王爷,这才胡说八道,还请王爷饶过小的一回。”

“是吗?可本王不认为你是在胡说八道。你刚刚不是还说,是本王下的命令,令这郑州府所属诸州县补齐这几年的税钱吗?既然是本王下的令,你胡说八道什么?不都是句句实话吗?怎么当着本王的面,又不敢承认了吗?”

黄琼此话一出,陈试涛本来就苍白异常的脸色登时更是连一丝血色也无。催缴税钱一事的真实原因别说刑捕头那些下层小吏,甚至就连这新郑县的县太爷都不知道,但在他心中却是明镜似的。只是这真实情况却是无论如何也绝对不能说出来的。若是自己一旦泄露,那位真正的主不会饶了自己。

看着面色苍白,瘫软在地却一言不发的陈仕涛,黄琼冷笑道:“怎么不想说了?既然现在不想说,那本王给你找一个地方去说。你这些日子催缴税钱,想必也动用了不少手段。即你现在不想说,那本王不介意请你尝尝这些手段。”

说罢,黄琼吩咐刘虎道:“把这位陈爷与他的那些狗腿子统统带回郑州府好好款待。不过可千万别让他们死了。”

“王爷,这些衙役怎么处置?是带回郑州,还是惩戒一下让他们回去?”听到黄琼吩咐刘虎将那些人带回郑州处置,苏进便请示一下那几个衙役怎么处置。这些衙役在他看来不过是奉命而为罢了。既然事情的主要人物都抓了,剩余的这些小爬虫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与其耗费人手费劲的带回去,还不如让他们回去报个信。

黄琼闻言,冷冷的扫了那几个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只是一个劲的在磕头的衙役,沉思了一下道:“咱们这次没带多少人出来,没有那么多人手看着他们。让他们都滚蛋罢。”

几个衙役听到他这话,如蒙大赦般的重重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来连丢在地上的铁尺、锁链都顾不得捡,扭头就跑。至于那位陈爷的下场,他们闭着眼睛都能想到。既然那位英王放了自己,那还不有多快跑多快?那位陈爷他们是顾不上了,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可惜还没有等他们跑出院子,身后又传来黄琼冷冷的声音道:“站住。你们回去给你们新郑县的那位县太爷还有钧州那位知州大老爷传个话,告诉他们这几位随本王到郑州府去做客。明日,让那位钧州的知州带着钧州所有有品级的官员到郑州知府衙门领人。逾期不至者,自己上折子请辞,别等本王动手。本王若是动手,就不是丢官那么简单了。”

“是,请王爷放心,小的们一定将王爷的话带到。”听到黄琼的喊声,刑捕头几个人以为这位王爷变了主意,吓的差点没有当场尿裤子。待听到黄琼的吩咐之后,这心中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过身连连应承道。其实就算黄琼不吩咐,他们回去也得上报。自己与那位陈爷一起出来,回去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人是怎么丢的,不解释清楚那还得了?

看着几个衙役落荒而逃的背影,黄琼转过身对着司马宏一拱手道:“老先生恐怕现在你与本王走也不可能了。若是你还继续留在这里,那些龌龊官知道本王在你这里呆过,恐于老先生会不利?”

听到英王又一次邀请,司马宏也知道英王说的都是实情。自己也是在官场打熬过的,官场的黑幕也清楚的很。英王在自己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那几个家伙更是从自己这里被带走的。恐怕会有些人将邪气撒到自己头上。自己虽已老无所畏惧,但自己还有儿孙。对于他们的安危自己不能不顾。

沉吟良久,司马宏才长叹一声:“也罢,老朽就叨扰英王了。只是老朽现在暂时还走不了。老朽老妻依然早以病故,两个妾侍在老朽流放陇右之时便已经遣散。在边军为官的长子又在前年殁于边军任上,两个女儿早已经出嫁。老朽如今依二儿子而居。如今二儿子往具茨山中打猎以贴补家用,长孙还未下学,儿媳携幼孙回临县娘家探望父母。老朽需等他们回来才能去郑州,还请王爷多多见谅。”

“这?”闻道司马宏所请,黄琼略微有些犹豫。自己出来也有些时辰了,实在不能再呆下去了。自己出来已经够久了,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这郑州城内要翻天了。他的儿媳倒是好说,派个人去寻一下便是,但他儿子却是有些棘手。具茨山方圆百里,一个人进山,那里那么容易寻找?

看到黄琼有些犹豫,司马宏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王爷,我二子虽是时常进山狩猎,但五日必归。今日已经是第五日,想来此时应该已经快到家了。至于儿媳,今日也该回来了。王爷先走便是了,老朽待家人赶回之后,便自会去郑州与王爷相见。若是王爷不放心,留下几个人陪着老朽便是。”

黄琼略微沉吟了一下,觉得他说的也对,便点头道:“那也好。不过不能让你自己留在这里等。这样本王给你留下两名侍卫等你的家人到了一起在走。”

出了院子,翻身上马之后,黄琼对着执意要送出来的司马宏一拱手:“好了,老先生打搅多时已经过意不错,本王这就告辞了。待老先生到郑州之后,本王在与老先生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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